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耐着性子听完艾瓦的话，宋炎歆无动于衷，波澜不惊地问：“就是这件事？不好意思，我还要换衣服，可以请您先出去吗？”
“不，不是，你难道不心动吗？”艾瓦对他的反应感到诧异，狠狠心，再次加码，“你只要来我们公司，立刻就能拿到一个代言！”
刚说出口，他就有点心痛了，这可是他刚弄到的好东西，原本还在考虑安排手里的哪个艺人，如今一时上头居然将它许了出去。
“不用了，”然而面对他的橄榄枝，宋炎歆毫无动摇地转身，“我没有跳槽的打算，您请回吧。”
艾瓦还是不甘心，在他背后喊：“我们公司很好的，比成娱好多了，条件还可以再商量！你回去考虑一下，随时可以联系我！”
宋炎歆脚步一顿，转头。
就在艾瓦以为他改变主意了的时候，却听见对方残酷无情地道：“如果寻他真的很好，乔之明为什么会跑到我们公司来出道？你不如先劝他回去。”
这……
艾瓦深吸一口气，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太子爷想干什么，轮得到他指手画脚吗？
宋炎歆进隔间换好衣服，拿着自己的私服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他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平静地抱着衣服回到化妆间的休息区。
“回来啦！”对外面风波一无所知的队友招呼。
“嗯。”他露出笑容。
……
可能是《自由》杂志的销量还不错，重明男团又收到了几家杂志社发来的封面邀约。
因为撞了月份，温钰宁忍痛推掉几家，最后选择了一个国名度仅次于《自由》的时尚杂志社。
或许是因为这家没有李娜娜这样的熟人，对接的工作人员异常高冷，十分符合外人对“时尚圈”的刻板印象。
比如，重明的执行经纪人孙娟试探着问对方，可不可以在拍摄之前提前几天将杂志社安排的造型LooK发过来，万一有什么不合适的方便调整，却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们每一期的封面造型都是机密，在杂志开售之前不能透露给外人。”对方如是说。
孙娟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电话那头的人道：“我们艺人是拍摄对象，不算外人吧？提前给我们看看造型和风格，我们也好有所准备。”
“这种事你们还要准备什么？”对方奇怪地反问，不待她回答，又高冷地道，“我们的造型师会准备几套备选的，你们拍摄那天直接过来，不要多问。”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像是对这个新人团体的耐心告罄。
孙娟毫不怀疑对方会向同事吐槽，说自己遇到了一个“事多”的经纪人。
算是从娱乐圈底层小透明做上来的孙娟，早已习惯在工作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她好脾气地道：“好吧，我看过你们杂志以往的封面，对造型师的审美还是有信心的，那么到时候见。”
……
另一边。
寻他娱乐也同样不太顺利。
艾瓦负责的男团专辑发售至今，销量依旧十分惨淡，离成娱的重明男团百万销量还有很遥远的一段距离。
更别说，重明男团的专辑销量如今竟然还在缓慢增长中！
新的重明男团的访谈播出，更是刺激到了艾瓦的神经。
他们怎么敢！
怎么好意思自称国风潮流是从他们那张专辑流行起来的？
艾瓦气得两眼发黑，冲到自家的宣传部门咆哮，连兰花指都没空捏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砸了那么多钱营销，怎么为什么我们的专辑没卖出去几张，反而让成娱的占了便宜？”
宣传总监是个瘦高的青年，语气中略带一丝不耐烦：“他们的专辑销量上涨是因为最近连着上了几个重量级的综艺，跟我们先前的营销没有太大的关系。”
“没有关系？”艾瓦的声音有点尖，指着他控诉道，“如果不是你非要舍近求远地营销什么‘国风潮流’，我们的男团早就红了，怎么可能还是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不先营销国潮，怎么把关注度带到专辑上？脸长得不行歌又难听，你让我怎么给你宣传？”宣传总监一摔文件夹，寸步不让。
艾瓦倒吸一口凉气：“你，你居然敢说我的艺人丑？别忘了，你也是寻他娱乐的人！”
“这不是公认的事实吗？”宣传总监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冷笑着道，“你看我不顺眼，大可以用自己的人去宣传，何必来我这儿找气受？”
这话一出，宣传部门的其他人纷纷偷笑。
谁不知道艾瓦之前扬言要自己负责宣传，发了一堆拉踩成娱男团的通稿，结果被对方的粉丝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光辉伟绩？
艾瓦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指着他点了半天，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咬牙道：“我不管，你既然营销国风，就得给我想办法将这个词跟我的男团绑在一起，不能让他们成娱的占到便宜！”
“可是他们出的歌也是国风，而且比我们公司更早。”宣传总监很不给面子。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艾瓦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总监，片刻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怎么？”总监觉得他笑得瘆得慌，“你有办法？”
“国风，是一个少有人开拓的，全新的市场。”艾瓦敲着桌面，语调阴柔诡谲，“谁不想进来分一杯羹呢？可是，成娱的吃相太难看了，急吼吼地接受采访，强调自己才是引领国潮的那个人，只会让后来者觉得碍眼。”
“你的意思是？”宣传总监打量他。
艾瓦倾身看着他：“把‘领头羊’解决掉，后来的人才能瓜分更大的市场，不是吗？”
寻他娱乐的宣传总监顿时感觉自己的背后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往后仰：“你想干什么？”
“用不上你了，”艾瓦轻蔑一笑，起身往外走去，“自然有人愿意跟我一起瓜分这片全新的市场，你们就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