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说的好。”在庭院之中,黄钟宇的父亲黄百万已经等候多时了,听到马车上的蔗姑对风水局的分析,不禁让阅人无数的黄百万对蔗姑刮目相看。
“这位是家父,黄百万。”众人下了马车,黄钟宇为林慕娇和蔗姑介绍道。
“你好,黄先生。”蔗姑和林慕娇问候道。
“两位道长无须客气,你在看看我这山怎么样?”黄百万问蔗姑道。
蔗姑看了看,说道,“假山西北方位是山的北冥位置,屹立的山会带来稳定感,此为大吉,黄先生还适当的配一些树木,不仅增加庭院的整体美观,也会让家里财运昌隆,树的选择也恰到好处,没有选择高大的树木,因为院里有高大的树木,形成了困字局,对人不利,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选择这些小花小草进行装扮,起了点睛之笔。一看就是高人所布局。”
林慕娇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丝慵懒的神情,心中暗自嘀咕:“这风水局倒是不错,但能否抵挡住我的土河车呢?土河车能够轻易破解它的布局。还是自身实力强大最为重要啊。”她心里想着。
黄百万见状,立刻对蔗姑的能力深信不疑,急忙迎上前去,满脸谄媚地说道:“蔗姑道长,此次真是有劳您了!还望您能救救我家夫人啊!”
“按理说,如此风水局不该有脏东西出现。”蔗姑皱起眉头,认真分析道。
“可如今……唉……”黄百万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慕娇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周围的气息。果然,原本风水良好的地方,却夹杂着一股阴森的阴气。就如同洁白无瑕的雪地,突然被人泼上一滩乌黑的粪便,显得格格不入。对于他们这些道士而言,这股阴气异常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罢了,先去看看你母亲再说。”林慕娇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
“好嘞,这边走,请随我来。”黄钟宇急忙在前引路,黄百万则紧跟在蔗姑身旁,一行人朝着屋内走去。
刚到门房门口,林慕娇和蔗姑对视一眼,好浓郁的阴气!!
在这种程度的阴气下,常人轻则重病,重则命不久矣,没道理屋里的人还活着。
风水局是针对整个别墅的大范围,但是这些阴气仿佛是大范围中的一颗针,针对一个人,这种情况下,风水局无济于事。
看来阴气的源头就是这里了。
蔗姑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仿佛是害怕惊动里面的人一般,房门打开,一股阴风由内而外,直吹几人面部,紧接着就是冲刺鼻腔的中药味,一股难以名状的压抑气氛悄然弥漫。房间的四壁仿佛在无声地收缩,压迫着每一个进入者的神经,本来就处在夜晚,月光被厚重的窗帘牢牢阻挡在外,只留下几缕微弱的光线挣扎着穿过缝隙,投射在地面上,形成斑驳陆离的诡异光斑。
黄百万和黄钟宇父子只觉得周围温度骤降,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冷。黄百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身体微微颤抖。
蔗姑深知眼前的状况,她明白以黄百万和黄钟宇的能力,待在这里只会徒增危险,但又担心屋内的人若遭遇不测,他们难以撇清关系。
突然,林慕娇语气严肃地对黄百万和黄钟宇说:“站着别动!”黄百万和黄钟宇不敢轻举妄动,只见林慕娇抬起手,一只毛笔竟神奇地出现在她手中。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两人瞠目结舌,三观尽毁。
紧接着,林慕娇凌空画符,口中念念有词:“通天箓,辟邪符,百邪不侵。”刹那间,两道蓝色的符箓浮现空中,分别贴在了黄百万和黄钟宇的身上。
两人顿感一股温暖的气息笼罩全身,原本那股阴冷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和清爽。不仅如此,他们的眼睛也变得格外明亮,听觉也变得异常敏锐。
蔗姑早已经见识了自己家师妹种种奇异手段,见怪不怪了。
四人来到屋内,蔗姑拿出柚子叶擦了擦眼睛,开阴阳眼,林慕娇自从会了八奇技之一的拘灵遣将以后,就再也不用开柚子叶开眼了。
红棕木的床上,躺着一位女子,她躺在那,身体的轮廓在薄薄的被单下显得异常突兀。
曾经丰润的身躯如今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骨瘦如柴的躯体,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仿佛是生命力被无情剥夺后的残骸。
她的脸庞消瘦,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眼中失去了光彩,仿佛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痛苦。她的手臂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折断,皮肤紧贴着骨骼,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像是一条条枯萎的藤蔓缠绕在干枯的树枝上。
如果不是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仿佛一触即碎的泡沫,林慕娇都会怀疑她已经死了。
黄钟宇的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头的重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黄钟宇觉得他的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得几乎要窒息。他走到床边,轻轻握住母亲瘦弱的手,那双手曾经给予他无尽的温暖和力量,如今却冰冷而无力。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努力不让它们落下,因为他知道,母亲此刻需要的不是悲伤,而是坚强。
他轻声呼唤着母亲,声音颤抖而充满深情。母亲的眼睛慢慢睁开,尽管眼神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锐利,但看到儿子的那一刻,她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光芒。她试图微笑,但那个动作对她来说太过艰难,只能用微弱的点头回应儿子的呼唤。
黄百万站在一旁,满脸泪痕,眼中满是乞求之色:“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夫人吧!”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商业巨头、黄家镇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然而,在林慕娇和蔗姑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们看到那个女人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她的头上和脚下,分别蹲着两个阴森可怖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