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烟死了,莞市的天也塌了。
三天后,迎来了全市为期一个月的扫黑除恶严打。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徐牧再一次锒铛入狱。
看着铁窗,他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并不是因为自己进监狱而流泪,而是为了陆雪烟。
一条鲜活的生命,只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便香消玉殒,这让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自责。
三天时间,谢绝一切探视,这也让他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
在第四天的时候,苏耀来了。
“砰”!
毫无征兆的,苏耀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接着,苏耀一把攥住了他的脖领子,低声嘶吼道:“徐牧,你他妈的给我一个解释,如果解释不了,你必须给雪烟偿命。”
看着苏耀通红的眼睛,徐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苏部,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在我的地盘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哼!”
苏耀冷冷的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把雪烟推下去的?”
心头微微一颤,徐牧咬着牙说道:“白毛鸡,他认为雪烟是.....是我的情人,想以此来要挟我,而我救人心切,所以......”
“我去你妈的!”
“砰”!
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徐牧的脸上,苏耀沉声说道:“根据我得到的信息,是他妈的你的人把陆雪烟推下去的。”
对于苏耀的质问,都在徐牧的意料之中,他知道,白毛鸡肯定不会认罪。
深吸一口气,徐牧哽咽道:“苏部,如果我要是白毛鸡,我也会这么说,但是你觉得我推雪烟下去的动机是什么?我维护她还来不及,只要我能把她救下来,那就是大功一件。”
“但是......”
说到这里,徐牧强挤出两滴眼泪,满脸都是哀伤的神色。
看着徐牧的表演,苏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松开徐牧的脖领子,寒声说道:“总而言之这件事跟你有脱不掉的关系。”
顿了顿,他又道:“雪烟怎么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查清楚,如果是白毛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如果要是你.....我同样不会手软,我不好过,你们都他妈的别想好过。”
听到这话,徐牧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如果苏耀真的深究下去,那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现在就看陈星能不能顶的住压力了。
“苏部,我对天发誓,如果这件事要是我干的,我徐牧天打雷劈,横死街头。”徐牧举起手信誓旦旦的回道。
看了他一眼,苏耀微微点了点头:“这件事暂时就先这样,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别想着出去。”
说完,没等徐牧回话,他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哐当”!
监狱的大门再一次被关上。
望着苏耀的背影,徐牧的心头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
“刑局长,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帮忙啊,牧哥他绝对不会杀陆雪烟,苏部一定是误会他了。”
坐在邢建国的办公室里,范二一脸焦急的解释道。
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邢建国微微摇了摇头:“徐牧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能操作的范围,他现在被关押在莞市,不是茶山,并且是苏耀一手操作的,我.....没有办法。”
瞬间,范二慌了:“刑.....刑局长,那.....那牧哥他......他会不会判死刑?”
站起身,邢建国走到范二的对面,给他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如果真的是徐牧做掉了陆雪烟,那他必死无疑,在莞市没有人能救他,苏耀是什么人?那是有仇必报的。”
“而如果是白毛鸡做掉了陆雪烟,那白毛鸡大概率不会死。”
“为什么?”一旁的宋嘉急忙站起身问道。
邢建国看了他一眼,一脸无奈的回道:“白毛鸡在莞市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上面不止有戴民生,更是跟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中利益关系极为复杂,所以我断定他肯定不会死。”
“但徐牧不一样,根据我的了解,他没有什么后台,唯一的后台就是我跟苏耀,但是现在苏耀的女人却死了,凶手直指徐牧,你觉得......还有人能救他吗?”
坐在沙发上,范二宋嘉两人失了神。
半个小时后,两人走出了公安局,坐在外面的面包车上,范二点了一根烟。
此时的宋嘉似乎是成熟了很多,轻声问道:“如果牧哥要是被判刑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范二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一脸阴狠的说道:“那咱们就彻底的粉碎白毛鸡。”
.......
第七天的时候,徐牧被提审了,依旧是熟悉的审讯室,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陈星,另外一个则是白毛鸡。
看到徐牧,白毛鸡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而在他们几人对面,则是坐着四个警察。
“你们几个一个一个的描述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发过程,白毛鸡先来。”其中一个警察头都没抬的说道。
白毛鸡看了两人一眼,低声说道:“很简单,当时陆雪烟确实是在我的手上,但徐牧砍我的时候我已经松开了陆雪烟。”
“是他,他砍我的时候把陆雪烟撞了下去。”
说着,他指向了陈星!
陈星大怒,当即怒道:“去你奶奶的,是你把陆雪烟推下去的,现在居然污蔑我?”
“对!”
徐牧立即接道:“当天晚上就是他绑了陆雪烟,我们是去救人的,凭什么把我们抓起来?你们应该给我呢颁发见义勇为奖。”
“艹!你们两个要脸不?当时是哪个王八犊子拿刀砍我的?不然我会松开陆雪烟吗?如果我要是不松开她,她也......”
说到这里,白毛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急忙改口道:“我松开她以后,她是没事儿的,你们要是不撞她,她能掉下去吗?”
“再说了,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他们都是证人。”
听到白毛鸡这么说,几名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
而徐牧,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