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茹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没看到姓魏的都来了吗?她和你离婚,是为了要和姓魏的在一起,你怎么这么傻,还要给她补偿,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进我们卓家门,跟妈回家,妈为你和倾颜安排婚事。”
司希倩满脸嘲讽:“都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去安排吧,我祝他们万年好合。”
她特意将“万”字加重了读音。
郑茹琴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儿子这么优秀,为江城、为国家创造了多少利益,离婚是你们家女儿的损失,哼,咱们走着瞧,看以后他们谁过的更好。”
“对,你们家孩子是国家栋梁,别人家孩子都是敌国间谍,你这么厉害,生出来的孩子这么优秀,怎么不多生几个?干脆生个足球队出来,世界都得被你们家统治了。”
郑茹琴冷哼一声:“生不生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家是住海边吗?管的这么宽。”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海边?”司希倩故作惊讶:“看来你是能掐会算啊,要不你算算,你们卓家人的未来是不是五行缺房、命里缺车、卡里缺钱、情场缺爱,除了没人疼,全身哪都疼。”
沈巧巧和韩灵琪互相对视一眼,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冉冉亲妈这战斗力,简直是绝了。
就连沈巧巧都甘拜下风。
她一直以为自己嘴毒,也敢说,但在冉冉亲妈面前,她这点段位,完全不够看。
看看人家,不动声色间将对方怼的哑口无言,有火发不出,就这份功力,她还得再修炼个二十年。
郑茹琴气的攥紧手指:“你居然敢诅咒我们卓家?你以为你是谁?希润集团就了不起吗?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我们卓氏集团本就是强龙,你们希润集团未免太过嚣张了,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吗?”
“有本事你倒是使出来啊!”司希倩根本就不怕她的威胁:“你们卓氏集团既然是强龙,那就和我们希润集团宣战啊,你以为欺负了我女儿,还想要和气生财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从今以后,我们希润集团和你们卓氏集团势不两立。”
“还是那句话,我宁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也绝对不让你们好过。”
“何况最后谁损一千、谁损一万,尚未可知呢。”
郑茹琴看着司希倩,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怎么不知道豪门里还有这么真挚的感情?
为了给一个没有感情的孩子撑腰,宁可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如果是她,她做不到。
她相信绝大部分的豪门夫人、太太们都做不到。
像郑茹琴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范春月、赵雅琳等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且在她们看来,林诗冉还是个女孩,楚润明是有儿子的,为了个女儿都不顾儿子了?
难道不该是让儿子继承一切吗?
范春月目光转了转,突然后悔之前做的事。
看来要赶紧挽回才行。
林诗冉如此痛快的就和卓锦城离婚,一定是对她儿子余情未了。
她赶紧对魏柯远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表现。
魏柯远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天知道林诗冉离婚,他有多高兴。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不过他并不打算立刻做什么,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太显眼了,林诗冉的父母不一定会喜欢。
还不如之后再去表现。
范春月见他不动,都想自己上了,她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魏柯远拉了回去。
范春月皱眉,想要说些什么,魏柯远摇了摇头。
她迟疑了一下,最终没有开口。
卓震艇走上前来,笑呵呵的开口:“楚总、楚夫人,虽然两个孩子离婚了,我们两家做不成亲家,但我认为没必要闹得彼此难堪。”
“何况我相信两个孩子之间只是有些误会,他们年轻人的事,不如就交给他们年轻人解决,我们就不要掺和了,楚总和楚夫人初来江城,想必对江城的一切还不了解,不如改天我做东,邀请楚总和楚夫人来做客,我来为二位好好的介绍一下江城,顺便给楚总引荐一些合作伙伴。”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卓震艇这一番话,等于是给了楚润明夫妻一个台阶下。
若是他们借着这个台阶下了,那么以后两家表面上最起码相安无事。
楚润明笑了笑:“卓总有句话我不赞同,年轻人的事,如果他们自己能解决,当然不需要我们掺和,但当其中一方受了委屈,另一方的家长自然要参与,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仗着家长的身份去欺负你家孩子,有什么事,我会和卓总直接对话。”
这番话,表明了他的态度。
就像两个小孩子打架,其中一个打输了,打输的一方家长,自然不可能去打对方的孩子,但他们可以去找对方家长的麻烦,让他们道歉并赔偿等。
现在他的女儿受了委屈,还是天大的委屈,他必须要从卓家讨回公道,让卓家付出代价。
只是卓锦城一个人负责怎么能够?
欺负他女儿的是整个卓家!
卓震艇皱眉,没想到楚润明居然如此冲动。
难道他就不怕多年来的奋斗毁于一旦吗?
卓楚两家斗,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他不信楚润明不懂。
“楚总,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
“你多年来辛苦创立的希润集团,就忍心让它毁于一旦吗?”
楚润明笑了,笑的很轻松:“钱没了可以再赚、公司没了可以再开,但我是男人,保护老婆和孩子,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
“若是连他们都保护不了,那我开再大的公司、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看过来。
很多女人看着司希倩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在豪门里,她们早就习惯了利益交换、豪门联姻,更学会了取舍,至于爱情?那是什么?
就算曾经有过,也早就被名利场给磨没了,留下的,不过是利用和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