幸运的是,江母并无大碍,只是磕到头晕了过去,但身上又添了不少新的伤痕。
安静走廊里,郑导忍不住低声咒骂:“真不是个东西!”
“这样的男人还留着干什么,江辞,你妈妈是怎么想的,这样也能容忍下去。”
郑导骂了好几分钟,江辞一句话没搭,出去买了晚餐回来,然后请了一个护工,离开了医院。
……
回心动小屋的路上,虞轻意外收到了江辞有事不能赴约的消息,连忙向节目组打听江辞的情况。
从节目组那里得知,江辞已经申请暂时中断节目的录制,这让她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匆忙赶回小屋,发现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一盏灯是亮的。
虞轻打开灯,走进房间,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窗外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道白色的小巧身影从房间里迅速窜出,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客厅没开灯,没有一丝灯光,漆黑得让人感到压抑。
江辞静静坐在窗边,一只手撑着头,眼神迷茫望着窗外,眼底深处弥漫着无尽的落寞。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微微发亮,但江辞已无暇顾及,在他的脚边,还滚落着好几个空的啤酒瓶。
因为不想将不愉快的情绪带给虞轻,江辞选择独自承受这份孤独。
窗户有了小动静,一只雪白的小奶猫蹲在窗户边,身上毛发被风吹得乱糟糟。
正认真捣鼓着窗户,终于被它扒拉开一条缝,缩着身子挤了进去。
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步步走到客厅,望见靠在沙发上落寞的身影。
“喵~”小奶猫轻轻叫了一声,纵身一跃,跳到了江辞身上。
柔软的身躯紧贴着江辞的胸口,还伸出小爪子轻轻扒拉着他的衣衫,猫瞳里都是心疼。
“你怎么又跑来了?”再次见到小奶猫,江辞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抬手揉着小奶猫身上柔软的毛发。
“小猫儿,今天原本是我和轻轻的约会,你说我不去赴约,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有点事,心情不太好,我不想带着不好的心情跟她约会。”
江辞独自说了许久,搂着小奶猫,缓缓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小奶猫仰起小脑袋,微微从江辞的手臂挣脱出来,跳到了地上。
瞬间,小奶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担忧心疼的虞轻。
她蹲下身来,轻轻抬手,抚摸着江辞的脸庞。
不料下一秒,手被握住。
“轻轻?”江辞睁开眼,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人看。
虞轻整个人僵住,眼神无措。
不...不是睡着了么?
江辞无奈一笑,如果不是在做梦,轻轻怎么会在这里。
他揉着虞轻的发顶,又捏了捏她的脸蛋:“你怎么跑我梦里来了?”
虞轻:“……”
她如果说不是梦,会不会吓到哥哥啊。
两人离得很近,近得可以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呼吸缠绕间有酒气蔓延开来。
“原来我这么喜欢你。”江辞低声轻喃,似自言自语般。
倏地他霸道又不失温柔将虞轻抵在沙发和他之间,眸光缱绻,“轻轻,我喜欢你,要跟我谈恋爱吗?”
虞轻心尖一颤,眼眶微微泛红。
她不想承认,心底深处其实很害怕哥哥只将她当妹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他俯身,在虞轻脸颊亲了一下,然后仗着在梦里,肆无忌惮地将虞轻整个人抱在怀里。
虞轻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被哥哥亲过的脸颊,唇角微翘。
然后侧眸,礼尚往来地,在江辞脸上亲了一下。
嗯...是哥哥先亲她的。
趁着哥哥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还可以偷偷干坏事。
比如...
盯着江辞的唇看了一会儿,她终究是忍不住,仰头亲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盖章了,从今天开始,哥哥就是她的了。
他的唇软软的,触感很好,虞轻本想蜻蜓点水,脑袋却被摁住。
唇被江辞吻住,来回辗转,虞轻睁大了眼睛,双手无措地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感受着唇上温柔的力道,心怦怦乱跳,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被亲了许久,虞轻呼吸不过来,脸颊绯红,双眸氤氲着雾气。
她用力将人推开,偏过头,大口大口地呼吸。
江辞睁开眼睛,呼吸微喘,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眼神炙热,带着不加掩饰的浓烈占有欲。
“哥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唔...”
虞轻刚缓过来,正要说什么,腰间一紧,红唇再次被覆上。
“喜欢轻轻,想亲轻轻...”
低沉沙哑的嗓音异常勾人,虞轻难以招架,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热情回应。
好在这一次她领悟到了什么,不会被亲到缺氧。
……
江辞第二天悠悠醒来,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脸上,有些刺眼。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双眼迷茫。
缓缓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记忆渐渐清晰起来,他记得,好像在沙发上亲了轻轻...
可他为什么会在床上醒来?
“昨晚果然是在做梦……”江辞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喃喃自语。
不过是一晚上没见,对她的思念竟泛滥成灾,连做梦都梦见她。
他深呼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咬着一块面包,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不知不觉间,已到中午,江辞放下手头的工作,前往医院探望江母。
病房里,江母已经醒了过来,脸色依旧苍白,看到儿子到来,努力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小辞,你来了。”
江辞将带来的午餐放在桌子上,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如果你想离婚,我会帮你。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以后我不会再管。”
病房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安静,只剩下汤匙触碰碗壁发出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