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莘打开门,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波澜静谧的眸子。
她错开位置,笑着问:“你要上厕所吗?”
齐路清抿了抿唇,不紧不慢地问:“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
左莘实话实说:“和岑岑聊天。”
齐路清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聊什么了?”
左莘的眼尾轻轻上挑,脸颊微微鼓起。
“和岑岑讨论她喜欢的一个艺人。”
狐狸眼且留着狼尾的帅哥。
齐路清喂了她一颗草莓,眼底没什么情绪流露。
嗯,和他的外纯内骚不一样,她好姐妹的新老公是个外骚内纯的。
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心里不禁好奇起了她口中所说的“骚”的定义。
他骚吗?
“骚”最初的意义是用来形容行为举止下流猥琐或者情感不专一。
果断pass后一种。
他又投喂了一颗草莓,眉梢轻拧,“星星,你觉得我下流猥琐吗?”
左莘闻言愣了一下,语调中透着浓浓的好奇。
“你怎么会这么问?”
这张脸完全和“猥琐”这两个字对不上号,再说了,此“下流”非彼“下流”。
齐路清敛着眸子,轻声道:“好奇,随便问问。”
“不猥琐。”顿了两秒,她轻咳了一声,别过脸,“只是偶尔流氓。”
齐路清试探着问:“那你喜欢我这样吗?”
左莘没有说话,但耳垂悄然间泛起的红晕,微妙地泄露了她内心的波动与思绪。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够明显了,偏偏齐路清选择性装瞎,不依不饶地问:“星星,喜不喜欢?”
左莘捏起一颗草莓塞在嘴里,点点头。
恰巧这时,苏岑的语音消息发了过来,她下意识点了一下。
熟悉的土拨鼠尖叫声飘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他带了蛇骨唇环!和他接吻一定很带劲!我哥好会玩!”
左莘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齐路清轻飘飘地开口:“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打。”
左莘退出和苏岑的聊天页面,认真道:“我觉得,你应该让琨子哥打。”
话音一落,她堪堪转移了话题。
“关于见面礼的问题,唔……”
话还没说完,刚入口的草莓就被人抢走了。
“……”左莘发出了灵魂质问:“你就不能自己拿吗?”
齐路清一本正经地胡扯:“你挑的甜。”
左莘:“……”
—
第二天下午两点。
考虑到齐路清要出去谈工作,左莘用卷发棒帮他打理了头发,额头处的伤口被遮了个七七八八。
发丝每一缕都巧妙地卷曲着,既非刻意张扬,亦非随意散落,它们以一种近乎艺术品的姿态,轻轻垂落。
这样的面容,配合着略显凌乱的卷发,非但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更添几分吸引力。
小姑娘的眸子盛满了笑意,似乎对他十分满意。
正当他以为小姑娘要夸他的时候,落入耳侧的话却是:“我是天生的艺术家,我真棒。”
话到嘴边,齐路清眉眼一弯,附和着点头:“星星宝贝真棒。”
“清清好帅好帅。”
高冷反派爆改病娇反派。
好带感。
“星星好漂亮好漂亮。”
……
出门前。
齐路清站在门口,冲着左莘挑眉,声音轻哑,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
“星星,要不要和我去工作室?”
左莘躺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只有清脆灵动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求我啊。”
齐路清无声笑了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