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蝰看着药片，仍然有些不甘心：“可是我之前……也没吃啊？”
“你说之前？那时候我把药片给磨碎了放你饭里了。”米斯图坦白道。
金蝰恶狠狠瞪了米斯图一眼。
“你有意见？”米斯图立刻起身要取走金蝰的药片，又看向赛维里达：“你也有意见？”
“我没有。”赛维里达立刻吞下药片，夏棠不要崽子正合他意。
金蝰看着赛维里达吃下药片，思想斗争了几秒也收下了药片，毕竟生崽子这种事必须要雌性同意，再说夏棠现在是不想生崽，而不是不想生他的崽，那就没什么可矫情的。
夏棠休息够了就起来了，她打算今天去给詹弗做清理。
“我陪你去。”赛维里达立刻跟上。
虽说赛维里达之前跟夏棠也去过医院，但是那时候还不是伴侣，最近他熬夜看了很多追求雌性的入门基础篇，毕竟之前他这方面课程都漏掉了。
两个人并肩走着，赛维里达偷瞄夏棠的手，想要不着痕迹地握住，却又感觉太刻意了。
走着走着，手就碰在一起。
这是个好时机，他想。
下定决心握住的前一秒，夏棠的小手抬起来：“我们到了！”
她蹦蹦跳跳跑进医院里，赛维里达只一瞬的失落，很快便跟上了。
夏棠熟门熟路找到詹弗的心理医师鲁格。
“小圣雌。”鲁格跟夏棠汇报：“最近詹弗的状态非常好，他告诉我您打算给他做清理，还说他的残疾有可能医治好，我不是不信任您，只是詹弗的心理很脆弱，他承受不住太多失望。”
“我明白。”夏棠点点头：“我一定会尽力。”
夏棠推开詹弗的病房，窗口洒下很大片的阳光，詹弗看上去也阳光不少。
“我还以为您不来了。”
看到夏棠，詹弗赶紧迎过来，他瞧见陪在夏棠身边的赛维里达，看到他非常健硕的身体，立刻便流露了些自卑的神情。
“这位是赛维里达上将。”夏棠看到詹弗的神情，立刻告诉他：
“之前我给你看过的片子就是他的，他当时跟你一样，身体里有黑点，等我一会儿给你做清理的时候，他会陪着你的。”
詹弗点点头。
夏棠很快躺在病床上，赛维里达蹲守在她身旁的地上，将钟表放在床上：
“棠棠，别太勉强，到时间了就赶快出来。”
“我知道。”
夏棠点点头，很快闭上眼睛，詹弗惊讶地看到夏棠的精神体走出她的身体，冲他走过来，钻进了他的身体。
没过多久詹弗就有了痛意，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有些忍耐不住想打滚，或者实在不行折掉他的翅膀也行，却被赛维里达一把按住：
“忍一忍。”
詹弗看着窗外的天空，没有再动，赛维里达劝道：“疼是一时的，但残疾是一世的，你要是还想重新飞起来，就再忍忍。”
一个小时过去之后，夏棠从詹弗的身体里面出来了。
詹弗脸色煞白地被推去做了检查，米斯图做了远程指导。
“黑点有些微减少，但是不显着。”米斯图指着片子说道：“想要完全康复，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并且这期间黑点会繁殖……”
米斯图看着夏棠，欲言又止。
“你直说吧，兔兔。”夏棠隔空做了“亲亲”的表情。
“棠棠，如果确定要使詹弗恢复的话，便没有太多的时间停下来，必须长时间给他做清理，他体内的黑点不像赛维里达那么少，繁殖的速度如果超过了你清理的速度，那么就是无用功，詹弗只是白白受罪。”
夏棠很快做出了抉择：“我可以吃住都在医院，每隔一小时给他做一次，理论上，我觉得应该可以。”
“那样太辛苦了。”米斯图摇摇头：“你不回家了吗？”
“兔兔听话。”夏棠稍微安抚了下。
“就算你愿意，”米斯图看了看赛维里达，说出实情：“詹弗也未必能忍耐。”
“很痛吗？”夏棠转头问赛维里达。
赛维里达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明白了，兔兔。”夏棠冲米斯图说道：“我去问詹弗，如果他确定要继续做下去，你就替我制定一个清理计划，如果他选择放弃，我们也不能强求。”
詹弗这会儿稍微缓和了些，听了夏棠的话，他选择继续。
“真的吗？一旦继续可就不能停下来了。”夏棠再次跟他做了确定：“停下来就意味着前功尽弃。”
“嗯。”
米斯图的计划也很快发了过来，夏棠开始严格执行，一开始詹弗只是脸色煞白，到了半夜，他几乎快要昏过去了。
夏棠也有些摇摇欲坠的。
赛维里达爱怜地让夏棠倚靠在他怀里：“要不今天就这样，先休息下？”
夏棠摇摇头，坚持推着詹弗去做检查，发现黑点已经有了明显的减少。
“太好了，小夏！”詹弗拿到报告，很高兴地冲夏棠说道，赛维里达冲他“嘘”了一声。
夏棠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夏棠在病床上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几乎快要尖叫了：“怎么不叫醒我啊，你们两个！”
“昨天的效果很好……”詹弗小声说道。
“前期是不可以休息的。”夏棠将米斯图的计划表拿了出来：“到了后期可以稍微偷偷懒，但是现在不可以！”
詹弗一大早去做了检查，果然如米斯图预测的那样，经过一个晚上，繁殖的黑点数量并不少。
夏棠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黑点，感觉好像掉进了一个漩涡。
清理——繁殖——清理……
往复循环，无休无止。
“没关系。”
夏棠给自己打气，她不眠不休了整整三天，终于将黑点控制在了一个很少的数量。
她这几天饭也吃得少，赛维里达和费曼两个人轮班看着她，有时候能喂上两口，有时候她瞧着那饭也吃不下。
看着已经昏过去的詹弗，和刚刚睡着的赛维里达，夏棠突然产生了些饿意。
她摸着黑到医院的自动贩卖机那里，打算买点饭团尝尝。
“小圣雌？”
夜晚的医院安安静静的，黑暗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夏棠回过头去看：“威廉？”
威廉点点头，他这几天在医院里给夏棠发了好多信息，夏棠都没回，原以为夏棠是不再理他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威廉伸手给夏棠投了星币，殷勤问道：“您想吃哪个？”
“……三文鱼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