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砾身着一袭精致的黑色风衣,那如丝般柔顺的黑色雪纺材质,完美地勾勒出他高挑修长的身材线条,同时也衬托出他笔直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高贵典雅的雕塑矗立在原地。
这件黑色风衣是景寒送给他的礼物,他对它珍爱有加。每次穿上这件风衣,他都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仿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将他紧紧包围。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景寒经过一番挣扎,终于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他动作迟缓地换上了一套黑色紧身长袍,但糟糕的气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无奈之下,景寒只得给自己的得力助手明衍发送一条信息,请他过来帮忙。
不久后,明衍赶到并迅速开始为景寒精心打扮。然而,尽管明衍技术娴熟、手法高超,但仍难以掩盖景寒眉眼间流露出的深深疲倦。特别是他那过于苍白的脸色,仿佛所有的鲜血都已被抽干,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惨白。
明衍还想要为景寒补上一些血色,于是将手上的装备递给景寒。
景寒看着自家表兄递过来的专业装备,看了一眼,漫不经心转过身去,似乎对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了兴趣。
或许,他对这些东西从来不感兴趣。
更令明衍没有想到的是,景寒竟然咬破自己的嘴唇,鲜血缓缓流出。景寒轻轻以手指触摸伤口,然后将鲜血涂抹在自己的唇上。
鲜血染红的唇,透露出一种鲜艳明亮之感。可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景寒已是大限将至。
“景寒,乖,要不咱们别去了吧?”看着景寒这个样子,明衍语气充满了心疼。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姑姑离世之后,那个人对自己两个孩子,几乎都是磋磨。
“没关系,我还是过去吧。”景寒知道,如果自己不过去的话,自己这位父亲恐怕又要找出千万个理由来斥责自己。
“明衍哥哥,我要把弟弟交给你。”说完这句话,景寒已是疲累不已。
景寒怎么不知,明衍和景砾之间的感情。
他和顾安已是遗憾,绝对不能让明衍和景砾再成为第二个遗憾。
“哥哥!你没事吧?”景砾过来扶住自家哥哥。
“我能有什么事?”景寒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在此之前,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事安排好。
刚进房门就听到那个男人声音,景寒只觉得耳边有什么在消失一样。
景砾扶着自家哥哥坐下。“父亲,你少说两句吧。也给自己积点德吧!别再步步紧逼了。”或许是因为,自家兄长的遭遇,还有自身的无奈,景涵直接怼了自己父亲几句。
“景涵,我是你父亲,事到如今,你要为了那个人来忤逆我这个父亲吗?”景荏感到十分不满,一向听话的小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自己说话。
“忤逆?儿子不敢,只是不知道父亲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景涵这次是直接踩到了景荏的雷点上。
“还是说父亲连亲生之子都忘了?”景涵知道,父亲一直都不喜欢兄长,就因为他身上流的血是江氏一族的。
就因为景寒的母亲比自己优秀,然后又没有办法比下去。所以就把痛苦转移到她的孩子身上。
“景涵,什么时候你说话也变得这么放肆了?”景荏一向对乖巧听话的小儿子很有感情,甚至在他改名之后,依旧称呼原来的名字。
前提是这个儿子要乖巧听话,不像今天这样言语冲撞他。
“父亲心知肚明,却还要步步紧逼。”
“想让鸟儿乖,又有本事,又听话,又懂事,还乖乖待在你笼子中。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以为天下便宜都是你占的吗?”或许是难过,父亲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就是为了更好掌控自己的孩子。
让他们做笼子最乖而且不会反抗的鸟儿。
“放肆!”景荏从来不会允许有事务脱离他的掌控,尤其是他最喜欢的小儿子。
这一掌力度不轻,景砾嘴角都流出血。
“弟弟!”景寒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他本能地向前一步,将景砾护在身后,但自身的虚弱让他有些有心无力。
景砾并没有擦去嘴角的血,仿佛那一掌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直视着父亲,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父亲,你做了这么多亏心的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完全不像一个儿子该对父亲说话的语气。
景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料到在他面前一向温顺的小儿子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但很快,他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声音冷酷如冰:“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
“还是说你跟你那个哥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