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事你不要管,好好休息。”兰伯特勉强克制心神,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
夏棠很乖巧地躺下来。
兰伯特开门出去,一路走,一路听到两旁边的军士在窃窃私语,只是他一走过去,那些军士便噤了声,一言不发了。
“说什么呢刚刚?”兰伯特直截了当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军士们摇头。
兰伯特猜测大概是安德森已经到了,既然他没有来找自己,也没有来找夏棠,又是光明正大来的,那就只可能是一个原因了,安德森是来谈判的,
他径直往黑袍的房间去。
果不其然,詹姆守在外面,见到兰伯特,立刻抬手拦了一拦。
“连我都不能进?”兰伯特看向詹姆。
“稍微等一等吧……客人刚进去没多久。”詹姆伸手拦住兰伯特:“刚说上不到两句。”
“谁在里头?”
詹姆没回答。
“安德森,是吧?”
听到这个名字,詹姆眼神躲闪了一下,兰伯特冷笑一声,立刻闯了进去,果不其然,他在屋子里面看见了安德森,对面坐着黑袍。
黑袍见兰伯特闯进来,也并没生气,他伸手招呼兰伯特:
“你来的正好,我刚想找人去叫你来着,这位正想见你。说句题外话,你们两个确实长得……很像。”
兰伯特走到安德森身边,并不坐下来,只是开口质问:“你来做什么?”
安德森看向兰伯特,很想要狠狠揍他一顿,但他没忘了为何而来,还是冲着黑袍微笑:
“棠棠是我的未来妻主,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现在知道了,总归是要来拜访的。我母亲也托我向您问好。”
“你少假惺惺!”兰伯特冷冷道。
“好了,兰伯特。”黑袍轻声训斥兰伯特,又对安德森说道:
“夏夏和你并未结侣,她身边有兰伯特照顾,你以后不必再来。”
“我给她带了礼物。”安德森没有辩驳,而是将两枚星钮放在桌子上:
“路途遥远,或许我可以见见她吗?”
“你休想——”兰伯特刚出口拒绝,门就“吱呦”一声被推开一个缝隙,夏棠从外面钻了进来:
“父亲……”
“我没拦住她。”詹姆稍微解释了一句,其实他也不是拦不住,是不敢拦。
“棠棠!”安德森立刻迎上去,夏棠看上去清瘦了不少,他将两枚星钮递给夏棠:“你瘦了。”
安德森的手轻轻抚过夏棠的手指,只一瞬,夏棠便被兰伯特拽到身后,她只能在兰伯特身后睁着一双俏生生的水眸瞧安德森。
“你别吓着她!”安德森很担心,赶紧安慰夏棠:“棠棠不怕。”
兰伯特将夏棠的手腕握得更紧了,安德森飞快地告诉夏棠:
“赛维里达他们都没失控,身体很健康,金蝰回去冬眠了,你只管放心,还有……母亲父亲很想你,尤其是——我也很想你。”
对她而言,这真是最最好的消息。
夏棠滴下一滴眼泪。
“不哭,棠棠,不哭。”
安德森想要用手去接夏棠的眼泪,可他又无法靠近,兰伯特发觉两人之中暗藏的情愫,不免嫉妒,立刻将夏棠整个抱起来带走,安德森立刻伸手阻止:
“你要干什么,想把她带到哪儿去?”
“滚开!”
兰伯特甩开安德森,他走的步伐很快,夏棠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很快被兰伯特扔在床上,两枚星钮也被兰伯特夺走随手扔在地上。
下一秒兰伯特便翻身压上来,轻轻咬住她的耳坠:“别喜欢他,棠棠,别喜欢他。”
兰伯特从来都是温柔的,像这样偏执的一面她不曾见过,此刻不免有些害怕,她手脚都被兰伯特控制住,她根本动弹不得。
“你先、你先下来——唔!”
夏棠来不及惊呼,兰伯特便俯身去寻她的唇了,这个吻比起爱意,更像是一种占有,他用力碾磨她的唇,甚至不给夏棠换气的机会。
窒息,惊恐,偏执,占有。
夏棠完全动弹不得,她身子被亲的又发软得厉害,像是在邀请兰伯特一般,她觉得自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害怕得哭起来:
“你别这样,我害怕,兰伯特,你别这样……”
兰伯特第一次冲她吼起来:“你明明先认识的是我,明明你最先喜欢我!为什么后来要更加喜欢他!”
夏棠看着发疯的兰伯特,一时语塞。
更喜欢安德森,是从来没有的事。安德森于她而言,更像是比玩伴更亲密一些的爱人。
非要比较的话,她也一直是喜欢兰伯特多过安德森的,但现在两人的关系不如从前了,她要怎么承认自己更喜欢他呢。
“说话!”
兰伯特的声音更大更凶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凶她了,夏棠一愣,很快觉得害怕,最后只剩下哭,她的手轻轻蒙在眼睛上,又被兰伯特猛地拿开。
瞧见她一双水雾般的眼睛,他很快清醒过来,十分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棠棠。”
夏棠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不理兰伯特。
兰伯特因为愧疚从屋子里逃走了,他慢慢走回去,安德森仍然被守卫控制在黑袍的房间,见他回来,安德森拍着桌子站起来:
“你对她做什么了!”
“棠棠跟你是什么关系?”兰伯特揉揉头发,有些烦躁地询问:“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再怎么样,我也不曾做出绑架她的事来!”安德森上前一步:“就算我跟她是陌生的关系,也比你要亲近。”
“她是我的妻主。”
兰伯特掀开自己的领口,露出刚刚跟夏棠摩擦时弄出的红色印记:
“我跟她,远比你想象的要亲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