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河笑了笑,开玩笑的反问:“秀玉同志这是怕了?你要是怕了,也来不及了,你现在已经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了,走不掉了。”
李秀玉笑了笑,笑容有些拘谨了:“我怎么会怕,我可是期待着,营长带着我们解决当前困境呢,我在独立团还经常听说俞河率领江河特战队,屡立战功,我可还等着沾特战营的光呢,我才不会中途离开。”
俞河笑:“这可是你说的啊秀玉同志。”
李秀玉也抿嘴笑:“我说的,我肯定不会离开,俞营长要是需要向军区或是独立团请求援助,我立马给上面发电,上面可是说了,要我全力配合俞营长,如今鬼子急需想要打通津浦线,南下进攻彭城xuzhou,
上级看出了鬼子的战略意图,这才下令让驻扎在清连西南部的八路军独立团,对鬼子的基建设施动手,让鬼子的军需物资无法运往前线,
但奈何八路军大部队距离清连较远,还无法及时转进鲁地,单靠独立团难以完成此种大规模的破袭作战,仅是一夜作战,便是损失惨重,还遭到了鬼子的猛烈反扑报复,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拼死回去找回电台的原因,这正是上级给我们配发的电台,以便我们后续作战。”
他点点头,逐渐理解了为什么独立团团长许昌民临走时,跟他叮嘱的一句话:‘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向上面提,上面会竭尽所能帮你们’。
俞河确认道:“所以我的江河特战队能在鲁地清连站稳脚跟,上级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遏制鬼子的发展?也是想拖住多良敝厢的脚步?”
她点点头:“没错,你俞河是个人才,这个时候,也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去与多良敝厢抗衡,这个时候,多良敝厢将清连大批驻扎的军队调了过来,其他地方的守备空虚,给了我军其他部队极为合适的出手时机,鬼子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时间,除非多良敝厢他想鱼死网破,现在你俞河跟他耗着,就是比谁有耐心,谁的战略意图更深了。”
俞河知道鲁地清连的战略位置很重要,但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只想着自己出手,把一切任务责任都揽到自己肩上,一定要破坏鬼子的措施,没想到八路军军区,已经在出手给自己减轻压力了。
“军区真是重视我们特战营啊,靠我们几百人挡住多良敝厢一个联队的鬼子,我喜欢这种有难度的任务,让组织放心,只要我俞河还在清连一天,鬼子就别想安定,他们的任何措施计划都别想顺利实施!”
他望向天边的一抹璀璨余晖,站在这时代交替的洪流中,双眸中的自信,从容,不羁,逐渐展露出来。
这不是狂妄,这也不是盲目自信。
从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走一步看百步的思维,这是他绝对能做到的。
李秀玉看着俞河这副自信,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莫名对此有些着了迷。
这几支顶级特种部队的的战果,也有些让俞河意想不到了。
没想到他们可以把任务完成的如此出色。
这几次的战术袭击,把多良敝厢给打懵圈了,也让俞河自信了不少,原本还有些畏缩,这下子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没有让特种部队有任何的休整,继续向前,直接打到多良敝厢的大后方。
他不是想遏制俞河,不让江河特战队对基建设施动手吗,俞河就是要对他的基建设施动手,而且还是以雷霆手段对其造成破坏!
不是要建铁路吗?不是要修公路吗?不是要造碉堡吗?不是要运送物资支援前线吗?不是要侵略我们吗?你做一个试试!
能让你多良敝厢在清连做成一个,就算他俞河输!
入夜。
到了饭点。
此时姜兰儿拿了些干粮进来,脸上虽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双眸中,心绪中的惆怅,难以掩饰。
她见俞河又是独自一人安静的站在窗边,不禁有些心疼,现在什么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几个村子的百姓安危,特战营,还有虎视眈眈的鬼子,以为俞河是因为这些,才这般沉默失神。
姜兰儿轻步走上前,将手上的吃食轻放在了桌上,但还是发出了轻微声响。
俞河闻声回头:“兰儿,你来了。”
姜兰儿:“营长,吃饭了。”
俞河点点头:“好,你先放桌上吧。”
姜兰儿低头转身正要离开。
俞河注意到了她神情中的些许忧郁,忍不住叫住了她,问道。
“兰儿,怎么了?”
姜兰儿脚步微微一顿,缓缓转过身,抬眸看向俞河,倾诉的开口:“营长,村民知道鬼子把村子烧了,现在村民都在难过,说家没了,家也回不去,鬼子就算走了,自己也没地方住了,现在还一天比一天冷,村民都不知道入冬该怎么办了。”
她说着,还忍不住低下了头,红了眼眶。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何况还是刚加入特战营没多久的姜兰儿,有家不能回,现在家还被烧了,生活了这么久的家,说被烧就被烧了,这种情结又该如何化解。
现在还是深秋了,天越来越冷,都不知道这个冬天该怎么熬过去了。
俞河也并没有让这些特战成员,刻意去克制自己的情绪,可以伤心难过,发泄情绪,但不能一直低迷堕落,事后,还依旧要乐观积极,保持冷静理智。
村子被烧,特战队员都会难过伤心,何况还是这些住了这么久的百姓呢。
虽然俞河没有说些什么,但他也知道,也很无力,即使自己有个系统,即使特种部队在前方打得多良敝厢头疼不已,但侵扰也只是个侵扰,动不了日军的根基,鬼子依旧将俞河封锁在这里,有家不能回,家被烧了还什么都做不了。
在村民的眼中,俞河已经是很厉害了,但鬼子的厉害村民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敢入侵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