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
时耀华端起一杯果酒，笑道：“感谢你给我们星星补课。”
“是她聪明，我没帮什么忙。”齐路清抿抿唇，抬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干了。
诶？
甜甜的，不难喝，没什么酒味儿。
左莘一个劲地给他夹菜，不一会儿，碗满了。
她歪了歪头，用很小的声音说：“我让我外婆做的不辣的，你试试。”
眼神交汇的瞬间，齐路清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无法自拔。
他轻轻“嗯”了声，把她夹过来的菜放进嘴里。
他不是一点辣都吃不了，只是不能吃太辣的东西，胃受不住。
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左莘特别能吃辣。
这菜几乎没什么辣味，看来是专门为了迁就他做的。
“很好吃。”他评价。
“那当然了～”左莘吸了一口饮料，洋洋得意般开口：“我外婆是顶级大厨。”
可以分分钟考几十张证书那种。
洛小梅的视线在他俩之间来回打转，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
她无声笑了下，催促道：“好吃就多吃一点。”
齐路清：“谢谢外婆。”
说着，时耀华又和他碰了个杯。
其实，他刚刚犹豫不仅仅是没带东西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是——
左莘因为他被无辜牵扯到方沅那件事中，被阴阳被造谣，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虽然左莘一直和他说没有关系，但他心里还是有个坎儿。
那些烂人能不能离他远点，离他身边的人远点。
他不想左莘被这些人缠上。
就这样，带着情绪，一顿饭下来，齐路清喝了至少六杯果酒。
果酒也是有度数的，只是度数不高。
左莘脸颊微鼓，托着腮帮子看着他们喝酒。
齐路清看起来似乎不像个会喝酒的。
开学那天晚上去鲸海阁吃饭，他就一滴酒都没有碰。
“你没事吧？”她晃了晃齐路清的手腕，视线不由自主移到他通红的耳朵上，“你耳朵红了。”
齐路清摇了摇头，面上还是一副好学生模样。
喝醉了但好像又没有喝醉。
大概到八点半的时候，左莘决定走了。
洛小梅挽着她的手腕，挽留道：“要不然今晚睡这儿？明天晚上再回去。”
左莘看了门口规规矩矩站着的人一眼，果断摇头：“下次，下次我一定留在家里过夜。”
她今晚必须要看着齐路清好好走回宿舍。
洛小梅没有强留，只嘱咐他们路上小心一点。
哦，时耀华看电视看睡着了，不知道宝贝外孙女已经离开了。
—
出了小道，左莘弯腰凑到他齐路清面前仔细端详了他几秒，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她轻呼了一口气，慢悠悠道：“还以为你喝多了。”
齐路清垂着眸子，一言不发，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走了四五米后，他摇头道：“没喝醉。”
他耳朵红的要命，左莘趁着四下没人偷偷摸了一下，是烫的。
看她摸得费劲，齐路清找了个离得最近的长椅，把头一歪，淡淡道：“给你摸。”
左莘：“！”
她就着长椅坐了下来，捏了捏他红得要命的耳垂，对方毫无反应，依旧好好坐着。
离得近，她听到了旁边的人的均匀的呼吸声。
她缩回手，挑着眉眼问：“我们去老街还是回学校？”
对方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