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约,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同意朗茨刚刚的请求吗?”
朗士利看着一脸悔恨的朗约说道:
“朗约,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才是我最看重的继承人,海国本来就是你的,这样好的机会,我最先想要的就是留给你。现在也是一样,只要你愿意,你仍然随时可以回到圣雌身边。”
见朗约无动于衷,朗士利立刻转头就走:“当然,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朗约直愣愣看着朗士利的背影,只是几秒过去,他很快做出了抉择。
“您别离开!求您别离开!”朗约直直跪下来:“伯父,我错了,只要您同意让我回到她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看着这么快屈服的朗约,朗士利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嫉妒心最能催使雄性丧失底线,朗约也不可能例外。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朗士利抬抬手,叫他起来:“说好的,无论人前人后,都要叫我父亲。”
“……父亲。”
朗士利很快将水牢打开,把朗约扶出来: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继承人,朗约,我放你出来,明天你就可以去见她了。三天之后,请她到海底做客,就这么简单。”
朗约点点头,立刻要转身离开。
“朗约,做雄性要讲信用,别再动手脚。”
朗士利将星脑还给他,意有所指地在上面点了点,朗约知道,窃听器和定位器已经安装好了,一旦有任何异常,他将永远失去接近夏棠的机会。
“父亲放心,朗约说到做到。”
朗约刚从屋子里退出去,朗茨就从外面进来了,他不明白朗士利为何如此看重朗约,而不看重自己:
“父亲,我要陪伴圣雌。”
“朗茨,冷静一点。”朗士利非常耐心地冲朗茨解释:
“听话,精神力高的雌性,以后会有很多,你不必急于一时——”
“我喜欢她,我真的喜欢她。”朗茨想到夏棠的笑脸,以及在修补精神体的时候专注的样子,又心动不已:
“父亲,我要她做我的妻主,我也愿意跟她去帝国。”
“你——去帝国?你是不是脑子昏了?”
朗士利看着朗茨这么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简直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滚!滚回自己的宫殿里头去!来人!看住朗茨王子,哪儿也别让他去!”
“父亲!父亲!”朗茨被带走的时候一直不服地叫喊,他眼里全是不甘。
朗士利气的摔碎了两个杯子,这件事有非叫朗约去做不可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也在赌。
如果黑袍的策划能够成功,海国将得到黑袍的许诺,分到帝国的整整两个星系;如果黑袍失败,那么他需要一个完美的“替罪羊”。
朗约就是海国的“替罪羊”。
……
第二天一大早,朗约便提前到了夏棠他们的临时住所。一踏进去,就瞧见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朗约来了?”夏棠瞧见帷帽,立刻朝他扬扬下巴,她本来是想听朗约夸夸她的,但是朗约将脸转到一边去了。
“大概还有几场?”米斯图问朗约。
“不着急。”朗约盼望着时间拉长,他想有足够的时间想到办法:“多在海国待一阵儿,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米斯图立刻拒绝:“别老耽误我们棠棠的时间,别说我想着抱崽子,就是家里那几个雄性,也都巴巴盼着她回去呢。”
“兔兔,你再提一句崽子试试!”夏棠听到米斯图又在外人面前提崽子,立刻羞恼得脸通红,她起身在米斯图脚上狠狠踩了一脚。
朗约赶紧带他们来到约定的场所,米斯图和费曼和往常一样留在外面,夏棠跟着朗约进去。
台下照旧是漂亮的雌性们,夏棠坐在古筝边上,拿出“玳瑁指甲”来准备要缠。
她堪堪缠了两个指甲,便将手伸到朗约那里去:“你缠吧。”
朗约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躲开了。
“怎么了?”夏棠觉得朗约的性子又变奇怪了:“昨天不是你非要缠的?”
朗约知道是朗茨做下的好事,他只好握住夏棠的小手,帮她把玳瑁指甲紧紧缠在指腹上。
缠好了手指,夏棠又坐在古筝前面,朗约坐在她身边,很快便瞧见夏棠灵活的手指在上面翻飞,通灵清澈的声音也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
这一次,朗约真真切切瞧见了夏棠的能力。
令人振奋,令人畏惧。
台下换了一批又一批的雌性,朗约陪着夏棠整整两天,他能够看出夏棠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也越来越没精气神了。
明天便是约定好的日子。
朗约将夏棠送回临时住所后,高度紧张着回到了自己的小宫殿,一进门,便迎面被揍了一拳。
朗约扶着脸站起来:“朗茨?”
“喂,我问你,这两天圣雌怎么样?”朗茨被朗士利关了两天,一被放出来就过来找朗约,他这两天非常想念夏棠。
“不怎么样。”朗约实话实说:“小圣雌的身子骨很弱,连续不断的精神体修补也在消耗她的精力。”
“什么?”朗茨听说夏棠很疲惫,有些着急:“你难道不知道去给她送点补品?”
“海国的东西,我怕她吃不惯,若是吃坏了,更加糟糕,而且……她的雄性会考虑这些事情的,也会更妥善。”
朗约的考虑不无道理,朗茨点点头,可他还是不想什么都不做,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贝壳吊坠。
“你说……她见到这个,会不会开心一点,这对她的心情有没有好处?”朗茨一脸期待地问朗约。
“或许会吧。”朗约有些心灰意冷,明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并不想陪朗茨在这里弄这些无聊的破事:“你去就是了。”
“父亲不许我离开海域。”朗茨将贝壳吊坠递给朗约:“你去送。”
“以我的名义吗?”朗约瞧着漂亮的贝壳吊坠,有些意外:“你不计较?”
“虽然我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只要能让她高兴一点,谁送的都无所谓。”朗茨捧着脸笑起来:
“她要是笑了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