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来来回回,总共十多趟。
终于在白天到来之前,苏凛将今天晚上的所有任务都给完成。
“安哥,你说为什么不能一次性把那些魂魄都拘在一起带走呢?”
苏凛累得摊到在属于他的办公桌上。
“哼,可以是可以,但是一般情况下,像你这样的新人修为太低,如果魂魄因为情绪上的问题而失控的话,很容易出事故。”
安庆笑着说道:“不过,像是昨天那样,实力只在丁等的魂魄,其实是可以一次性收完带回来的,但普通的夺魂链……”
他不禁想起来了苏凛手中夺魂链中传出的恐怖悸动。
“算了,反正下次你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不过我给你的建议是最好带一个,走一趟,实在觉得麻烦呢,那就带两个,不能再多了,以你现在的本事,估计也就能对付两个丁等的小鬼了。”
“好吧。”
“行了,你不是还有事情吗?你可以走了,真是,好不容易有个打下手的了,结果……哼!”
“成,那安哥我先走了,下次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
苏凛回到家中。
吃药,练功,学习中医药知识,运动等等。
苏爸和苏妈就这样在院子里坐着,看着苏凛忙忙碌碌了一个上午。
见苏凛这幅忙前忙后的样子,二老也没有打扰他。
不过,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苏妈还是上前说道:“儿子啊,你的火车票呢,妈已经给你买好了。”
“啊?”
苏凛愣愣地抬头看向何仪芳,他正沉浸在医药学的知识海洋中。
可是何仪芳的这一句话,却是一下子将他拉进了残酷的现实中。
“行了,别啊啊啊的了,赶紧起来吃饭,下午去坐火车。”
“下午就去?”
“嗯,本来想着让你早上坐火车去的,可是想到万一你起不来怎么办,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何仪芳耸了耸肩。
拎着自家儿子的耳朵来到餐桌旁。
“妈,其实我觉得我还年轻……”
“别,你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啊,我不管,我和你爸呢,也没什么愿望,只盼着明年能报上孙子……”
“妈,你说你们也都还年轻,这么急着抱孙子做什么,而且,我今年也才二十一,就算结婚生孩子,也轮不到今年啊。”
“是这样吗?”
何仪芳征询式地看向苏天省。
苏天省也是微微一怔,他光想着解决餐桌上的馒头和红烧肉了,压根就没想到这茬。
“好像……好像……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反正明年年中你就二十二,反正也就这一年的功夫,时间也不造了,结婚之前不是还要谈恋爱,熟悉熟悉感情什么的吗?”
闻言,何仪芳也不在乎,摇了摇头,往嘴里塞了一筷子青菜,含糊不清地说道:“反正我不管啊,那就明年结婚,怀孕十个月,正好后年春节前后抱孙子。”
苏天省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嗯,这想法不错,过大年,抱孙子,双喜临门。”
苏凛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二老。
“爸,妈,你们还年轻,你们儿子我也还年轻,真的没必要这么早就把我的清纯葬送在婚姻的坟墓中。”
“啪!”
何仪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什么叫做婚姻的坟墓里,这婚姻要是坟墓,那我和你爸算什么?”
“可那也太早了,再说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呢,才不想年纪轻轻地就被孩子绑起来。”
“哎呀,你放心,孩子我们替你带,其他的你该干嘛干嘛,反正孙子一定要抱,老婆你也一定要娶。”
讲了半天,何仪芳和苏天省都不肯松口,苏凛也不再说话。
他坐在餐桌旁,静静地咀嚼这一桌丰盛的美食,味同嚼蜡。
……
火车上,苏凛打开手机。
【苏凛:我来沪市了,你要来接我一下吗?】
鬼使神差的,几天没联系唐晚晚,他内心深处竟然有种负罪感。
可是,让他心中愤懑的是,他发出去的消息就像是沉入大海的一粒沙子,久久没有回复。
【苏凛:太爷爷,这段时间你钱省着点花,我再给您转几个酆都币过去,别一下子花完了。】
说着,他直接把昨天赚来的三十个酆都币通过转账的形式发给了苏言。
【苏言:酆都币?孙儿啊?你这么快连酆都币都赚到了?】
阴间中的苏言,正看着账户上多出来的三十个酆都币啧舌不已。
【苏凛:这不是昨天在外面忙了一晚上吗?】
【苏言:嗯……不错,什么事情都能第一时间想到你太爷爷我,不像你那不成器的爷爷,还有你不成气的爹。】
【苏凛:太爷爷,我爸最近又怎么惹到你了吗?】
【苏言:哼!不说也罢。】
苏凛只好不再问下去,心中却也很好奇,自己老爹在太爷爷手下又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大约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又传来了两声震动。
【唐晚晚:哦。】
【苏凛:哦?】
【唐晚晚:哦!】
苏凛正在盯着这个哦沉思,因为昨天一晚上都在忙活,白天又不停锻炼,现在他却是有些疲惫。
过了好半晌,在苏凛差点又要闭上眼睛的时候。
【唐晚晚:你之前让我帮你找的人找到了,说是因为前些年一直忙于工作,忙完工作又尽心与享受,这些年身体渐渐吃不消,锻炼没力气锻炼,治疗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这你又有办法吗?】
苏凛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坐直了身体。
【苏凛:虽然我的医术不怎么行,但我的药理方面还是非常不错的。】
【唐晚晚:说人话。】
【苏凛:不打包票,看过才知道。】
【唐晚晚:行吧,你在哪里下车,我去接你?】
【苏凛:虹桥高铁北站。】
……
陇省距离沪市也不算远,坐高铁也不过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他中午坐上的火车,下午就到了目的地。
他迷迷糊糊,眼睛半睡半醒地走出了高铁站台。
说实在,他还是头一次走出陇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