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彤回到田庄后,仔细检查了土豆的发芽情况。令她欣喜的是,大部分土豆已经冒出了白色的芽尖。
她让陈大海等十多个人,用小刀把每个发芽的土豆掰成五六块,每块土豆上都有一个小芽,这叫土豆栽子。再把这些土豆栽子上撒上草木灰。
陈大海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陈若彤给他讲其中的原因:草木灰对于农作物来说,不仅是天然的“肥料”,还可以起到杀菌的作用。把草木灰拌在土豆上,可以保证土豆在播种后不腐烂,同时也能改善土质,让土质变得更疏松。
陈大海和那十多个伙计,听得云里雾里的,也听不懂什么菌不菌的,反正四公子让咋办,咱就咋办得了!
拌好草木灰的土豆栽子,放置了一夜,第二天就可以栽到地里了。
陈若彤把这些土豆栽子,栽到了新买的六百亩的庄子里,土豆栽子不多,只能栽五亩地。
陈若彤和大家一起下地干活,打垄,教他们栽土豆的方法。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栽完了。
正好院试的第一场考试也结束了。陈若彤早早地来到科场外,焦急地等待着乔梓恩的出现。
终于,考场的大门缓缓打开,考生们陆续走出。陈若彤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人群中,寻找着乔梓恩的身影。
当她看到乔梓恩一脸自信地走来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梓恩,考得怎么样?”陈若彤迫不及待地问道。
乔梓恩微微一笑,“感觉还不错,应该能取得好成绩。”
陈若彤开心地笑了,“那就好,我们回家吧,得给你弄些好吃的补一补。这三天可不是一般人能熬过来的,啧啧,古代考试可真艰难啊!”
两人坐上了马车,回到了陈宅。
陈若彤吩咐厨房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为乔梓恩补充营养。
晚饭后,乔梓恩向陈若彤讲述了考试的情况。
“这次的试题难度适中,我答得还比较顺利。尤其是策论部分,我对当前的时政要点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应该能得到考官的青睐。”乔梓恩自信地说道。
陈若彤听了,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嗯嗯,你辛苦了。接下来还有两场考试,要保持良好的状态哦。”
“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的。”乔梓恩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二人又聊了会儿天,便各自回房休息,为接下来的考试养精蓄锐。
乔梓恩休息了一天,紧接着,第二场考试开始了。有了第一场的经验,第二场他答得更顺手了。
陈若彤并不担心乔梓恩的成绩,因为他是个学霸,平时在书院里成绩就名列前茅,考个秀才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只是一个名次的问题。她相信,乔梓恩定能拔得头筹,考个案首。
陈若彤又回到庄子上,到暖房里看她的小幼苗。纤细的小苗,嫩绿嫩绿的,充满着生机与希望。
当她走到第二个暖房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公子,清儿亲手给您泡的热茶,您喝点嘛!”
陈大海赶紧往后退,“你别过来,我正在给小苗浇水,我,我不渴。你快出去,男女授受不亲,让人看到,对你我的名声不好。”
陈若彤及时厉声制止道:“暖房重地,外人不得擅自进入,你不是负责在暖房做工的,赶紧出去!”
那女子闻言,看了陈若彤一眼,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羞臊得无地自容,“四公子,婢子叫田文清,婢子,婢子不是擅自进入暖房的。大公子救了我,我为了感谢大公子,才进来的……”
陈若彤看向陈大海,用眼神示意他说明缘由。
陈大海便道:“四弟,刚才我在河边撵鸭子,看到她差一点掉到河里,就拽了她一把。然后,她就跟过来给我送茶。”
陈若彤问道:“看你好眼熟,你是?”
田文清赶紧回道:“婢子是田庄头的大女儿,早上,婢子在河边洗衣服,差一点就滑进河里去,是大公子救了婢子,谢大公子相救,婢子感激不尽!”说着,便给陈大海行跪拜礼。
陈若彤道:“大公子都说他不渴,不喝。你喝吧,本公子把这杯茶赏给你了。”
田文清听后,愣在原地,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若彤拿起田文清放在地上的茶壶和茶杯,倒上一杯茶,递到她嘴边,“张嘴,喝进去,本公子喂你,你敢不喝?”
田文清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陈若彤,直摇头。但看到陈若彤那狠厉狡黠的眼睛,她怕了,无奈喝下茶水。
陈大海在一旁很不解,也很不赞同陈若彤的做法。他觉得没有必要对一个奴婢这么严厉,再说,这奴婢也是为了感谢他,才进的暖房啊!以后不让她进来,不就得了吗?何必呢?
没有陈若彤的命令,田文清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她害怕得浑身发抖,怕她的小伎俩被陈若彤发现,那她们一家,就是被卖的下场。
五分钟后,田文清感到身上燥热,口干舌燥,呼吸困难,脸热得发烫。她忍不住解开领口,眼睛迷离地望着陈大海,口中呢喃着,“大海哥,我受不了了……”
陈大海到现在才看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茶里是被田文清下了药的,而且是春药,若是自己喝了,那岂不是中了田文清的招?他和田文清在这暖房里发生了关系,那他岂不是得娶了她?好毒的女人呢,这是要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啊!
陈若彤戏谑道:“大哥,看懂了没?幸好你没喝茶,否则……看来得赶紧给你张罗亲事了,再晚的话,怕是惦记你的人会更多!以后大哥得当心了,别被某些女子算计了。”
在她俩说话之际,田文清已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奔陈大海而去。
这还了得,这是失去了理智,要赖上陈大海呀!
陈若彤在田文清扑向陈大海的那一刻,同时抓住两人,带入空间。
陈若彤走出暖房,沿着河岸向西走。她来到一个大稻草垛前,把田文清,扔在了稻草垛旁。谁让她自作了?那就自受吧!反正那药也死不了人,难受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陈若彤又回到暖房,把陈大海拉出空间。
陈大海有点懵圈,刚才发生了啥?田文清不是奔自己来了吗?那她人哪里去了?他疑惑地望向陈若彤。
陈若彤用手指向门外,“田文清自己跑出去了,没事了,你安全了,赶紧干活吧!”
陈大海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拿起小水壶,给小苗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