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柜急匆匆去钱庄取银票。像这种大富商出门是不带太多银票的,为了安全起见都是随身携带钱庄印信的,相当于银行卡,到何地就在何地取钱,相当方便。
陈三河和沈冰在柜台处算账,二十件玻璃制品打八折后卖了一万两,二十件瓷器打八折后卖了八千八百两,五十块水晶皂卖了二百五十两!共一万九千零五十两!
陈三河的手有点哆嗦:娘唉!就屁大个功夫二万来两就到手了?不可思议呀!他这个账房还是第一次一次性经手这么多钱呢!
半个小时后,何掌柜领着兴隆镖局的两人来付钱取货。货少,所以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就够用了,装在载人马车上。赶车的是铁锤,陈若彤认识。平阳府城和朝阳府城相距四百多里地,也不算远,山路少,无山匪,毕竟离京城近,比较安全。
何掌柜满意道:“陈公子,若是有新货可得给何某留点啊,何某每十日便会派人来打探消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陈若彤和张一顺目送何掌柜离开。
“走,去百味楼,哈哈哈……三哥你看店,告诉孙婶中午别做饭了,一会儿让小二给你们送吃食。”陈若彤和张一顺去百味楼用餐。
酒,菜上齐,两人边喝边聊。张一顺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陈若彤:“陈老弟,再过五日我堂妹过十五岁生辰,那天也是她的及笄礼,堂叔请陈老弟参加,过府一叙。”
陈若彤双手接过请柬道:“好,到时小弟和张大哥一同过去,不知张小姐都喜欢些什么?我好准备合适的礼物送她。”
张一顺淡笑道:“开业那天,堂妹在臻品阁相中了一个花瓶,她甚是喜欢,不过那花瓶一千五百两,着实是贵了些……”
没等张一顺说完,陈若彤便笑道:“哦,是那只花瓶啊!她很有眼光,的确是所有物品当中最漂亮的一个,那我就送她那只花瓶,女孩子嘛,都喜欢亮闪闪的东西。”
半夜,臻品阁来了几个小盗贼,想入室盗窃。主要是想偷些银钱,顺走点玻璃制品。没等撬开窗户,就被守在外面的保镖发现拿下了,第二天送入官府大牢。
张一顺闻讯赶来,询问情况:“陈老弟可有受伤?可有财物丢失?”
“没有,没有,幸好咱们请了保镖,他们盗窃未遂,经此一事那些宵小们也会歇了心思的。”
“整个平阳府城,都知道咱臻品阁,有堂叔罩着,不敢作乱。这几个小毛贼也不足为惧,想打咱们臻品阁的主意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不是?”
陈若彤,陈三河,张一顺几人把陈若彤在空间里准备好的六十块水晶皂,摆在空了的货架上。陈三河执笔,在上好的宣纸上写水晶皂的名称,写好后包装水晶皂,放入礼品盒里,这样会吸引更多的顾客来消费。贵的买不起,便宜的还买不起吗?只要进入臻品阁,就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至少手里得拿一块水晶皂吧!
她打算卖完这批水晶皂,就开始售卖牙粉,空间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往外折腾。毕竟空间里的货品有限,不能长期无限的供应某一种商品,但她可以经常更新货品的种类呀。若是某一种货品绝版了,那她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海外来的东西,有啥咱就买啥,没有也不要执着,不一定几年后才会有货,且买且珍惜吧!
五月十八,是张知府女儿张瑞希的及笄礼。早上,陈若彤和张一顺一起来到张知府家。陈若彤献上两份礼,一份是给张瑞希的及笄礼,一个漂亮的玻璃花瓶,一份是给张知府的一组陶瓷茶具,甚是富贵精美。张知府笑着接受了,因为此礼是以侄子孝敬叔叔的名义赠送的,没毛病,所以不属于贿赂。至此,陈若彤多了一个当知府的堂叔,这个大腿算是抱上了!
宴席上的人并不多,张知府并没有进行大办,只是请了家里的兄弟姐妹和几个小辈子侄,还有张小姐的一些闺蜜好友。男女宾客分两院就坐,男宾在前宅,由张知府招待,女宾在后宅,由张夫人主持招待。
陈若彤在张知府的介绍下,认识了他的两个公子--张瑞吉和张瑞祥,二人都在智山书院秀才班读书,并且成绩非常优异。陈若彤又认识了张家的一些旁支公子,她的朋友圈又扩大了。她硬着头皮,和那些公子哥们聊天,毕竟是老阿姨了,学识还是有的,和这些读书人还是很谈得来的,张家人都很喜欢这个谦逊又俊俏的小少年,她给张知府留下了好印象。
后宅女孩子们围着张瑞希,连连夸赞皮肤好,还问了熏了什么香?闻着清新淡雅,还有丝丝甜味。张瑞希道:“姐妹们不知道臻品阁吗?那儿卖一种花香水晶皂,洗澡时用最好,洗完后身体留香,都不用熏香的。”
“还有这等香皂,一会儿我也去买。”一个小姐妹说。
张瑞希又把那精致的花瓶拿出来,让大家一起观赏。女孩子们都惊叹不已,她让丫鬟往玻璃瓶里倒大半瓶水,把采好的鲜花插在玻璃花瓶里,阳光透过瓶身,折射出五彩光芒,煞是好看。小姐妹们羡慕不已,都想拥有这样的花瓶。于是大家商量好,散会后一定要去臻品阁买花瓶和水晶皂,陈瑞希又给臻品阁打了一番广告。
宴会散去,陈若彤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臻品阁后院的木床上。她直觉身心疲惫,想拓展朋友圈真的很累,上层人物是接触到了,认识了不少人,但这种交际场合,她真的很不喜欢,硬着头皮挺下来。奶奶个腿儿的,在现代她努力做个工具人,不愿意参加这个会,那个活动的,没想到穿到古代,却逃不掉这一套。她喜欢过简简单单没有负担的日子,很明显,她主动为自己套上了应酬的枷锁。她已入圈,只能在圈里打转转,不知道何时才能躺平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