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姑听了自家二师兄的话,也反应了过来,任发任老爷可不是普通人家。
“准备纸笔墨刀剑。”二师兄林凤娇吩咐文才道。
“啥?”文才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师傅说的什么意思。
“黄纸,红笔,黑墨,菜刀,木剑啊。 ”林慕娇提醒道,跟着二师兄那么久,连基本的道家常识都不是太了解。
“师兄,打算起坛?”蔗姑问道。
“没错,炼制鸡血墨斗线。”林凤娇回答道。
蔗姑点点头,自家师兄真是有两把刷子,目前的情况,炼制鸡血墨斗线,然后把鸡血墨斗线弹到棺材上,里面的尸体就是变成僵尸,刚刚初生,没见血的僵尸,不会有那么大的凶性。
林慕娇回想了一下,鸡血墨斗线,用鸡血和黑墨浸泡墨斗线,起坛把墨斗线炼制成道家法器。
为什么要用鸡血?因为在世界上那么多生物之中,禽类阳气是最旺盛的,其次才是人类。
鸡则是禽类中阳气最为旺盛的。假如,在一只猴子面前杀鸡,猴子会被吓得惊慌失措,所以才有了杀鸡儆猴这个成语。因此,鸡血对付阴间之物起威力是非常强大的,大师作法时,都喜欢在法器上涂上鲜鸡血,也就是因为鸡血是极阳之物。
笔墨纸砚乃文人四宝,而这其中又以黑墨为首。从古至今,无数文人墨客都对其钟爱有加。这并非没有缘由,单说这黑墨本身便蕴含着一股浩然正气,仿佛它就是正义与智慧的象征。而且据传闻所言,黑墨还有一定程度的辟邪驱灾之效。
墨斗,据传闻这一物品乃是木匠行业祖师爷鲁班所发明创造出来的。它能够弹出笔直且水平的线条,代表着正直和公正无私。墨斗所衡量的乃是天地间最为纯正刚直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恰好对于邪恶阴险、至极凶恶的邪气具有强大的抑制作用。
正因如此,将鸡血、黑墨以及墨斗三者相互结合,并运用师门独有的炼器法门加以炼制后得到的鸡血墨斗线,简直可以说是令鬼神都要退避三舍,根本不敢轻易触碰。
林慕娇之前都是通过电影看林凤娇炼制法器,没想到会有机会,亲眼目睹林凤娇现场炼制法器的全过程。
二师兄林凤娇站在坛前,身姿挺拔,宛如仙人下凡。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精准,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融为一体。
随着林凤娇施展出一个个法决,周围的灵气开始涌动起来,他的步伐更是蕴含天罡北斗,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与法决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种完美的和谐。
林凤娇把鸡血墨斗线炼制成法器以后,然后对文才和秋生吩咐道,“你们两个,把整个棺材全部弹满,不得有丝毫遗漏。”
林慕娇这个时候,也补充道,“记住,是整个棺材,包括棺材底部,明白嘛?”
文才和秋生第一次见自己小师姑这么认真的跟他们说话,立刻回答道,“知道了,小师姑。”
实际上,如果不是林慕娇及时地提醒他们俩,这两个人绝对百分之百会彻底忘掉棺材的底部。因为有了她的提醒,所以这两个人才没有像原来的剧情发展那样,出现任何遗漏的情况。相反,他们非常认真仔细地将棺材底部也用弹性材料覆盖得严严实实、结结实实的。
弹完以后,文才想到了总是被秋生捉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报复的冲动。他悄悄地拿起那支装满鸡血的墨斗线,趁着秋生毫无防备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朝着秋生的脸上弹去。
只见一道黑色的墨线如闪电般划过,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秋生的脸上。瞬间,秋生的脸上布满了混杂着鸡血的黑色墨迹,仿佛被一只巨大的章鱼袭击过一般。
文才见自己得手后,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然后,他扭头就跑出了屋子,生怕秋生反应过来找他算账。秋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愤怒地吼道:\"好你个家伙,居然敢拿墨斗线弹我!\"说罢,他便紧跟着文才追出了屋子。
而此时,身为师傅的林凤娇自从将尸体搬回义庄后,一直感到心绪不宁。听到秋生和文才的吵闹声,他决定前去查看一下他们办事的情况。
就在文才被秋生追得四处逃窜之时,他突然发现秋生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抓住了。千钧一发之际,文才立刻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对着门口喊道:\"师傅,好。\"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和讨好。
正在文才身后紧追不舍的秋生,连忙将手中的扫把收了起来,并迅速摆出一副我一定是最乖巧可爱宝宝的模样。
文才看到秋生果然如他所料般上当受骗后,终于憋不住地嘻嘻笑出了声来。秋生听到文才的笑声,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师傅根本不在这里,自己居然被眼前这个憨憨给骗了!于是他愤怒地高举着扫把,气势汹汹地朝文才扑了过去。文才见状,急忙侧身一闪,结果那把扫把却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正好走出来查看情况的林凤娇头上。
“好小子啊,居然敢打师傅!”林凤娇一边揉着被砸得生疼的脑袋,一边怒不可遏地吼道。
秋生一看,把扫把朝着文才怀里一塞,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文才也赶紧扔掉扫把,紧跟其后跑到门外。
秋生匆匆忙忙地点燃一把香,然后将香插进自行车的龙头上。文才看着秋生的举动,不禁心生疑惑,对他说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吗?难道不怕路上撞见鬼吗?”
秋生听后,冷笑一声回答道:“撞鬼?我宁愿撞上鬼魂,也不想再碰到现在的师傅!”说完,他毅然踩上那辆老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用力蹬起脚踏板,朝镇上疾驰而去。
夜晚的道路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前方。秋生拼命地踩着车子,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他感到恐惧的地方。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乱了他的头发,但他毫不在意,一心只想远离自己那个正在气头上的师傅。
文才望着秋生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奈,秋生就这么走了,那暴怒中的师傅,看来只能自己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