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舟没忍住，抬起能用的一只手在他胸膛捶了几下：“我说的是你亲的嘴！！”
虽然那里也很疼。
“好好，我知道，”宋京祈摁住她的手，在她嘴唇上啄了两口，“我都亲过。”
沈梨舟：“……”
她看到宋京祈眼里的戏谑的笑意，脸上一阵发烫泛红：“你，你一直在耍流氓！”
宋京祈笑着看她羞怒的脸，捏了捏：“那昨晚一直是你耍，今天不能换我啊？”
沈梨舟：“……”
还有理了！！
沈梨舟蹭开他的手：“不理你了。”
可宋京祈还在问：“很疼吗？”
沈梨舟：“不，不要乱问。”
“这怎么会是乱问，”宋京祈的手落在她腰上揉还不够，连她两条腿也不放过，帮她捏了捏，“问清楚了，下次我好改正。”
沈梨舟被他揉得怪舒服的，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就见宋京祈耳朵泛红，有点不自在道：“……跟第一次比，有没有进步了？”
沈梨舟：“……”
话题要进展到这一步吗？
她捂住通红的脸，点了点头。
她喜欢，好上头，喜欢看他用迷恋炽热的眼神看她，一边疼她一边弄疼她。
她喜欢宋京祈眼底被情欲染红的模样，格外性感，在她的耳边放纵又沉沦地低喘。
宋京祈笑着狠狠亲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我下次注意，不让你发烧进医院。”
沈梨舟吸气：“你，你还好意思说啊，我们第一次时……我，我也进医院了。”
“……”宋京祈一顿，“也是发烧了？”
沈梨舟难以启齿：“脱，脱水严重。”
宋京祈：“……”
四目相对，两人脸都红了起来。
沈梨舟注意到他嘴边的笑意，抬起手就揍他，当时憋的气放到现在发：“你，你还好意思笑！明明是你弄的，你当时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也不问我一声，你好过分。”
“我的错，我的错，”宋京祈一听她那委屈的声音，急忙圈着她腰，把她抱在怀里亲着哄，“我当时没敢问，怕刺激到你。”
沈梨舟红着脸靠在他的胸膛，任由他不断亲：“……我也没那么容易受到刺激。”
宋京祈：“我当时给你经纪人打电话，她说你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一切正常。”
沈梨舟嘀咕：“我装的。”
“……”宋京祈笑了起来，看着胸口的脑袋，捏了捏她的脸，亲了亲，“你当时有没有很委屈，清醒后发现我们两人睡了。”
“还好，”沈梨舟别扭了一下，好半天才吭吭哧哧，“……我是怕你接受不了。”
宋京祈：“……”
“……”沈梨舟看他那一脸的迷惑，更羞耻了，“你，你什么反应啊！我这样想很正常啊！你醒来后一声不吭，什么也不说，脸上一片空白，一看就是受到惊吓了！”
“我敢吭声吗？”宋京祈说，“我是在等你说话，给我个痛快，怎么置我于……”
沈梨舟：“那你醒过来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我自己看到了，我也心虚啊！”
两人：“……”
“我当时也很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沈梨舟越说脸越红，晕乎乎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那我就只能强装淡定，让你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然后跑了……”
宋京祈：“……”
宋京祈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揉了揉，沙哑道：“那你当时没有怪我吗？”
“我怪你干嘛？”沈梨舟从他胸膛里抬起脸，“我们抱着亲到一半时，你还推开我了，是我……是我不服，又贴过去亲你。”
宋京祈：“……”
沈梨舟心虚地解释：“你，你别误会，我也不是喝了点酒，就随便逮人亲的。”
“……”宋京祈怔怔地笑起来，捧着她脸，很轻地亲了又亲，“那就逮我亲啊。”
沈梨舟没否认：对，就逮着你亲。
以前她也弄不清楚宋京祈对于她而言是什么，但唯一能知道的是，不管她后来遇到多少人，身边有什么人，宋京祈都占据了最特殊的位置，被她高高放起，朦朦胧胧地看，模糊的，没敢看太清又会把头缩回去的，但不能失去的，哪怕不清不楚地看着。
就像她知道两人第一次的那个夜晚，跌倒在床上的时候，是她主动吻的宋京祈。
但醒来后，怂了，乱了，也分不清自己在干什么了，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何处理，因此那些本来可以记得很清楚的记忆，被她自己处理洗脑，变成了分不清谁先主动亲的。
见她走神，宋京祈问：“那第一次的时候，我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没有，”沈梨舟摇摇头，脸靠在他胸膛里，听着他的心跳，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你一直在亲我，哄我，问我疼不疼……”
那一晚的宋京祈很温柔，一直怕她不舒服，起初的时候，她适应不了，宋京祈明明也很生涩，却还是很有耐心抱着她亲哄。
宋京祈刚刚还有些紧绷的身体，逐渐地松懈了下来，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声失笑。
“早知道你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我就问了，”宋京祈埋在她颈窝，“不用一直看着你在外面一个月不回家，我连你要离……”
他突然顿住，又笑了起来，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嘴唇，猝不及防的，令沈梨舟脸一红：“唔……还，还在医院里。”
“他们不会就随便进来的，”宋京祈抱着她在怀里，哄着说，“我亲一会就好。”
沈梨舟无力抵抗，直到病房的门突然打开，给她输液的护士一愣过后，脸红了起来，急急忙忙退出去。
“……”被吻到失神的沈梨舟脸红了起来，贴在他怀里喘着揍他，“宋京祈！！”
“我错了我错了，”宋京祈笑起来，抱着她揉了揉，“没想到他们还真进来了。”
护士红着脸在外边等一会后，才敲门进来，有些害羞：“我来给你们换吊瓶的。”
沈梨舟：“……麻，麻烦你了。”
护士帮她快速换好药水后，腼腆地笑着离开了，还十分体贴地把房门关紧紧的。
沈梨舟：“……”
她瞄向那一看护士走了，又贴过来的宋京祈：“你坐好，不要一会又抱着我猛亲，又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有多饥渴，都进医院了还不能安分点，还这样那样的。”
宋京祈：“……”
大少爷无奈地笑了起来，坐在床上搂着她腰揉了揉：“不亲了，抱抱总可以吧。”
沈梨舟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本来想眯一会，但没什么睡意，也懒得睡了，干脆刷手机，正好刷到短视频里的博主在唱歌，突然来兴趣，笑着亲他：“你唱歌给我听。”
“好啊，”宋京祈脸贴着她嘴唇蹭蹭，让她多亲了几口才问，“你想听什么歌？”
沈梨舟：“都可以啊。”
宋京祈声音很听，唱什么都好听。
宋京祈笑着亲了她一口，抱着她在怀里揉了揉，似乎想了一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柔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唱了起来——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沈梨舟：“……”
宋京祈在给她唱，唱《红豆》诶。
本来她只是想听歌打发输液时间，结果硬生生听得满脸通红，不止耳朵酥麻了，连身体都跟着酥麻，捂着通红的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你，你好过分，唱这种歌。”
宋京祈亲她头发：“那不好听啊？”
沈梨舟晕乎乎道：“……过分。”
“怎么过分了？”宋京祈抬起她的脸逗她，“那下次就换狸狸给我唱《红豆》？”
沈梨舟：“……”
不要脸啊，谁要唱啊！！
宋京祈看她脸越红，笑得更欢了，狠狠亲她：“狸狸没有反对，就这么说定了。”
沈梨舟：“……”
谁说定了！幼稚鬼！
输液的时间比沈梨舟想象中还快，她感觉她还在和宋京祈腻歪时，就已经结束了。
她的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下床时还是有点腿软，宋京祈想抱她被她红着脸推开了。
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宋京祈挽着她手臂，扶着她走得很慢，两条腿难免还是走得不太协调，在从医院离开时，沈梨舟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今天晚上想吃火锅。”
宋京祈：“还想更辣一点啊？”
“……”沈梨舟脸红揍他，“混蛋啊！”
宋京祈笑了起来，挽着她的腰，跟她商量：“你发烧还没有好呢，今天要不要吃清淡一点的？明天我再陪你吃火锅行不行？”
沈梨舟摇摇头，脸贴着他蹭了蹭：“可是我今天就想吃火锅啊，霜城的饮食太清淡了，我今天想吃火锅，我就想吃火锅。”
“好好好，”宋京祈忙抽了几口气，“你好好说话，别撒娇，一撒娇我就受不了。”
“……”沈梨舟脸一红，“谁撒娇了，我就是想吃火锅！不管，我吃清淡点就行！”
“行，吃清淡的。”宋京祈拗不过她，被她红着脸抱着亲亲两口，就什么都随她。
沈梨舟笑了起来，忍不住又贴过去，在他脸上狠狠亲几口：“你还怪好说话的。”
“……”大少爷无话可说，“嗯。”
两人去了火锅店，晚上人很多。
服务员笑着接待他们进去坐好后，沈梨舟拿过菜单开始点菜，宋京祈也在她身边坐下，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沈梨舟忍不住提醒：“有两份菜单啊，你坐过对面去点。”
“不要，”大少爷理直气壮，手还抱了一下她的腰，“我要跟你看一份菜单点。”
沈梨舟嘀咕：“……你好黏人。”
宋京祈蹭蹭她：“我以后会更黏你。”
沈梨舟：“……”
沈梨舟耳朵直接就红了起来，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却没有推开他，嘀咕道：“快点菜了，要个鸳鸯锅，还有毛肚……”
宋京祈弯起眼睛笑，趁机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然后跟她一起看向菜单点菜。
点完菜后，黏人的大少爷还想赖在她这边跟她坐时，就被沈梨舟面红耳热直接推回桌子对面：“好好吃饭，少动手动脚的！”
“好好好，”宋京祈笑着将两人的外套放好，问她，“刚刚进来时，看到有自助冰粉汤圆，要不要吃点？我去给你打过来。”
“好啊，”沈梨舟点头，“吃！”
“行，你先坐着等一会。”宋京祈笑着站起来，走之前，又伸手在她脸上捏一把。
沈梨舟：“……”
他这手是痒的吧，不碰一下就难受！
她忍不住笑着看宋京祈的背影，大少爷正往着有点人多的自助台区域走去，不禁觉得好玩，拿手机给他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
大少爷回来的时候，给她打了一碗白雪汤圆一碗斑斓冰粉，还有一份可口蛋糕。
“哇，”沈梨舟笑说，“还有蛋糕。”
宋京祈：“我们狸狸也是块小蛋糕。”
“……”沈梨舟脸一红，“神经啊！”
宋京祈笑着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后，拿过叉子，将那块蛋糕切开，舀一勺喂到她嘴边：“你先吃点蛋糕，火锅还要等一会。”
沈梨舟张开嘴吃了一口，还挺好吃的，刚想夸一句，就见宋京祈目不转睛地笑着盯她吃，见她咽下去后，他的眼睛明显弯了一下，接着喂她：“来，还有，再多吃点。”
沈梨舟：“……”
脸红了，救命啊，宋京祈好腻歪！！
沈梨舟呛了一下，红着脸说：“你，你看对面人家，喂小宝宝的都没有你这样！”
对面是一家三口在吃火锅，大人正拿着勺子笑着哄着呲牙咧嘴的小宝宝吃饭，因为小宝宝吃吃吐吐，还被大人揍了一下屁股。
宋京祈看一眼后表示：“正常的。”
沈梨舟瞅他：“哪里正常了？”
宋京祈似笑非笑地看她，特别识趣地退开一点距离：“狸狸就是我的心肝宝宝。”
沈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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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注：歌名：《红豆》原唱：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