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景褚祖父说景寒被人下毒,险些丧命,习骅根本没有办法冷静。直接一个人来到景寒在外租住的房子。
没有想到景寒正好不在家。
等了半个钟头后,正打算离去的时候,却看到景寒和一陌生男子一起回来。
那陌生男子,面容清秀,看起来似乎是个很柔和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男子。习骅心中竟然隐隐有一种危机感。
这让他担心不已,他们家的预言术从来没有出过错。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刚刚的预言告诉他,未来景寒会失去爱人一次,而自己则是失去感情。
见习骅到来,为避免尴尬。景寒侧身转过去对顾安的说道:“顾安!你先回去,我想和习骅说会话。”
顾安点了点头,随后向习骅微微点了点头。
习骅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神依旧平静淡漠。
景寒拉了拉习骅的右手,像是哄孩子一样,语气温柔的说道:“走啦!习骅!”
习骅跟景寒一起回到景寒在外租住的房子。房间收拾的很好,习骅喜欢的很多东西都准备好了。
就连用来装饰墙壁的墙饰都布置好了。只是中间空了一大块。不知道是用来放全家福的,还是别的什么。
习骅主动来到客厅储物柜处,拿出里面存放的丝线和绣棚。
习骅的绣工比景寒好上许多,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绣都不对。甚至,差点把自己扎到。
景寒知道习骅向来是一个稳妥的人,怎么今日这般心不在焉。
景寒有些担心习骅的情绪会突然失控,语气宽和对他说道:“习骅,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不会这样的。”
习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心情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手上绣棚,语气颇为感慨:“我现在心里乱的很,怎么绣的好啊?”
“再说,我的景寒表哥现在都很不在乎我了。”说完,习骅将绣棚上的针取了下来,放置一侧。
景寒放下手中的绣棚,看向习骅,语气温和的说道:“习骅,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呢?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我怎么会不顾你?”
况且,习骅是过继在景骅的膝下的。不仅是他名义的堂弟,更是一起长大骨肉至亲。
习骅知道景寒在乎自己,可是想到最近景寒中毒的事情,他现在的心思就跟手上没有整理好的丝线一样乱,语气满是忧虑的说道:“可是哥哥 ,我心疼你。”
景寒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语气依旧平和:“我知道,但很多时候,我的力量不够,只能慢慢积蓄。”
其实,景寒很庆幸,如果自己不做出那样的尝试,怎么会让幕后之人以为自己得逞了呢?
大鱼,还是要放长线来抓。
虽然知道景寒这么说,是安慰自己。但习骅眼神依旧难过,心里的苦更是没有办法说出来。
见状,景寒想了想,随后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做杯寒霜冰露来。”
习骅应了一声,同时他也很高兴,寒霜冰露是他所最钟爱的夏季饮品。
或许是太过心烦意乱,习骅一时没有注意到针孔,直接插到了自己右手食指之中。
习骅直接将针从右手食指拉出,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十指连心之痛。
习骅看着桌上还有手上的血,直接晕了过去。
景寒做好冰饮,端回来的时候,按照习惯,喊了习骅两句。
却没有任何回应,随后微微侧过头看向习骅,却发现习骅倒在竹椅之上,双眼微微阖着。再看到习骅右手指上的鲜血。便明白了一切。
景寒立马将冰饮放在一旁的桌边,跑过去扶起习骅:“习骅!”
看着旁边的针孔瞬间就明白了。
过了一会,习骅悠悠转醒,随后缓缓起神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来到一间卧房。看到墙上的全家福,习骅一时感慨良多。
“这是怎么回事?”
景寒将手中的汤药放下,扶习骅坐好,同时替习骅盖好被子。
想到刚刚习骅的事,景寒心里都有些担心。语气有些生气:“你呀!怎么连自己晕血的事都忘了?”
“我知道,我就是太心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怎么了,为什么要那样子做?
“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乎我了,我怕不是没有人照顾了。”看着手上的创可贴,习骅明白了什么,但不知为何心中流露出一股悲伤。
景寒眼神平常,语气温和的说道:“习骅,我只告诉你,你放心。”
习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但还是不放心,于是一个人跑去了映华古宅。
习骅单膝跪地,左手握拳放于地上,语气平和又不失尊重的喊道:“景褚叔祖父!”
景褚知道,习骅这次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于是,上前扶起习骅。
“你我不必如此多礼!身体可好些了。”
习骅语气不紧不慢的回答:“谢谢祖父关心,已经好多了。”
景褚看了看习骅的腰间,语气关切的问道:“对了,骅儿,腰上的伤还没好吗?”
习骅语气淡淡的应道:“好多了。只是到了刮风下雨的天气,还是会有所疼痛。”
习骅想到上次在医院看到景寒身边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似乎景寒会被他身边那个人影响,从此失了方向。
想到这,习骅便不再顾不得什么。直接将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语气都带上了几分焦急。
“对了,祖父,上次那个在景寒身边的人是谁?”
“为什么他跟景寒……”习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关系看起来那么好?”
景褚知道习骅在想什么,但是习骅也没必要担心什么。
“那是顾安,景寒刚转过来没有多久的同桌。”
“哦,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习骅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可是他和景寒走的很近,而且关系很好。”习骅说到后面,越觉委屈起来。
听到这,景褚明白习骅在担心什么,笑了笑,温柔拍了拍习骅肩,语气温柔的说道:“你和景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难道还没别人抢了你们的情谊?”
“我不是这个想法,我是担心景寒,他会为情所困。”
习骅的担心不无道理,景寒的性格算不上开朗,性子也比较沉静,一旦陷在感情之中,就很难脱身了。
景褚语气肯定的说道:“他不会!”
其实景褚也有些发现自从这孩子三年前车祸之后,性格就有些不同于从前了。
不仅变得更加果断且狠绝,甚至对自己父亲态度都发生了转变。
还有脖子上那道红痕,自从景寒被车祸现场救出来之后。就在脖间格外显眼。
后来虽然用了很多药,但那道红痕怎么都消失不了。
就像是刻意生在那里一样,怎么弄都弄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