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盈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悲痛地喊道:“马麟祥人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朱大常一脸冷漠,毫无表情地回答:“正因为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必须要验尸才能查明真相!”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李月盈泪水滚落脸颊,嘶声道:“马麟祥可是我的亡夫啊!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的遗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愤怒。
朱大常不为所动,继续冷冷地说:“我太了解他了,你不可能怀了他的孩子,因为他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他的话语如同利剑般刺痛了李月盈的心。
李月盈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震,愣在了原地。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迅速编造出一个谎言:“没错,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马麟祥的亲生骨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却强装镇定。
朱大常见到李月盈终于承认了事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总算是让我查出来了。”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狡黠和满足。
李海东听了李月盈竟然承认了,心里已经盘算是不是要做掉朱大常了。
李月盈泪眼朦胧地哭诉着:“其实,我遭受了他人的侮辱,本想投河自尽,但幸运的是,马麟祥救了我,并娶我为妻。尽管我们之间并没有实际的夫妻关系,但他对我恩重如山,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与他共度一生。然而,他却突然病倒,无法康复。为了回报他对我的恩情和义气,我决定生下一个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马家的后代,也算是为他家延续了香火。之后,我便会离开这个地方。”
听到这里,朱大常突然变得精明起来,质疑道:“现在他已经去世,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行啊。”
李月盈气愤地回应:“我丈夫在世时曾告诉我,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向你寻求帮助。但没想到,你竟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如果我继续活下去,岂不是给马家带来更多耻辱吗?”
李月盈说完,悲戚地看着众人,眼中满是绝望与决绝。她紧咬着牙关,猛地转身,冲向那根粗壮的顶梁柱,似乎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冤屈。
李海东的徒弟们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去拉住李月盈,但她的力气极大,轻易地将他们甩开。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她的额头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好在另一个徒弟及时反应过来,稍稍拉回了一些,才没有让她直接撞得头破血流。然而,尽管如此,她的额头上还是出现了一片明显的红肿。
李月盈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坚定而决然。看到这根顶梁柱无法达成她的目的,她立刻转身,准备向另一根顶梁柱冲去。此时,李海东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迅速上前,试图拦住李月盈。但由于李月盈怀着身孕,他不敢过于用力,生怕伤到她和腹中的胎儿。
朱大常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也赶紧上前帮忙拉住李月盈。他一边努力控制住李月盈,一边焦急地喊道:“嫂子,嫂子,你别这样!你不要难过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无奈。
李月盈挣扎着,泪水不断涌出,她嘶声道:“放开我!你们都不相信我,只有死才能证明我的清白!”她的情绪激动异常,完全失去了理智。
朱大常见状,心中一阵酸楚,他紧紧抱住李月盈,生怕她再次做出过激的举动。他哽咽道:“嫂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你别说了,我全明白了。原来马麟祥找我托梦时,说话吞吞吐吐的,原来是有难言之隐啊。”
朱大常见李月盈还在奋力挣扎,继续说道:“哎呦,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现在肚子那么大了?咦?怎么是两个肚脐眼啊?是双胞胎啊?”
原来朱大常从背后摸到来李月盈的胸上,李月盈又羞又气,给了朱大常一巴掌,转身趴在了马麟祥的身上,悲痛的大哭:“呜呜,麟祥……麟祥……”
朱大常还想上前说些什么,李海东拦住了朱大常:“现在没事了。”
朱大常庆幸的说道:“幸亏没有给马麟祥开刀。”
“那,还要不要验脑啊?”李海东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朱大常连连摇头。
然后走上前,对李月盈说道:“嫂子,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跟我大常说。”
朱大常收好自己的刀具,对李月盈说道:“嫂子,你保重啊。”
李月盈听到这话,哭声更大了,她趴在马麟祥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出来。
李海东的两个徒弟把朱大常送到了门外,然后迅速将门锁了起来。
李月盈抬起头,看到朱大常已经离开后,她的泪水瞬间止住,眼中不再有悲伤,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和残忍。
马麟祥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道:“朱大常,朱大常,你真是个傻瓜,但对我来说还真是不错。”
李海东走上前,关切地询问李月盈是否安好。
李月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李海东转身安抚马麟祥,并告诉他明天即将下葬。当他拿到祖先的陪葬宝物时,希望不要忘记他们。
马麟祥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忘恩负义,一旦变卖了宝物,一定会分给他们四成。
李月盈和李海东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齐声回答:“好,那你可以安息了。”
马麟祥听后猛地坐直身子,纠正道:“什么安息?应该是休息才对!”
殊不知,这一切的闹剧,都被早已躺在屋顶上的王建磊,听的是一干二净。
李海东和李月盈带着两个徒弟,来到了别的别的屋子,李月盈说到,“一会就动手。”
“明天下葬了,今天晚上就是最合适的动手机会了。”李海东说道。
“对,换上夜行衣,遮住脸,万一出了事情,也不能让马麟祥知道是我们出的手。”李月盈心细如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