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硚不管范闲是否会发疯转身进了屋,要不是他现在离不开小屋,他早走了。
四周的这些眼线谢硚还不能动,他准备去杀了那两个该死的人。
他,谢硚记住了,海棠朵朵,狼桃。
一个都逃不了。
夜半三更,杀人放火时。
谢硚手握长枪三两下就解决了周围的眼线,血色在林中弥漫。
谢硚一甩手中长枪,枪头在空气中发出颤鸣。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谢硚当晚报仇,一个不留。
谢硚飞身跃步到屋檐之上,脚尖轻点,动作迅捷,黑色身影自京城而过。
雪山脚下,血色蔓延,将白雪皑皑染红一片,朵朵血花在上飞溅。
谢硚手中长枪上不断滴落鲜血,有谢硚本人的,也有对方的。
狼桃一手持弯刀,一手捂住流血的腹腔,哪怕是被谢硚捅了个窟窿,狼桃依旧不服输的看着对面的谢硚。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和师妹一起杀你!”
谢硚的长枪更快一步的扎进狼桃的脖子。
“师兄!”
赶来的海棠朵朵目眦欲裂,但谢硚身形一转立马和人打起来了,双方交手数百,手中长枪不断滴落鲜血将大片大片的雪地染红,谢硚手中的长枪也越舞越快,渐渐的看不清运动轨迹。
狼桃已经被谢硚斩杀于此,而谢硚却仍然不可离开,硬要斩杀海棠朵朵,他知道只有杀了二人,此次才能回南庆,顺道让南庆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北齐身上,让李承泽稍微喘口气。
“海棠朵朵,死吧!”
枪出如龙,谢硚跃起,转身回手一枪直教海棠朵朵血花浸洒当场。
谢硚也脱力的瘫倒在地,尽是一丝力气也无,手中的长枪也脱力的丢在一旁,手掌中已满是血污。
谢硚伸手进雪地搓搓,将血污用雪洗净,吃力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雪山下而去。
他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逃命,疯狂逃命,逃回南庆。
连杀两位九品,让谢硚完全脱力,身上伤痕大大小小,但更重要的是北齐不会善罢甘休,苦荷也不会放过他的。
至于驿站中的人,谢硚只能说自求多福吧!
仅仅一晚,整个北齐的天变了,全力围剿谢硚,范闲更是遭受无妄之灾被严加看守,势必要找出谢硚的下落。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启年现在很慌,尤其是外面大把大把的士兵将驿站围得水泄不通,更是进进出出反复盘问。
他们现在出都出不去。
范闲的面色相当不好,这架势明显出事了。
“王启年,你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王启年那时笑着脸去的,哭丧着脸回的。
“大人,出大事了,我们可能真的得逃回南庆了。”
“谢硚杀了北齐的俩九品跑路了。”
王启年现在是恨不得昨晚就跟着谢硚一起跑,现在范闲私生皇子的身份杵在这,就是一个字,惨。
但好在是私生子,未入族谱,但好歹有个皇子名头,总归对北齐有利,而之前庆帝和陈萍萍想扶范闲上高台的登云梯,现在变成转捅范闲的一把刀,甚至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