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一指点破识海天地。
白止观真灵泯灭,不易神通也随之荡然无存。
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二人逃出生天。
“嘶……凉飕飕又温热热……”
钟黎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到凉风习习,虫声阵阵。
胸前的软弹,带来的感官,尤其特别。
睁眼一看,只见风浅浅黑发如瀑,盖在后背。
发丝之下是若隐若现的纤瘦娇躯。
她赤裸着上身,双手环过钟黎的脖颈,身体紧紧贴在钟黎身上。
一旁草地上,阿丘将散着的衣物团成一个舒适的小窝,趴在其中呼呼大睡。
“这!!!”
饶是钟黎手段通神,面对这种场景,也顿时麻了爪,愣是一动也没敢动。
“嗯…………”
一声娇哼从胸口传来,风浅浅也转醒。
她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一扇一扇。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惊慌失措的钟黎。
唰……
风浅浅整个身子都泛着粉红。
“你……你……”
钟黎磕磕巴巴,眼睛也不知该往哪瞅,一会儿看看她的脸,一会儿看看她的胸前……
“你终于醒了!”
钟黎虽然眼神乱飘,但风浅浅一反常态,并无气恼,反而如释重负般脱口而出。
“我…………”钟黎磕巴了。
风浅浅也知如今赤裸相见,甚是突兀。但一番经历过后,她已下定决心。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何不大胆面对?
她顺着钟黎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随即抽出右手,轻轻撩起自己脸颊边的发丝,将它们挂在耳边。
不经意的举动,在钟黎的眼中却极尽妩媚。
“好看吗?”
如此场面,又加上这极具撩拨的三个字,钟黎整个脑袋顿时如同煮沸的开水,一片紫红。
连七窍都泛出热气。
同时,一股精气猛地向身下涌去。
噔!
小兄弟高高扬起了头颅。
风浅浅脸色一奇:“何物?”
她下意识地欲抬手向下。
钟黎一个抽身,猛地站起,一边合上自己的破衣襟,一边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你你,好,好你个,贼婆娘……”
“竟趁我昏迷之际,意图不轨!”
“我钟黎清清白白的黄花……啊呸,我……”
“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是你说的,怎得恁得不知廉耻……”
风浅浅脸色从诧异、到震惊、到恼怒。
月光下,她腰背亭亭而立,翘峰明珠,完美无瑕,在月光下白得透亮。
钟黎虚空一握,那堆衣物腾空而起,飞至钟黎手中。
酣睡中的阿丘,被衣物带起,在空中翻了几圈,跌在地上,睁开小眼,一脸茫然。
“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夜深露重,你速速把衣服穿好!”
衣物落在风浅浅肩头,自然而然一展,将其紧紧裹起。
风浅浅脸上恼怒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寒霜般的冷漠。
她一动未动,冷眼看着钟黎。
钟黎于男女之事跟傻子本就没什么分别,只感觉风浅浅有些莫名其妙。
他掐指一算,顿时知道已过去大半个时辰。
“我方才运功急躁,不小心走火入魔,这才昏迷不醒。”
风浅浅不为所动,依旧冷眼相视。
钟黎抓抓脑壳,继续道:
“好在我根基深厚,又有师姐相帮,这才脱出苦境。”
“我不知你是何意,但你终究一介女子,我不会计较你对我所做之事。”
“速速把衣服穿上,时候已经不早,大事要紧!”
风浅浅听到钟黎所言,连心都笼上一层冰霜,不由自主地想道:
“我为救你,不惜豁出性命。”
“在那处天地,更是忍痛以阿酥口吻,唤醒你真灵。”
“一介女子……”
“我一介女子都与你坦诚相见,你竟说我趁机占你便宜。”
“是了。”
“大事重要,阿酥重要,师姐重要,他们都重要。”
“我呢。”
“我什么都不是。”
风浅浅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多看一眼钟黎,却仍不加避讳,当着钟黎的面,昂着欣长的脖颈,一件件将衣物穿戴整齐。
钟黎只觉气氛怪异,开口道:“风……”
风浅浅蓦地抬起头,眼神仿佛没有丝毫感情:“钟少侠。”
“此次夜袭元无大军,于你与我都有利可图。”
“不过各取所需。”
“如你所言。”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
“今夜过后,当再无瓜葛。”
风浅浅扭头,看身后巍峨的绝壁,又看因上游阻断而孱弱的流水。
“山水不相逢。”
话音一落,风浅浅也整装完毕,足尖一点,曼妙的身影腾空而起。
钟黎一看,忙伸手叫到:“哎,等等,等等!还有诸多细节没有探讨!”
风浅浅却置若罔闻,头也不回朝军营飞去。
这……
这又怎么了啊?
难道是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黎冲阿丘招招手:“阿丘,过来过来。”
“叽!”
阿丘两只小爪子胸前一叉,仿佛也在生闷气。
“对不住对不住!”
“好阿丘,现在不过初春,那风浅浅赤裸身体,若招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我急于给她披上衣裳,这才无意间忽略了你,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嘛。”
阿丘到底心软,听得钟黎低声道歉,不情不愿地叽叽两声,这才化作蓝光,窜到钟黎肩头。
“你应该什么都看到了,快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阿丘一愣,随后前腿一抬,模仿起女子解衣的动作,紧接着四肢张开,猛地趴到钟黎脖子上。
这……
“我是说这之前!”
阿丘摇摇头:“叽叽叽~”
“哦,你说之前不重要,之后才重要?”
阿丘小脸严肃,点了点头。
“叽,叽叽叽,叽叽…………”
阿丘趴在钟黎肩头一阵猛叫。
钟黎听过后,顿时脸色一变。
“你是说,我之所以能够清醒,是因为她破釜沉舟,震动心弦救的我?!”
阿丘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在我识海里的阿酥……”
“叽!”
咚——
钟黎的脑海中巨钟炸响。
震得他浑身发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为救我竟然能做到那种地步……”
“我却那样说她,她怎能如意!”
钟黎狠狠跺脚,暗恨自己不是个玩意儿。
风儿吹来,钟黎纵身其上,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