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星听得一头雾水,以为是打错了。
挂断电话之后才想起大伯。
他忍不住找人了解了一下大伯一家的情况。
原本大伯一家经济状况并不是那么困难,大伯在厂里上班,伯母经营着一家小商品店,但是他们将儿子宠成了废物,又格外溺爱,只要是他们儿子提出想要的东西都会碰到他面前,即便是一些贵得令人咂舌的奢侈品。
所以在过度开销下,他们家里一直入不敷出。
他们对于初星下手之后,花殷就没有再对他们的手下留情。
伯母的小商品店在被打压之下只能关门,大伯在厂里操作机器不当,导致一只手残废,又损坏了机器,和厂里打官司没有胜诉,反而倒赔了一笔钱。
这个时候堂弟又学会了赌博,等反应过的时候,已经欠了十多万的债,伯母卖掉的商品店,却还不够还债的。
为了躲追债的,他们一家一直在搬家。
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试过联系初星,可是他们发现不仅联系不到,而且每当有这个念头,他们就会变得更惨,久而久之也不敢了。
这次他们搬到了外省,堂弟却屡教不改,又染上了酗酒的恶习,前几天喝酒打架闹事,捅死了一个人。
大伯这才想尽办法联系初星。
初星没想到这两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两年他一直在忙着学业,最近又在忙着实习,早就把那一家人抛到脑后了。
如今听到这些,心情有点复杂,不过也和他没有关系了。
后来他听说堂弟还是因为这件事坐了牢,大伯伯母做着最底层的工作,挣着微薄的薪资,但因为这些年奔波,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没几年大伯就病死了。
这个时候死了反而是解脱,后来堂弟从狱里出来, 伯母累得一身伤痛,却还要照顾废物儿子。
一辈子活得生不如死。
…
初星转眼就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洗了个澡出来,就开始专心做策划。
虽然他现在是个实习生,但他的隐形权力比想象中的高,因为他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和这家公司接触,也切实的参与过很多次项目。
所以他的实习工资也比其他实习生高很多。
实习期也会更短。
花殷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少年穿着一件浴袍,蹲在沙发前,乌黑的发丝垂在额前,看上去很是乖顺。
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一个目光都没分给他。
花殷拿了换洗衣服,安静地进了浴室。
出来后径直来到少年身后,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从他两边伸出,从背后抱着他,下巴压在他肩膀上,慢悠悠地看向电脑。
初星眼疾手快地将电脑合上,转过头来,对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公司机密,不可以给别人看的。”
花殷嘴角抽动了下,气息隐隐有些不悦,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初星跌在他腿上,乖巧地抱住他的脖子,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
花殷一直因为初星实习期间没有选择star国际而有些怨言。
明明有自家公司,偏偏要跑到别的公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