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金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棠棠还不想要崽子,我们都吃了药的,不可能叫她怀上……”
“……原来如此。”
兰伯特可算知道为什么夏棠这么长时间没怀孕了,他伸手将夏棠整个抱在怀中,觉得很幸福:
“那估计……是你们这些雄性中有人动了心思。”
“小棠棠怀了崽子……那你还给她下毒!”金蝰瞪着兰伯特,吵起来:“丧心病狂了吗你!”
“又不是我的。”兰伯特非常坦然。
“你——”
金蝰不敢真的杀了兰伯特,毕竟夏棠现在中了毒,还需要兰伯特来解,他气势变得很弱,很快跪在地上:
“我求求你,小棠棠是第一次怀孕,她什么都不知道,会很害怕的,你放过她,你要什么我给就是了。你是不是讨厌安德森那个芝麻馅汤圆?我可以把他绑了送给你,反正我本来也不是帝国的人……”
兰伯特根本不搭理金蝰,他抱着夏棠从与黑袍既定的路线离开,金蝰不敢跟上去,生怕夏棠成了一具尸体。
金蝰握着星枪的手无力地垂下去,他愤怒地朝着这废墟连开了好几枪,之后便回到了赛维里达的飞船上。
“人呢?”赛维里达见金蝰两手空空回来,有些奇怪:“你没见到人?”
“你说话呀!”米斯图也去推金蝰:“说话!我问你棠棠呢!”
“是谁?”金蝰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是谁没吃药?”
“什么药?”凯尔觉得莫名其妙:“你是说……避生药?这个时候问这个干嘛?难道……难道棠棠怀孕了!”
“怀孕了?”赛维里达立刻站起身来:“怪不得,棠棠最近口味都变了,什么都不爱吃,还特别喜欢睡觉,可能是真的怀孕了。”
“什么?”
米斯图想起在海宫的那晚,立刻心虚起来,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想把自己的脸埋在赛维里达的蓝头发后面。
金蝰的眼睛血红一片,他依次看过去,只有米斯图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他立刻用星枪指着米斯图:
“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米斯图矢口否认:“没救出来棠棠就没救出来,能力不行就别胡搅蛮缠,发邪火。”
“做父亲的竟然不敢认?”
金蝰冷笑起来:“棠棠怀着孕多辛苦,别让我知道棠棠最后生出来什么东西,否则我第一个枪毙他。”
米斯图坐立难安,如坐针毡:“那棠棠现在在哪儿?”
“她中了毒。”金蝰说道:“兰伯特不给解毒的药剂,我不敢赌,叫他把棠棠带走了。”
“兰伯特?”赛维里达十分生气:“他跟黑袍合作?这疯子!”
“我去找他算账!”凯尔闻言立刻冲了出去。
赛维里达掏出对讲机:“费曼,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马上赶到!”
金蝰在驾驶舱里守着,他觑了米斯图一眼,米斯图的声音很弱:“我……我回屋子里调配一下药剂。”
“谁管你!”金蝰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屏,根本不看米斯图。
米斯图一回屋子里就变成了兔子,它正专心致志地干它的大事,门就从外面被踹开。
兔子吓了一跳,跳得老高。
金蝰瞧见一个初具雏形的草窝,上面还铺着一层兔子毛,他看向兔子,白兔子身上的毛已经少了一圈,一见到他,有些颤颤巍巍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金蝰嚷起来,他用脚踢了踢那兔子窝:“别费这些力气。”
兔子才不管那个,它依然勤勤恳恳搭建它的草窝,并用力从自己身上叼毛。
金蝰揪住兔子耳朵,兔子很快变出人形。
“我不是故意的!”米斯图喊起来:“你别没完没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承认?”金蝰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米斯图不理金蝰,金蝰直接一脚将它的兔子窝踹得稀巴烂,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米斯图根本不是金蝰的对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费曼那边一撤回来,就瞧见屋子里的惨状,纷飞的兔子毛和草枝呈现在眼前,他很快明白了是什么状况。
“都给我住手!”
金蝰一脸不忿,米斯图重新变成兔形搭建它的兔子窝,费曼也不想再说他什么了,只把金蝰拽走。
“你要干什么?”费曼揉了揉太阳穴:“赛维里达将状况都跟我说了,棠棠怀了崽子,正需要崽子父亲的时候,不要再添乱!”
“是他自己不承认——”金蝰用力踢了一脚面前的桌子:“自作主张让棠棠怀孕!谁给他的胆子!”
“米斯图有他的问题。”费曼叹了口气:“但我们是一家人,金蝰,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一致对外,黑袍才是我们的敌人。”
“我知道。”
金蝰稍微平静了一些,跟费曼汇报了一些情况:“药剂和路线是兰伯特早就准备好的,显然他与黑袍早就已经达成了合作。”
“兰伯特为什么突然动手?”
费曼指出这一点:“据我所知,他与棠棠的关系很好,想要带走棠棠,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手腕上的星脑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安德森的头像在上面一闪一闪的,费曼按下接听键的一瞬间,终于想明白了问题所在:
“是因为安德森。”
“什么因为我?”
安德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因为明天要举办我和棠棠的结侣仪式,父亲让我跟你联系联系,吸取一下经验。”
“把那玩意取消吧。”金蝰先开了口:“棠棠被兰伯特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