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名战士都会在加入特战队之后,获得属于自己的编号,编号后面是战士的姓名。
每次战后,所有成员便会上来领取自己的编号,没能上来领取到自己编号的成员,那就是战死了,编号和名字也会被封存,除非该战士的子嗣或是亲人,亲自继承这个编号,继续使用这个编号战斗,直到战死……
此时他的手中,足足有一百多个无人认领的编号和姓名,也就是说,这些无人认领的编号背后,可能都是战死的特战队员。
第二十八名特战队员,张震负。
第一百五十五名特战队员,唐齐乙。
第七十三名特战队员,樊俊华。
第三百八十七名特战队员,陈胜发。
第一百六十九名特战队员……
俞河缓缓抬头,看向面前这些经历过生死磨难的特战队员,振声开口:“你们都是好样的!”
“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不好受,但这就是战场!这是国仇家恨!
我们别无选择,因为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涟水村,是你们的周钱村,月白庄,倘若我们没有拿起枪来反抗,那么百家寨的惨案,就会再次发生!再次被屠村的,就有可能是我们的涟水村,是你们的周钱村,月白庄,浮寨村,上前乡……”
俞河指着面前的一众特战队员,又指向自己身后的家人乡亲,正色直言。
此时他的表情很是肃然,目光严峻,威严十足,声音回荡在训练基地的上空,回荡在每位成员的耳边:“所以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都可以害怕,但是你们不行,如果你们害怕了,后退了,又或是倒下了,那么你们身后的亲朋好友家人,就没有人可以保护,那么他们就会面临鬼子的残忍折磨杀戮!”
此时,连夜骑着马冒着狂风暴雨,从独立团赶来的陈常坪王发生,以及一些八路军战士,赶到涟水村时,天已经亮了。
在半路被暴雨耽搁了一些时间。
看到村里的情况时,也得知了一些大概,战斗已经结束,还打赢了。
一行人急忙向江河特战队的训练基地赶来。
刚赶到,便听到了俞河说的话。
“要想保护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人,就得拿起刀枪跟他们反抗到底!!你们要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究竟有多重,所以你们不能退后一步!!”
俞河放下手中的战士编号,拿起步枪,立正开口:“全体都有!”
训练基地内的特战队全体成员,集体立正,脚踏声无比整齐宏伟,一双炯炯有神,坚毅的眼眸,注视着俞河。
俞河将手中的步枪上蹚,将枪口对向天空,继续开口:“步枪上蹚!”
所有人的动作整齐划一,熟练的将手中的步枪上蹚,栓动式的上蹚声响,整齐的响彻在队伍中。
俞河侧着枪口,将枪口对向天边:“为我们死去的战友,鸣枪!放!”
砰——!!
枪声整齐响起。
俞河再次将手中的步枪上膛,枪口对向天空,开口:“上膛!”
下方的特战队员也同时上膛,将枪口对向天空。
俞河命令:“放!”
砰——!!
“上膛!”
“放!”
砰砰砰——!!
“……”
鸣枪致敬后,便将战死的特战队员安葬,安抚家属,将先前特战队员写好的‘家书’送回去。
安葬的位置就在柏阳湖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上,那里也是姜兰儿和姜良三的母亲安葬的位置,那个位置确实不错,可以俯瞰整个涟水村。
忙完一切事宜,重新开始休整特战队,前往接见远道而来的陈常坪。
训练基地内。
陈常坪看着面前的被特战队俘虏的一大批鬼子和二鬼子,以及……还活着的肖天成,温樵义,严重怀疑自己看错了。
团部已经确定五营营长肖天成是烈士时,现在他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四肢健全?!
肖天成见陈常坪一脸诧异的模样,也是不禁一笑:“常坪,我知道这个事情我很难解释,但就是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甚至我自己都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我一觉睡醒就在这里了,是这支队伍把我救回来的,还把我医好了。”
陈常坪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老战友,感觉有点不真实,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差点绷不住,好在自己内心防线过硬。
但随即笑出声,好似内心瞬间释然,开口说道:“老肖??我还以为我在做梦,你的战士可是说你身中好几枪呢!这都能活下来,命也太硬了,阎王不收你啊。”
肖天成知道他在开玩笑,也知道两人的战友情浓厚,笑着开口:“不是我的命过硬,是江河特战队太硬了!你这个排长的经历更是曲折,他都被俞河给救了,何况是我呢。”
温樵义耸了耸肩:“营长,执行炸桥任务的时候,我被炸晕了,然后还被鬼子活捉了,在清齐镇被鬼子折磨,然后晕了,然后又醒了,醒了就发现自己在这了,就算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是俞河他们把我从清齐镇牢里救出来的,好像还是俞河顺便去炸鬼子的军火库时,顺便救的我。”
陈常坪双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原来清齐镇的军火库还真是他炸掉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后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缓缓开口:“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啊,你的排还等着你呢,回来我们接着打鬼子!”
“好!”
温樵义年轻,倒是意气风发些许,找到自家长辈就开始成话痨了。
他兴奋的开口分享今晚的所见所闻:“营长,你有所不知啊!!你猜我们这次杀了多少鬼子,你绝对猜不到!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听到他说起这个时,陈常坪也瞬间想起了自己此番来这里的目的,刚刚见到他们俩的一瞬间,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了。
不过刚刚自己进村的时候,也了解到了一些,在江河特战队训练基地外,听到俞河的那一番话,也明白自己已经来迟了,战斗已经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