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牧哥他.....他居然做掉了刀仔。”
出租屋内,不管是宋嘉几人还是张浩,嘴巴都张成了o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不久前,张浩的朋友告诉他,道上出了一件大事,徐牧做掉了刀仔,虎爷发出了江湖追杀令,找到徐牧的奖励五万,抓到徐牧的奖励十万。
咕噜,众人咽了一口唾沫,谁都没有说话,面面相觑。
“这.....这怎么办?即使虎爷找不到牧哥,那警察是不是也能找到?牧哥他.....”
震惊过后,徐庆一脸的担忧之色。
宋嘉脸庞一抽,恶狠狠的说道:“艹,杀就杀了,能怎么样?牧哥既然杀他,那就证明这个人该死。”
“什么寄吧刀仔,听都没听过,死就死了,大不了我们回二龙沟,我就不信这个什么狗屁江湖追杀令还能追到二龙沟去。”范二叼着烟,一脸的风轻云淡。
而张浩的心却沉到了谷底,他们不知道刀仔在茶山镇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说是天塌了都不为过。
迟疑了片刻,他环视了一圈,对着几人说道:“从现在开始,咱们所有人谁都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宋嘉眼睛一瞪,反驳道:“你说的就是扯淡,牧哥现在自己在外面,如果要是跟人打起来了怎么办?他就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有,这样,我出去找牧哥,你们在这待着。”
“我跟你一起去。”范二狠狠的把烟头摔在地上,急忙附和道。
徐庆咬了咬牙,立即冲到了门口,张开双臂对着两人说道:“不行,听浩哥的,谁都不能出去。”
“艹,老四,你他妈的是不是牧哥的结拜兄弟?”宋嘉瞪着眼睛走上前,伸出手,指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道:
“当初磕头的时候怎么说的?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四,你怂,我不怪你,你就在家里等着,把东西收拾好,我们找到牧哥以后,咱们立即回二龙沟,怎么样?”
宋嘉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在徐庆的心窝子上乱捅,这一刻,他很想冲动一把,带着刀跟宋嘉一起去找徐牧,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今天几人出了这个门,那可能谁都回不来。
委屈的泪水在徐庆的眼中打转,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对着宋嘉缓缓的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模样,宋嘉心中顿时一软,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老四,咱们是兄弟,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都亲,牧哥经常说他不在的时候让我听你们的话,但是今天你听我一次,让开,行不行?”
徐庆咽了一口唾沫,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接着,他哽咽道:“老五,再听我最后一次,今天咱们都不出去,行不行?出去会没命的。”
见软的不行,宋嘉脸色当即一沉,怒道:“老四,今天你让我出去,咱们还是兄弟,如果你不让我出,咱们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啪”!
宋嘉话音刚落,范二便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老五,那他妈的是老四,你怎么说话呢?”
接着,范二走上前,缓声说道:“老四,我知道你说的对,我也知道出去会有危险,但是.....你觉得我们还有选择吗?我们四个一起来的莞市,我们就得四个人一起回去,牧哥从小没有了父母,我们不帮他,你指望谁帮他?”
这句话,彻彻底底的触动了徐庆的内心,尤其是最后一句,我们不帮他,你指望谁帮他?
深吸一口气,徐庆重重的点了点头:“老五,你记住了,我不怂。”
说完,他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从枕头下面拿出了那把角铁制作的匕首。
“你们几个真的要出去找牧哥吗?”看着眼前的几个少年,张浩心中有些动容,这不就是他渴望拥有的友情,兄弟情吗?
范二转过头,看了一眼张浩,眼神极为复杂,犹豫了一下,他说道:“浩哥,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在王大龙那里混的好好的,我们把你拉了过来,牧哥的这件事你就别参与了,我们几个这一走,再想回来恐怕就难了,你也另寻出路吧。”
“哦,对了,老四,把我们的钱都给浩哥吧,我们留个回去的路费,如果能找到牧哥,我们就回二龙沟,找不到......那大概率我们也回不来了。”
徐庆重重的点了点头,再次朝着床边走去。
但是却被张浩伸手拦住了。
“你们口中的牧哥,也是我的牧哥,好久没有这么疯狂了,这一次,我也陪你们疯狂一把,牧哥一个人能干掉刀仔,那我们四个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张浩一脸微笑的看着几人,脸上的表情极为坚决。
范二一愣,随即苦笑道:“浩哥,你这又是何必呢?”
张浩伸出手,拍了拍胸口,回道:“年少轻狂不是罪,是我们成长的一个过程,这一次,我陪你们疯狂一把,至于生死.....去他妈的吧。”
说完,张浩没有一丝犹豫,立即走到床前从床底下拿出了一堆用化肥袋子包裹着的东西。
“这是老五上一次从青竹园拿回来的,既然要干,我们就干一场大的,拿着匕首干嘛?”
一边说张浩一边解开了化肥袋,里面精钢打造的砍刀呈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哈哈,对,浩哥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用什么鸡拔毛匕首,来,换砍刀。”
“哐当”一声,宋嘉将匕首扔在了地上,率先从化肥袋子里面拿出来了一把砍刀。
徐庆与范二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床上。
四个人,四把精制造的钢刀,拿在手中,威风凛凛。
”我们不能就这么出去。”
说完,徐庆拿起一件长袖外套套在了身上,五十公分长的砍刀正好可以藏在袖子中,只露出一个刀把。
见状,几人也学他套上了外套。
接着,众人相视一笑,拉开了出租屋的门,几道略显孱弱的身影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