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电梯小姐显然有些懵,精致的妆容仍然掩盖不了她的紧张,青涩的脸颊微红,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方辞疑惑看向她,她低着头回答道:“对不起,方小姐,我是新来的……不是很清楚之前的人事调动……”
方辞“噢”了一声。
眼前的女孩低垂着眼睑,突然大胆问方辞道:“方小姐,我可以向你要个签名嘛?”
方辞突然来了兴致,精致的眸子看向了眼前怯生生的电梯小姐,看上去不过也就刚成年。
“当然可以。”
方辞接过女孩手中递过来的笔记本和笔,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方辞刚一签好自己的名字,电梯就到顶层了,女孩一眼艳羡,“方小姐,您是我的偶像。”
方辞微微一笑,电梯门合上了,电梯女孩跟着电梯缓缓下楼了,方辞则进了海景别墅顶层最豪华的套房。
人还没进门,就被一张有力的大掌捞到了怀里。
方辞灵魂未定,水眸看向满眼赤红的程先生,张了张嘴,“琛琛……”
程琛将人捞到怀里,炽热的唇席卷而来。
他身上的体温格外灼热,方辞刚从外面的雪地进来,这会儿抱着他的腰,倒也不那么冷了。
“辞宝……”
他太过灼热,方辞有些招架不住。
越来越不对劲,程先生一向克制有礼,床品极好,这是头一次完全失控。
方辞的脖子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格外刺眼。
脖子上传来疼痛,方辞意识到不对劲,推开了程先生,“琛琛,你怎么了?”
程琛听到熟悉的声音,清醒了几分,声色喑哑:“对不起……辞宝……”
他的衬衣纽扣解开了,露出了精壮的腹肌,喉结滚动,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方辞还想追问,程先生已经进了浴室,将自己锁在了浴室中。
方辞只听到浴室中淅淅沥沥的水声。
程琛任由花洒喷洒,在寒冷的凛冬,冷水澡也缓解不了他体内的燥热。
傍晚他出席了季氏的饭局,该死,季国民竟然敢在他的酒水中动手脚。
季国民想把自己的女儿塞到程先生的床上,没成想,程先生格外克制,就算是将那女孩脱光了送进套房,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团白花花的肉。
松哲赶到酒店套房时,季氏那位千金小姐已经被赤裸裸丢到了外面,衣不蔽体。
松哲有些意外,程先生眸子犀利猩红,“松哲,回海景别墅。”
大约一个小时后,浴室的门才开了。
方辞听到动静,赶紧从沙发上起身,朝程先生走近,“琛琛,你好一点了嘛?”
程琛眸子猩红,脸色潮红,“嗯。”
他的视线落在她脖子上,光洁白皙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牙印。
他有些懊恼,手指轻轻抚摸她脖子上的痕迹,“对不起,我刚刚失控了……”
“怎么了?”
方辞只感觉到今晚他不太一样。
程琛没打算告诉她,他今晚的遭遇,只是将人搂到了怀里,用下巴亲昵去蹭她的脸。
方辞只感觉到细细的胡茬扎得她脸不舒服,小姑娘皱紧了眉头,将脸挪远了一点,娇嗔道:“你的脸,好扎人。”
他低低地笑,“该刮胡子了,你给我刮?”
方辞拒绝道:“才不要,我又不会。”
方辞靠在他的怀里,眨了眨眼睛,“琛琛,你刚刚,是怎么了?”
程琛淡淡道:“被下药了。”
“什么?”
方辞还是头一次听说,竟然还有下药这种事,现在是法治社会。
程琛看向她清纯无害的脸,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下周,我带你去看雪。”
“真的嘛?”
程琛揉了揉她的头,点了点头。
他的眸子盯着她的脸,娇滴滴的小姑娘我见犹怜。
方辞手指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脸开心分享道:“琛琛,我新演的电影,下个月就要上映了。”
程琛盯着她的眉眼,似笑非笑道:“下个月,我陪你去看。”
倏地说完,方辞贴近了他的脸,贴贴道:“琛琛,我是很认真在跟你谈恋爱。”
程琛嗓音磁性,“嗯,我知道。”
方辞眨了眨眼睛,试探道:“琛琛,你以前有谈过恋爱么?”
程琛今年28岁,人帅多金。
方辞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
程琛,“你觉得我谈过么?”
方辞声音有些小,“那你谈过几个?”
程琛知道她有些生气了,小脸明显的不悦,缓和语气道:“没谈过,你是第一个。”
“你又哄人。”
就在方辞诧异时,程琛的手已经抚上她水润的唇瓣,指腹摩挲,气息不稳:“你确实是第一个。”
他话音一落,便将人抱得更紧了,声音撩人:“我好像爱上你了,方辞。”
很撩人的话语,方辞却莫名心悸。
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一种期望落空的感觉,好像海上航行的游轮,突然失去了方向,漫无目的航行,远处除了烟雾缭绕的远山黛色,什么也看不清。
方辞没有接茬。
程琛将人抱回床上,方辞推了推他,“我还没洗澡。”
程琛莞尔一笑,“要不,洗个鸳鸯浴?”
方辞将床边的枕头扔了过去,有些恼羞成怒道:“我才不要。”
程琛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嗯,我先去给你放水试水温。”
方辞盯着他宽阔的背影,他现在照顾她游刃有余。
这样也好,她能理所当然当一个躺平的工具人。
她洗完澡出来,人就被塞进了被子里,他将她禁锢在怀里,鼻尖闻了闻,“辞宝,你好香。”
方辞脸色一红,“别闹。”
程琛手指想去解她身上穿的睡裙,方辞抢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不行,我明天要早起呢。”
明天,她还要去公司。
刘总说,给她接了代言。
方辞下周要和程先生去看雪,她这周就必须把所有工作处理完毕。
程琛体内的躁动又开始翻滚,他可怜兮兮看向她,“辞宝,我很难受……”
“你难受什么?”
方辞一时没有听懂,看到他暧昧不明的目光,方辞才后知后觉。
他的视线追着她脸颊上的红晕,有种微醺的感觉。
他想起,他第一次跟她近距离接触……
程琛试着去点燃她的身体,身体原始的欲望肆意涌动,方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已经主动攀上了他……
翌日一大早,方辞睡醒,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程先生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这点,方辞有目共睹。
她见怪不怪套上衣服起床,却惊讶发现,阳台外面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走近一点,惊奇发现,程先生正在吐着烟圈,手心握着电话,嗓音低沉:“我今晚回来。”
“忱哥,我等你,我先跟爷爷说,今晚我们在新居吃饭。”
显然,他在跟一个女人打电话。
方辞听力极好,那悦耳的女声格外动听,还有撒娇的意味。
方辞听到这话,一时惊慌失措。
她怔在原地,亲眼看着他将烟蒂摁灭在窗台上的烟灰缸中,她的眼睛有些酸涩。
程先生不知何时挂断了电话,察觉到了她的存在,若无其事走了过来,“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嗯?”
他想去揽她入怀,方辞巧妙躲开了,“不困了。”
程琛主动拉了拉她的手,有点凉,将她的手细致包裹在他温润的掌心,贴心问道:“你昨天不是说今天有事?”
方辞直视他清明的眸子,故作镇定问道:“嗯,那你呢?”
程琛松开了她的手,“今天我让司机送你回兰坊居,我接下来有要紧事要忙,可能没时间陪你。等我忙完,下周陪你看雪。”
方辞欲言又止道:“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饭?”
程琛转移了目光,起身去穿衣服,一边打领带一边婉拒道:“今晚有事。”
方辞有些倔强,继续不服输问道:“我发现了一家超级好吃的饭馆,你确定不一起去?”
程琛打好领带,“下次吧。”
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方辞盯着他看,他格外好看。
程先生将她抱到沙发上,主动拿了毛毯盖在了她身上,“乖,我会让松哲送你回兰坊居,等我。”
方辞乖巧应了一声,“嗯。”
他拿了大衣,人便出了套房。
电梯门刚关上,她就后悔了。
方辞裹着毛毯冲出了套房,电梯已经下去了。
她想问他,他今晚要去见谁。
青棠端着早点上顶层时,方辞正站在阳台上,眼睛酸涩。
“方辞,吃早餐了。”
看得出来,程先生很用心,青棠是唯一一个跟方辞还算熟的。
方辞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点,“我还不饿。”
青棠纳闷问道:“方辞,你是不是跟程先生闹矛盾了?”
方辞,“嗯?”
青棠将盘子里的热牛奶端了出来,放在了方辞身前的桌子上,“刚刚我看到程先生,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方辞喝了一口牛奶,没说什么。
松哲派车过来接她回兰坊居,方辞并没有上车。
松哲锁紧了眉头,“方小姐,请上车。”
方辞问道:“程先生最近要忙什么事?”
松哲没理会她的问题,继续道:“方小姐,请你上车。”
方辞一时来了脾气,没有上车。
她跟松哲僵持了一会儿,地下车库中,松哲愈发拿她没法,他这样的直男,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这么麻烦。
松哲面不改色,“方小姐,先生的事,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能透露他的行踪。”
方辞见松哲守口如瓶,语气冷了下来,“程先生,是不是回他外面那个家了?”
松哲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是的。”
方辞转身,人已经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松哲愣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出租车过来时,方辞手指颤抖打开了车门,脸颊被凛冽寒风刺得发疼。
司机看了一眼,小姑娘全副武装,脸上戴了口罩,不过看那双眼睛和身形,还有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一种富家千金的气质。
加上方辞是从海景别墅这个寸土寸金之地打车,司机更加笃定了她非富即贵,恭恭敬敬问道:“小姐,您要到哪里?”
方辞鼻子一酸,报了公司的地址。
她到公司,心姐刚好谈合同回来,“辞辞,我已经谈好了,这个合同对你十分重要。你过目一下,没问题的话,拍摄行程定在了下周。下周,你没问题吧?”
方辞有些恍惚,下周,他说,要一起去看雪的。
所以,方辞开口道:“我下周有事,可能拍不了。”
心姐追问道:“什么事?”
方辞低着脑袋,眸子有些湿润,“私事。”
心姐劝道:“方辞,要不你把其他事推一推?这个合同,对你很重要,是你开拓市场的重要敲门砖,我费尽心力才帮你搞到的。”
“你要知道,安沁、温岭还有其他一线明星,都在抢这家的代言。”
心姐能从众多一线女星之中将代言抢过来,也是花费了太多心思。
方辞坚定摇了摇头,“下周不行。”
心姐,“辞辞,要不你跟你那位男朋友说说,你下周有工作?”
方辞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他太忙了,算了吧。”
心姐无奈摇了摇头,惋惜道:“那这个钢琴行的代言,我就推了。”
这个钢琴行是国际上有名的琴行,赫赫有名,众多女星都想分一杯羹。
方辞推了后,转身便有点后悔了。
新居.月半湾——
程先生的车子才进院子时,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汽笛声时,已经走了出来。
司千妤打趣了一句,“锦婳,你怎么知道是我哥的车?”
王锦婳脸色一红,“我今天早上跟忱哥打过电话了,他说了,今晚会回来一起吃饭的。”
司千妤撅嘴,语气有点酸道:“我跟我哥打电话,喊他回来吃饭,他理都不带理我的,锦婳一回国,一个电话,他就来了。”
王锦婳听到司千妤的话,满意笑了笑。
程琛将车停好,走了过来,语气慵懒,“怎么都在外面站着?”
司千妤打趣道:“锦婳说,是你的车。我们一出来,果然还真是你的车。”
程先生低笑了一声,“锦婳果然对车子有研究,能听车识人。”
王锦婳俏脸动了动,说出来的话,暧昧又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