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陈三河去西屋休息,陈若彤和乔梓恩在正厅聊天。
陈若彤站起来对乔梓恩深施一礼感激道:“感谢梓恩兄,臻品阁装修得甚好,我甚是满意。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看得出梓恩兄是用了心的,辛苦了,梓恩兄!”
乔梓恩也忙起身还礼道:“古川兄客气了,古川兄的事就是梓恩的事,梓恩用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梓恩兄在书院读书可好?成绩又上了一层楼吧?”
“一般一般,这月小考排了第六,仍需努力呀!”
“梓恩兄太过谦虚,就知道你很厉害,拿第一是早晚的事。”
“古川兄的妹妹找到了?家里人可好?”
“嗯,找到了。现在南方闹旱灾,我家乡也雨水少,我让家里人和我来平阳府,他们不愿。不过我三哥跟我来了,我想慢慢家里其他人也会来。”
乔梓恩玩笑道:“古川兄应是家里老四吧?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叫陈四川,你家里应该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叫海,一个叫江!”
陈若彤撇嘴笑道:“这很难猜吗?就是这样的,不过我不喜欢陈四川的名字,所以给自己改了名,叫陈古川,不行吗?哈哈哈……”
“当然行,本来古川兄就和别人不一样,改名字也不稀奇。对了,臻品阁什么时候开业?你要卖的臻品在哪里?”
“我打算过两天就开业,货物都已经运到臻品阁了,等你有空可以去看看!”陈若彤胸有成竹地说。
“梓恩兄,我发现你长高了点儿。”
“是吗?我自己没觉得呀!”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长得都很快,青春期嘛!呃,我是说,你吃的好,住的好,心情好,自然就长高了,哈哈哈……”
乔梓恩腼腆地笑笑道:“方文轩也来书院读书了。”
“啥?他还不死心,又来纠缠你了?”
“没有,他读他的,我读我的,这一个多月,我们彼此没说过一句话,他也尽量躲着我。”
“那就好,不要因为他而影响你的心情,影响你的学习。”
“我知晓,放心吧!”
“你和同窗相处得如何?
“同窗们都很好,我们相处得很融洽,前几名学子学习真的是很努力。有一个家境并不好,但却努力向上,人品还不错,我和他已成了朋友。”
“那就好,多交几个朋友是好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我知晓,”他掏出一卷银票递给陈若彤,“这是臻品阁除了装修用的材料和人工费用后,剩下的六百两。”
陈若彤收下五百两:“你和乔伯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这一百两就算是你们的工钱了,不能让你们白辛苦不是?”
乔梓恩也没和她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好了,不早了,我们各自安寝吧!”陈若彤伸了个懒腰道。
躺在西屋床上的陈三河很不淡定,他睡不着。没想到小妹口中的小孩儿,是个俊俏的小少年,并且是在有名的智山书院读书的学子。而且他感觉到,这偌大漂亮的陈宅,并不是那学子所赠,因为很明显,那学子也是寄居在这里的,并且还有仆人,听说还有庄子。那少年再感激她,也不会给她那么多的田产呀。他觉得他的脑子不够用了,他觉得小妹越来越不是小妹了,那说话的架势和气度,是小妹从未有过的。而且小妹的妆容和演技以假乱真,真的就是一个英俊的小少年,他都有点怀疑小妹不是小妹了,但换成女装时,就是那个活泼开朗调皮的小妹呀!
陈三河睡不着就起身点上蜡烛,给家里写家书,告诉家里已安全抵达,并介绍了现在陈宅的情况。
另一边,乔梓恩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也是难以入眠。他想了解陈古川的家庭情况,但又不敢直接问,怕太唐突,陈古川会不高兴。但从言谈中,可以看出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好,他那三哥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那他哪来的那些银钱买铺子田庄?难道真是他猜的那样吗?
沈冰和沈雪在住进陈宅后,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兄妹俩应该是衣食无忧了,而且会过得越来越好。
第二日早饭后,乔梓恩去书院,陈三河把家书交给车夫让他带给陈建树,然后陈若彤领着大家都去了臻品阁。
她要把货品摆在货架上,所以先一个人去了库房,从空间拿出二百件玻璃制品,二百件瓷器。这所谓的瓷器嘛,主要是餐具,就是瓷盘,瓷碗,瓷汤锅,瓷勺之类。呵呵,这些瓷器跟古代的比,堪比臻品。
现代的陶瓷吸取精华,弃其糟粕,传统陶瓷工艺与现代工艺对接进行艺术加工,以多种手法装饰各种陶瓷。在坯胎、釉面的制作技术上遥遥领先于这个时代,给人以与众不同的视觉效果。
瓷器餐具上的花纹,颜色,雍容华贵,有宫廷富贵之感。这样的瓷器大梁朝是没有的,还有那白瓷碗,纯白色,薄得透亮,这种高难度的白瓷,大梁朝是没有这工艺的。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五个大箱子抬到臻品阁一楼。
陈若彤打开第一个装玻璃器皿的箱子,亮晶晶的玻璃制品闪瞎了所有人的眼,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
乔伯是见多识广的,惊呼出声:“这是,这是高端的琉璃?”
即便是陈三河在银楼干了两年,也没见过真正的琉璃,只是听说过而已,更别说沈冰,沈雪了,更是没见过。
“对,也不对,琉璃没有这工艺,也没有这剔透,这叫玻璃。”陈若彤解释道。
这个新词“玻璃”,让大家耳目一新。
陈若彤组织大家把玻璃制品拿出来,摆在博古架上。
大家都小心翼翼,轻拿轻放,生怕碰坏这易碎的宝贝。
圆柱水杯,方水杯,高杯,矮杯,还有喝葡萄酒的各式高脚杯。有无色的,蓝色的,淡绿色的玻璃杯,还有玻璃盘,玻璃碗,水果盘,甚至是漂亮的玻璃花瓶,每种样式各一对,再不重样。
在标价上,陈若彤犯了难,卖多少钱合适呢?
正在这时,张一顺来了,他哈哈大笑道:“陈老弟回来了!呀!把货物都带回来了?”他边说边看向博古架上的玻璃制品,啧啧惊叹,“真是太美了,太让人震撼了。”他已看得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