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走进来,把床幔撩开,也一眼看到了请柬,笑着说:“马上就是国公夫人的寿辰,听说将军不喜欢参加那样的场合,却亲自把请柬给您送来了,想必是准备参加了。”
宋光蕴轻轻咬住下唇。
是为了……见他吗?
宋光蕴贵为殿下,和花殷也早有婚约,想要见他其实很方便。
但因为他之前追着陈玉宸跑的事儿,母后早就有所不满,所以不准他动不动往将军府跑,说一个皇子,这样显得太过倒贴。
再加上他性格骄纵恣意,无拘无束,成婚前这样倒没所谓,可婚后就不能再这样了,母后让他留在殿中,学习如何做一个贤惠静雅,温柔体贴的将军主君。
另外他的嫁衣也是要自己绣的,母后说让他自己绣一件嫁衣,太过为难他,所以只需要让他给花殷亲手绣一个礼物。
宋光蕴最后决定给花殷绣一个荷包,也算是补上之前乞讨节的礼物。
所以最近几天,宋光蕴一直拿着针线忙活,在自己手指上扎了好几个红点。
终于到了国公夫人寿宴这天。
宋光蕴送上寿礼,就把身边的人赶走,一个人去了后院,等了一会儿,便听到来自身后的脚步。
他转身的瞬间,便也连忙扑了过去,抱住黑衣男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几天不见,他胸口的肌肉又硬了一个度。
宋光蕴鼻子撞上去,倍感酸爽,泪哗哗地仰头望着他,水汪汪的眸子,让人心软。
花殷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无奈,轻轻捏一下他的鼻尖。
宋光蕴拉住他的手,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软声撒娇,“想你……”
花殷牵着他的手指,走向一旁的凉亭。
“嘶……”
少年倒吸一口冷气。
花殷微微一顿,抬起他的手,看到他手指有许多红点。
宋光蕴嘟着嘴抱怨,“都怪母后,整日把我关在宫中,让我学习刺绣,说要让我敛一敛性子……还说以后我嫁人了,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把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要照顾好你。”
宋光蕴语气里透着不满。
花殷拉着他在凉亭坐下,从衣袖里掏出药膏,拉过他的手在指尖,仔细地上药。
又说:“打理后宅是管家的事,我一个成年人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少年眼睛弯起,宛若一汪波光粼粼的月牙湖,笑起来又软又甜。
“你这话我爱听。”
花殷陪宋光蕴在这坐了没一会儿,国公府的下人便出现在不远处,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过来叫他。
宋光蕴疑惑,“有人找你吗?”
花殷摸了摸他的头,“和国公爷是有事情相商,待宴席结束,我再带你去玩。”
宋光蕴点头。
花殷走了,宋光蕴一个人在这里闲逛。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蜿蜒的小路,听到前方传来热闹的声响,便知道通过这条路,就能走到宴席厅。
只是走了不久,突然从假山里走出来一人。
胡子拉碴,眼下青黑,憔悴中依旧能看出一丝俊逸。
陈玉宸深情地望着宋光蕴,“殿下,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