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万年前？”
虽然三十七的后半句声音很轻很轻，但白濯还是听到了。
“嗯…白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抹去殿下的情感么？”
白濯虎眸带着不解，以往它怎么询问，这群家伙都不曾告诉他，与主人相伴诞生的他根本无从知晓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这次愿意告诉我了？”
三十七轻扯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说不出来的难看。
“哈哈哈…这次我们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总不能让你带着遗憾吧。”
“别笑了，丑死了，我还没见过还没开打就先咒自己死的。”
白濯淡淡撇开视线，眼里是止不住的嫌弃。
三十七收敛了嘴角，笑不出来…殿下当时…是怎么笑出来的呢…
“白濯，其实…殿下死过一次…”
“你说什么！”
白濯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现在的殿下是不完整的，他的灵魂缺了一部分。”
三十七顿了顿，眼里的悲伤渐渐转为愤怒。
“如果不是殿下的灵魂不完整，就凭殿下诞生时那点波动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那波动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片星域里一颗星球的震荡。”
“殿下是谁，星之神明，是我们一百零八星域共同的神明，如果是完整的他，哪怕当时第七星域炸了，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可是他灵魂不完整，哪怕当时我们为殿下的重生做足了准备，可突然出现的小乱流掀起的那一点点波动，都差点让我们几百万年的准备功亏一篑。”
“他可是最强大的神明啊…明明…明明当时弃了我们就好了啊…弃了我们他就不会出事…”
“明明都说好弃了我们了…”
“说好的…”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糊了三十七满脸…他努力稳住情绪，跟白濯讲几百万年前的事情。
“几百万年前，星域周边也像这次一样，突然出现漩涡乱流，一开始是一个两个的出现，虽然出现的突然，但有殿下维系星域稳定，我们可以把力量都用于消灭它们。”
“对那时的我们而言，消灭一两个漩涡乱流，还是可以的。”
“但后来突然出现的漩涡乱流越来越多，有的星域周边甚至出现了五六个，那时的我们不得不求助殿下的力量。”
“可长时间的各星域流转消耗了殿下太多太多的力量，我们当时算到了还有最后一波漩涡乱流，但当时殿下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
“所以我们这些星使当时便和殿下约好，让他不再参与最后一次的争斗了，最后一场战斗由我们自己来，赢不了的，便弃了。”
“因为漩涡乱流吞噬的不过是实物，被吞噬的星石，里面的力量会回归殿下，弃了无法解决漩涡乱流的星域，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可…殿下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还是挡在我们这些抵挡不住的星域面前，自身的力量尽了，便以灵魂之力抵挡。”
“我们真的很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灵魂破碎，被余波送往宇宙各地，至今也没找全。”
三十七说到这里顿了顿，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一幕。
那时的辰曦微微轻笑，明明身体已经破碎不堪，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温柔。
“我知道你们说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不愿，这个世界是这么美好，大家是这么好，不该在此逝去，以我一人来换，很划算，我是个不称职的神明，以后，就要拜托大家了。”
（感谢“生产线上被压榨的驴”宝宝的秀儿～“御齐君”宝宝的点赞～“咸鱼翻身”、“喜欢橡果的子柒”、“aslay”、“爱吃工艺花茶的墨梵”宝宝们的花花～
鉴于“生产线上被压榨的驴”宝宝的礼物过大，会加更两章，如果今天没发，就会加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