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距离遇刺已过去十天了,这十天平安无事。陈若彤便放松了警惕,对乔梓恩摊摊手说:“看来那刺客知道你武功高强不敢来了,现在我们应该是安全的!”
乔梓恩摇摇头道:“那刺客的确是受了伤,但只有他一个刺客吗?别人不会来吗?也许他们在等机会呢?不要放松警惕。”
“好吧,你说了算!”陈若彤很无奈。这怎么还过上了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呢?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陈老头也带着大伙一起回来了:“老孙子,我都待十多天了,得回来看看你,你这孩子也不去看爷爷。今日是鬼节,我得回来买一些祭品在路口祭奠祖先,还得在河边放河灯。”
陈若彤看看乔梓恩,再看看爷爷,这下她得时刻跟在爷爷身边了,好像也不对,跟在爷爷身边也许他才会有危险。哦,真是的,有了亲人就有了牵绊。于是她让齐四去臻品阁叫耗子来保护陈老头。
黄昏时分,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拿着祭品去城外或在城内的路口祭奠的人。咏春河两岸,放河灯的人特别多,河里漂着一层河灯。
还有游行活动,一些人戴着各种鬼面具从街上摇着铃,跳着舞,敲着鼓路过,的确是有点瘆人。这种场面,在电视上看得多了并不稀奇,所以她看了一眼就向河边走去。陈老头让她先去河边买些河灯,一会儿大家一起放,有耗子陪陈老头,她很放心。
乔梓恩在前边走,她在后边跟着。
乔梓恩问:“古川兄不怕那些鬼怪吗?”
“怕什么,那都是人扮演的,是面具吓人而已,一会儿咱们也买两个面具戴上,还挺好玩的。”
陈若彤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身子一轻,被人带走了。她仔细一看,好家伙,黑白无常架着她就跑。说实在的,她心里是害怕的,恐慌之后她镇定下来:嗯,到时候还不一定是谁害怕呢!她不打算喊乔梓恩,这样更方便她把人带进空间。
但是乔梓恩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就感觉不妙,回头就追。
街上人多,你碰我,我撞你的,黑白无常也跑不起来。同样,乔梓恩也追得费劲,街上大多数人都是戴着面具的,也有扮作黑白无常的。所以,大家并没觉得黑白无常架着陈若彤有什么异样。陈若彤也不敢突然消失,人太多了,说不定她会把谁拐带进空间,架着就架着吧,反正自己也不累,她现在完全淡定下来了,却把乔梓恩急坏了!
渐渐地,她们来到偏僻的地方,人少了。乔梓恩紧紧跟在她们后面,太近了,她不能带黑白无常进空间。她被带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
乔梓恩手握绣春刀一个箭步向前刺向白无常,在两人打斗之时,黑无常扛起陈若彤便跑。白无常在纠缠乔梓恩,不让他去追黑无常。眼看着黑无常就要消失在夜幕中了,乔梓恩虚晃一招,摆脱白无常,追向黑无常。人小腿短,跑得慢,他没追上。此时白无常追上来,乔梓恩恨得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劈向白无常,白无常倒地身亡,彻底成了鬼。他也累得浑身发抖,再也没有力气找陈若彤了。他恨自己身体太弱,恨自己无能,他右手用刀杵着地,跪在地上喘粗气,他恨自己当时的犹豫,没有出必杀技。
正当他懊悔不已时,陈若彤跑过来,蹲在地上急切地问道:“乔梓恩,你没事吧?”
乔梓恩一屁股坐在地上,抓住陈若彤的手问:“你没事吧?”
陈若彤摸摸他的头:“嗯,我没事,咱们快走,去找爷爷。”
陈若彤无意间抬头,看到旁边躺在血泊当中的白无常,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她能不怕吗?
她赶紧扶起乔梓恩跑出巷子,慢慢来到热闹的大街上。他俩害怕再遇刺,于是紧紧牵着手快步向河边走去。
还好,再无追兵。此时,爷爷正在河岸边找她们两人呢?
“这俩孩子跑哪去了?吓死爷爷了!”陈老头一脸焦急。
“对不起,爷爷,我俩太贪玩了,跑远了,我们一起放河灯吧!”陈若彤安慰道。
爷爷很虔诚,把河灯放进河里,嘴里还念念叨叨。乔梓恩也很郑重地放了几只河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盯着飘远的河灯。陈若彤知道他身上有故事,有秘密,因为回来时,她发现他的刀没了。她了然:果然,穿越者都有空间,不知他的空间是什么样的?人家不说,她也不能问啊,这可是人家的保命符,如同自己的空间,不能告诉别人一样,为何要强人所难呢?
回到家时,夜已深,两人各自回房间睡觉。
陈若彤进入空间,洗澡洗衣服。收拾好自己,她就进入洗手间,看看那所谓的黑无常究竟长什么样。她扒下那人的黑外衣,里面还是一身黑衣。他把那人的脸用湿毛巾擦干净,目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相貌只是一般,没啥太大特点。她又搜身,只搜出一把匕首,证明身份的物件没搜到,银两也没有。可也是,刺客出来执行任务,除了带兵器,不会带多余的东西。
她只能把那人暂时放在洗手间里,等有机会把他绑出空间,自己扮作白无常吓吓他,问出他是谁?扇子有何秘密?算了,睡觉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累半宿了,得休息了。她躺在空间的大床上,凉快的空间使她舒服得很。
乔梓恩此时恢复了一些体力,这小身板太不抗折腾了,跑了一会儿,打斗了一会儿,几乎就虚脱了,还是年纪太小,身体太弱呀!他凭空拿出那把绣春刀,站起身来用湿棉布仔细擦拭,擦去刀口上沾的血。然后,手中的刀又消失了。
对,乔梓恩也有空间,但他的空间如同鸡肋,只能放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