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甄羽之后,陈若彤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迷茫而深邃,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思考之中。
她深知,想要守住自己的秘密并非易事,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谨慎。毕竟,一时的冲动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正所谓“冲动是魔鬼”。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陈若彤暗暗下定决心:日后若是再有机会搬运库房中的物品,一定要精挑细选那些价值不菲的财宝收入囊中,绝不可再像之前那样鲁莽行事、将所有东西一锅端走。
如此一来,既能满足自己的小金库,又能最大程度地降低被发现的风险。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步入四月。随着春季播种工作的圆满完成,陈若彤终于迎来了些许闲暇时光。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这个宁静的黄昏时分,当她乘坐着马车缓缓行驶在归城途中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嗖嗖”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那声音犹如鬼魅一般,尖锐刺耳,直刺人心扉。
陈若彤原本有些困倦不堪,正欲在摇晃的车厢内小憩片刻。可这异常熟悉的声响却让她瞬间睡意全无,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好!难道是箭矢的声音?莫非有人前来行刺于我?”她紧紧抓住车窗边缘,试图透过车帘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但由于光线昏暗且视线受阻,并未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在此刻,无数支箭矢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陈若彤反应迅速,身形一闪便瞬间隐匿于空间之中。
然而,那匹马却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嘶鸣着朝着岔路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齐四则像是遭受了重创一般,难以掌控马车的行驶方向。他满脸惊恐地高声呼喊:“公子,千万要当心啊,请坐稳……啊……”
原来,齐四的大腿竟然硬生生地挨了两支利箭,剧烈的痛楚令他几近昏厥,但他咬紧牙关,强忍剧痛,双手紧紧握住缰绳,竭尽全力想要拉住缰绳,迫使马车停下。
可惜的是,那匹马儿同样身负重伤,身上插着五六支箭矢,痛苦不堪之下变得异常癫狂,不顾一切地四处乱窜,逐渐向着悬崖边缘疾驰而去。
尽管齐四拼尽全身力气,终究还是无法与发狂的马抗衡。
待到他察觉到前方竟是万丈深渊之时,一切都已为时过晚。
他面色惨白,惊恐万状地失声尖叫道:“公子,不好啦!前方乃是悬崖峭壁,我们即将坠落无底深渊……”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巨响,马车如同腾飞的巨龙一般,猛然腾空而起,随后直直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
此时此刻,陈若彤方才从隐匿的空间内现身而出。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失重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倘若真就这样跌落下去,必定会落得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千钧一发之际,陈若彤心念一动,将整个马车收入空间之内。
陈若彤的心仿佛要冲出嗓子眼,怦怦直跳。她像泼妇一样大声骂道:“他奶奶个腿的!究竟是哪个没良心、遭天谴的混账王八羔子,竟然敢放冷箭伤人?”
愤怒让她忍不住连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此刻的她坐在空间的地板上,独自生着闷气。
一通大骂之后,她感觉内心稍微舒畅了一些,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匹受伤的马上。看样子,这匹马恐怕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再看向一旁的齐四,只见他的双腿伤势异常严重,两支锋利的箭矢深深地刺穿了他的大腿,鲜血渗出许多后就凝固不动了。
幸运的是,这两支箭并没有伤及到骨头。
陈若彤定了定神,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将箭头剪掉。
接着,她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住箭杆,猛地一用力,将两支箭从齐四的腿中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令人惊奇的是,由于身处这个特殊的空间,即使箭头被拔出,伤口处竟然也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随后,陈若彤迅速取出一瓶消毒剂,仔细地喷洒在伤口上,以防止感染。紧接着,她又轻轻涂抹上一层特效的创伤药膏,并熟练地用干净的纱布和绷带将伤口包扎起来。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陈若彤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现在,她只能等待离开这个空间,前往附近的医馆寻求进一步的救治。
在此期间,齐四处于静止状态伤口不会有任何变化,暂时平安无事。
陈若彤此刻身悬半空之中,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首先需要从空间脱身而出,体验一番惊心动魄的自由落体;待到临近地面之际,则需精准地把握时机,再度进入空间。如此这般循环往复数次后,方可确保安然无恙地抵达崖底。
念及此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毕竟,犹豫不决并无济于事,总不能一直停滞于半空中而无所作为啊!
夜幕已然降临,城门想必早已关闭,如果无法返回城中,那么无论如何都必须奋力攀爬上去,回到庄子向家人报个平安才行。
一咬牙、一跺脚,陈若彤暗下决心,纵身一跃……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如飞鸟般迅速穿梭于空间之间,几经周折,终于成功实现了平稳着陆!
然而,当双脚踏踏实实落在崖底之时,周围的环境却愈发显得幽暗深邃,令人毛骨悚然。
阵阵阴风呼啸而过,不时夹杂着野兽凄厉的嚎叫声,这恐怖的氛围使得陈若彤心惊胆战,慌忙钻进空间以求庇护。
此时此刻,天色已晚,外出显然绝非明智之举,还是待明日清晨再寻觅出路为宜。
陈若彤静静地躺在家居区的大床上,脑海中不断思索究竟是谁派遣杀手前来谋害自己。思前想后,无非就是那俩人——田氏与梁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