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不小心碰到了景寒的左臂。
景寒极其怕痛,但是由于从小到大的环境影响。他从来没有叫过痛,可是在顾安面前,他想柔软一回:“疼!顾安。”
顾安碰到了景寒的左臂,对于景寒的,顾安心里本来就有些愧疚。现在听到她这么说,连忙单膝跪了下来。看着景寒:“没事吧!都是我不好!”
随后给景寒端了一碗银耳羹:“来,你最喜欢的银耳羹。”
景寒高兴接过银耳羹,眼睛满是温柔:“谢谢宝贝!”
“抱抱!”
景寒原本还沉浸在与爱人美好的温存之中,却没有想到景荏突然降临。
景寒见状,很快就恢复原本的坐姿。但还是语气平静说的:“父亲大人怎么来了?”
景寒还是喜欢自己的爱人,一直陪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景荏语气突然软了下去:“你很喜欢顾安吗?”
“明天家宴的时候,把他带过来吧!”
景寒并没有回应自己的父亲,而是异常平静的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应自己的父亲,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不回应自己的父亲。除非关系到了最差的时候。
这等家宴吃的不欢而散,景寒想到餐桌上那句话。心里还是觉得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样。又痛又难受。
术莫知道景寒难受,开口劝道:“可能是家主忘了,也未尝不可呀。少主,没必要为那些话难受。”
“那群人的嘴巴也未免太刻薄了!”
“家主也是的,每次都不维护,就在旁边看着,跟没事的人一样。”
“上次少主的生日也是,明明答应了要回来的。几乎半路人又不见了。”
景寒却是语气淡漠到了极点:“是有时候忘了,还是从来根本没有在意过。”
顾安知道景寒因为幼时经历,渴望感情的关爱。可是他想要的似乎从来没有得到过。
顾安知道景寒难受,于是主动靠近景寒,握住景寒的手臂,希望他能好受点:“景寒!我一直都在。”
景寒立马侧身,回应自家的爱人:“我没事,不是属于我的,我干嘛去奢求?”
“况且那是别人的父亲。”
术莫眼神闪过一丝讶异,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景寒的口中说出。
要知道景寒一向谨慎 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少主,这种话可说不得,万一被别人听去了怎么办?”
或许是太过失望,再加之前世的经历,逐渐在自己脑海浮现。景寒干脆直接将话挑明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左不过是祠堂挨罚一顿罢了!”说到这,景寒语气和眼神都不一样了。
“而且,这附近不就有人吗?到现在还不肯出来现身吗?”
玉画还是选择出现了 并且他也希望能劝一劝这个孩子:“少主,其实家主对你一直是挺好的。你又何必因为一件小事,惹得你们父子关系不好呢?”
景寒却好像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语气依旧冷淡:“玉画叔叔,这话说的真是好听。”
“不仅学到了父亲能把事情摘的干干净净的本事,还能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一举两得,多好啊!”
“尤其是一个不争气的孩子,家主维护他做什么?”
玉画不知道景寒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说话夹枪带炮的。他只当这个孩子心中有气,继续好生劝说:“家主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毕竟是他的孩子。”
景寒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嘲讽可笑。
“他的孩子?”
“不是在四月27号那天迎回了家中吗?”
“怎么又来安慰我这另一个算不得存在的儿子?”
玉画见状,只能强行打断景寒的话语:“少主!你就算再埋怨家主,也不能自轻自贱啊!”
听到这句话,似乎触到了景寒的心中的痛楚。景寒原本平静温和的语气瞬间转变为愤怒:“我自轻自贱,那他又是什么?”
“一个堂而皇之,把私生子带回来的家主。还是一个在自己儿子生日那天,若无其事的父亲。”
玉画想要提醒景寒,毕竟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少主!有些话你不能说的太过放肆了。对你和对家主都不好。”
景寒却不想再提什么,只是语气冰冷的回应了自己的长辈:“父亲!为什么请叔叔来这里做说客。景寒一清二楚,如果玉画叔叔还顾念往昔之情,就不要再来提此事。”
“我知道该说什么话,你知道该做什么事情,叔叔可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