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分,鲸海湾小区。
齐路清轻轻合上卧室的门,自觉去沙发上躺着。
正当他想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手机振动了,看了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清芜市的。
他毫不留情地挂断拉黑,顺道开了骚扰拦截,但对方显然不打算放弃,接连换了好几个号码,中途还一直发短信。
齐路清开了飞行模式,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
他最近没有在家里做饭,冰箱里没什么菜,想到卧室里睡着的人,他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洗漱完拿着钥匙下楼买菜了。
……
宽敞的大厅内,华丽的吊灯低垂,却不曾点亮,只留下一排排昏暗的轮廓,映衬着空旷的房间。
别墅内的装饰虽豪华却空洞,每一件家具都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守护者,静静地守候着这片孤寂。
远处的钢琴孤零零地放置在窗边,琴键上似乎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等待着那个永远不会到来的演奏者。
男人身着西装坐在床沿,指腹间缠绕着女孩儿的发丝,眼里满是贪婪的占有之色。
两人的手腕被一副粉色的手铐锁在一起,完全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翻版。
男人轻咬着女孩儿的耳垂,眼眸深处是缱绻与疯狂病态的交织。
“星星,你本来就是我的,”话音一落,男人把手中的手铐钥匙往窗外一扔,语气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祈求,“求求你,留下来。”
他以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将喜欢的人囚禁在这冰冷的建筑内,用他那扭曲的爱意编织着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女孩儿无声和他对峙,脸上无悲无喜,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见她不说话,齐路清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脖颈,俯身张嘴咬了上去。
渐渐的,他似乎咬上瘾了,扯掉她的睡裙一路往下。
女孩儿的大脑就像刚开机一样,她木讷地垂下眼,使劲踹了他一脚。
齐路清闷哼了一声,抬眸时,眼尾睫毛染上了湿意。
“明明是你亲口说的,你会替妈妈继续爱我。”
“你说要当我的小太阳。”
“骗子。”
女孩儿眼里无波无澜,只是默默地把自己被褪到腰间的睡衣拉了起来,一眼都不曾看他。
在一旁以灵魂状态存在的左莘被眼前这一幕气得头脑发晕。
“你哄哄他!你快哄哄他!”
“你为什么要骗他!”
“妈的!给我滚开!”
她用力朝着本体冲撞,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在尝试了百余次以后,终于成功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视线下移,看向了趴在她膝盖上哭泣的人。
她手足无措地抚摸他的发顶,努力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发出声音。
“清清,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
齐路清额头上冷汗直冒,疼得直不起身。
左莘着急忙慌地解释:“是不是踹疼你了?那不是我干的,我……”
齐路清张了张唇,声音有些虚弱,“星星,我胃疼。”
左莘吞了吞口水,想借此减缓喉咙的干涩。
“我去找药。”
她扯了扯手上的手铐,有些心急,钥匙已经被扔了。
她握着手铐的外环,想用蛮力挣脱开,这一举动无疑刺激到了趴在她膝盖上的人。
齐路清忍着痛,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紧紧束缚住了她。
听说胃是情绪器官。
真的好疼。
双手被举过头顶,嘴唇被狠狠吻住,口腔内的气息不断被掠夺。
左莘此时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只能回应他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