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路清和左莘一起来到了杂物室的门口,其他几人厚着脸皮,紧随其后。
他看着落了灰的门锁叹了口气,声音很轻,“这间杂物室是我妈亲自找人打造的。”
左莘捏了捏他的指尖,温声安抚:“我们今晚就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带走。”
冷风在空气中肆虐,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清芜市的温度似乎比北禾市低。
“阿嚏!”
齐路清旁若无人地将人揽进怀里,手臂渐渐收紧。
方婷往前走了一步,用略带抱歉的语气开口:“小清,钥匙丢了,暂时没办法给你开门。”
齐路清不语,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方沅招了招手,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立马冲了上来,她瞥了眼不远处那两个碍眼的人,冷声下了指令,“把那个女的扔出去。”
齐路清她管不了,但另外那个她有资格管,毕竟她擅闯名宅。
左莘闻言微微仰头,冲着齐路清眨了眨眼睛,装作十分害怕的模样,“清清要保护我。”
齐路清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膀上。
他认真点头:“好。”
方沅心下一横,提高音量命令:“动手。”
左莘披着外套往角落一缩,完美隐身,她不会当拖油瓶的。
齐路清活动了两下手腕,轻描淡写地开口:“一起上。”
保镖皱着眉,立马做出进攻姿势。
两分钟以后,惨叫声不绝于耳。
齐路清扣住离他最近的保镖的手腕,强迫手下败将转了个身,找准位置后松手,他抬脚踹了过去,力道极重。
方沅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瞬间撞在了身后的喷泉上,肉体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又是一声惨叫。
方婷被吓了一跳,即刻转身去查看女儿的伤势。
左莘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张独立包装的湿巾,撕开,递到齐路清手上。
齐路清用湿巾细致地擦了一遍手,眼神又染上了温度,“谢谢星星。”
左莘借着昏暗的灯光瞥见了他手指骨节上的红痕,心疼地吹了两下,“帅是帅,就是有点费手。”
方婷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她扶着方沅起身,吩咐李叔:“叫救护车。”
方沅死死咬着下唇,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缓了会儿,她摆摆手道:“不用,死不了。”
左莘缩在齐路清身后,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别想栽赃,你们先动的手,我们是自卫。”
方沅深呼了一口气,眉间的锋利感像是加了倍,她一字一句道:“调集所有的保镖,将这位女士,请出去。”
“你好牛逼哦。”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悠然自得地从门口飘了进来。
方沅回头,对上了一双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凌厉的眸子。
沈言辞身后跟着二十几个人,随便拎出一个来看着都比刚才那两个酒囊饭袋靠谱。
“没实力的垃圾。”经过方沅身边时,沈言辞嗤笑了一声:“这么快就把自己小三的身份忘了?到底该谁滚,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明明很廉价,却总觉得自己是个高级品。”
“小三就是小三,就像永远都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招了招手,两个拿着电焊机的保镖动作迅速地走向了杂物室。
齐路清眉眼轻挑:“谢了。”
左莘“啧”了一声,忍不住冲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还是你骂得脏,待会儿请你吃海底捞。”
方婷着急慌忙地冲了上来,厉声阻止:“你们给我住手。”
“怎么?”齐路清勾唇,嘲讽意味拉满,他漫不经心地反问:“想占为己有?为的大贱种还是肚子里的小贱种?”
“当初吃什么避孕药啊?立贞洁牌坊给谁看?”
沈言辞曲腿倚靠在杂物室的墙面上,姿态散漫地抄着兜,他的语气戏谑,“小心肚子里的小贱种流咯,没了筹码你还怎么下这盘棋?”
左莘“啪啪啪”地鼓掌,正儿八经的毒舌,真会骂。
沈言辞不甚在意地挑眉,他稍稍偏着头,抬手指向齐路清,“海底捞,要他请。”
齐路清耸了耸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