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懒洋洋地洒在床上,左莘翻了个身,试图逃避那越来越清晰的敲门声。
十秒钟后,她认命地爬起来去开门。
她懒懒地耷拉着眼皮,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早上好?”
齐路清揉了揉她的发顶,“星星,起床吃早饭了。”
左莘靠着门框,睫毛微微颤动着,她努力提起精神,“你怎么起这么早?”
齐路清无声笑了笑,“10点,不早了。”
“你做的早饭?”左莘伸了个懒腰,眼神逐渐清明,“进来坐会儿?”
齐路清犹豫了一会儿,在小姑娘进了浴室后,他才慢吞吞进门。
房间内的装饰以浅色调为主,墙面被柔和的淡粉色壁纸覆盖,角落有一个专门装毛绒玩具和盲盒的透明玻璃柜,阳台的薄纱上垂落着一串串的星星吊灯。
他看了眼地板上的小毛毯,刻意避开走。
看了眼浴室的门,他垂下眼睫,轻声道:“不是我做的,是阿姨留的。”
左莘懒散地“哦”了声,含糊不清地问:“清清昨晚睡得好吗?”
齐路清定定地站在角落的位置,点头道:“好。”
“你坐着呀。”左莘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沙发,语气带着一丝揶揄,“站着不累吗?”
歇了两秒,她一本正经道:“我妈昨晚说他们把你当儿子,你别客气。”
“好。”齐路清抿抿唇,走到小沙发边坐了下来。
沙发的柔软程度超乎他的想象,一屁股坐下去,身体往下沉了不少。
他随手拿起在一旁放着的可达鸭玩偶掐了两下,“你房间很漂亮。”
“我花一年时间改造的。”左莘从浴室出来,跑过去扑到他怀里,“清清今天有工作吗?”
齐路清捋了捋她额边的碎发,紧紧搂着她的腰。
“没有,我可以陪你出去玩。”这是他的回答。
左莘凑到他下巴处咬了一下,自我调侃道:“我最近怎么一见你就想亲?”
齐路清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着没有半分攻击力,他说:“给你亲,你想怎么亲都行。”
左莘借力站了起来,慢悠悠往梳妆台的位置走。
感觉到怀里流逝的体温,齐路清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是说要亲他吗?怎么走了?
他目光微动,很慢很慢地问了一句:“你记得你喝醉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吗?”
左莘在护肤,闻言稍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她挑眉反问:“应该是我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齐路清轻轻叹了口气,眼尾拉平。
果然,她那时是不清醒的。
不仅如此,她还把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没做什么,”齐路清摇摇头,拍了两下可达鸭的鸭头,实说实说:“只亲了你两下。”
左莘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在涂乳液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句闷闷的“星星又忘了”。
她抓了个重点,怎么是“又”?
住在鲸海湾小区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先不论,难道上次在熙华老街她就做过什么“不可理喻”的事了?
她随手扎了一个高马尾,跑到小沙发边坐着,她试探着问:“我对你用强了?”
“……”齐路清别过脸,耳垂隐隐发烫,“你和谁学的这些词?”
“你是精分吗?”左莘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眼底划过一抹不解,“你之前不是很狂吗?各种骚话脱口而出。”
怎么时而骚气时而纯情?
齐路清低头看着她摸着的地方,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我性格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