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疑惑,“找针线做什么?”
“让你去就去。”
小松子离开,宋光蕴拿出一件黑色的衣衫,正是今天白天花殷穿的那件,但在擂台上被人扯坏了。
下午,他留在花殷的营帐中,有人过来收拾,想要把那件衣服扔掉,鬼使神差,他把这件衣服带了回来。
若是被花殷知道,不知道会用什么眼神看他。
想想,宋光蕴脸颊愈发滚烫。
小松子很快拿针线过来,宋光蕴没有让他看到那件衣服,把他赶出房间,一个人窝在床上,一针一线地缝补着。
小殿下除了貌美,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这话并没有夸张。
宋光蕴看着缝补出来的宛如蜈蚣一般歪歪扭扭的痕迹,面红耳赤地将它塞到枕头下。
这件衣服可千万不能被花殷看到!
晚上,宋光蕴做了梦。
他看到花殷又不穿上衣出现在他面前,紧致性感的肌肉,仿佛是世间最厉害的能工巧匠,一点一点精雕细琢出来的。
紧致有力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一直延伸到最下面不可言说的很是色气的地方,被裤腰遮盖着,他那张清冷如玉般的面容,依旧冷冷淡淡的样子。
鸦羽般的睫毛下,漆黑的眸瞳,似乎有几分有几分疑惑。
“殿下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宋光蕴面红耳赤,“你快把衣服穿上!”
“但我看你不是很想让我穿上的样子。”
花殷居然对他笑了,很淡的一丝笑,却让他心扑通扑通的,控制不住加快。
他扯过他的手,放在他腹肌上,“我看你是想摸。”
“我没有,我没有!”
好润,好滑……
宋光蕴胡乱挥舞着胳膊,从梦中惊醒。
“殿、殿下……你怎么了?”
宋光蕴看过去,小松子跪坐在床边,神色惊慌地望着他。
“殿下可是做噩梦了?”
宋光蕴小脸嫣红如血,喉咙干得仿佛要裂开,“你、你去给本殿倒些水来……”
“…是。”
小松子倒水过来,宋光蕴已经冷静下来。
他喝了口水,心有余悸地说:“本殿不能再在这将军府住下去了。”
他总觉得,自己再和花殷待下去,事情会走向无法预料的方向。
傍晚,花殷从军营回来,便看到将军府忙活成了一锅乱粥。
下人们进进出出,有的拿铲子,有的搬东西,皆是灰头土脸。
有的侍卫头上还顶着草。
花殷跟着一路来到了后花园,巨大的花坛消失不见,那里面的奇珍异卉也自然被拔干净了,里面还多了一个巨大的坑。
下人们忙活着。
宋光蕴就坐在一块石头上监工,身上的白色锦袍没有一点脏的地方,小脸瓷白精致,翘着脚晃晃悠悠,一副悠哉闲适的样子。
花殷额角突突跳了跳,走过去,“你又在搞什么?”
宋光蕴回过头,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本能地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他微微抿了抿唇角,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偌大的将军府,连个湖都没有,当然是要挖坑,放水养鱼,之前的花坛我不喜欢,所以要再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