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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瞬间移动，钟离带着零出现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这里是往生堂，平时你可以称呼我在尘世的化名，钟离，身份是往生堂的客卿”
“往生堂？……等等，你不是摩拉克斯吗？为什么突然成了客卿？”
“这涉及到我们交易的内容……”
零摆摆手，无所谓道
“行吧行吧，反正平时叫你钟离是吧，你叫我零就可以”
零拿出一支白蜡烛递给钟离，后者盯着蜡烛看了会，接受了
“温迪说你有特殊的契约手段，果然不假，但你的契约似乎并不需要双方提前做出什么约定，只是依托于外物，是吗？”
“要说约定，名为友谊的约定也算吧？只是这种约定并不需要双方刻意付出什么。不过用你们的思维来说，这种约定更接近于一种羁绊，而我只是将羁绊的建立有形化”
“有点意思……不过这种能量和魈身上的并不属于同一种”
“那是光翼的能量，当然不一样了！”
“我可以见识一下吗？”
“这……算了，你既然是神明，总不会贪图我什么吧……你稍微等一会”
零靠近房间里的光源，斗篷能量缓慢恢复着，等回了差不多一半能量，她抽出一枚光翼，扔在升华蜡烛上递给钟离
随着光翼彻底脱离，斗篷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零也顾不得钟离在场，赶紧用掉一瓶光能药剂，这才补住了疯狂减少的能量
钟离也注意到零的异样，犹疑着问道
“你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太好，是我方才的请求对你而言过于勉强吗？”
“有一点关系，我的生存需要光和热，夜晚本来就不是我的主场，之前用在魈身上的能量一直都没恢复，献祭光翼又多少会对我有点损伤。我现在没事，你不用担心”
“对你而言是生存所需吗？……是我考虑不周了，虽说是无意之举，到底是对你有所损伤……”
“停，打住，别念了！”
零挥手打断钟离的话语，就地盘腿坐下，打开一瓶烈火精油抿了几口
“与其纠结这些，还是赶紧说你找我干嘛吧”
“我要放弃神的身份”
刚刚灌了口药剂的零鼓着腮帮子眨巴眨巴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咽下去
“你说什么？！”
“身为璃月的神明，如今的璃月却并不再需要我，我也该休息一下，将管理权交给璃月人了”
零点点头，收起空瓶，又打开一瓶元气满满，拎着瓶口举在面前晃悠几下，打量着里面闪着荧荧光芒的药剂
“你高兴就好，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你帮我完成这个布局”
“人生地不熟，我能帮你什么忙？而且这对我恐怕有害无利，我拒绝……”
“先别急着拒绝，如果作为交换的是我的一部分力量呢？”
零犹豫不决
她从温迪手里获得的是完整的风之灵，用处远远超出方舟先祖们对风之灵的使用范围，对自己在新世界的生存的帮助可以说非常大了
如果再获得一种……应该会有更多效果
零有些意动
“不会很困难吧？”
“不会，我只是需要你作为保障。具体来说，如果行动出了差错，或是我没能第一时间出面，恐怕需要你来解决问题——更具体一点，是与他人战斗”
“战斗……”
零皱着眉头，内心纠结万分
她不喜欢战斗，条件允许的时候甚至会下意识回避，钟离的条件已经在她目前的心理承受极限上试探了
“有何为难之处吗？如果是担忧能力不足，我会在契约开始执行时就将力量给予你”
“不，这不是重点……我……并不想战斗”
“不想战斗？”
“天空王国喜好和平，战斗什么的，太遥远了……”
钟离看着零消沉的模样，思索片刻，走到零面前蹲下，与她平视
“如果是为了朋友，你会参与吗？”
“会”
这次的回答毫不迟疑
“我知道了……我不会强求你去做，这部分力量就当做之前冒昧请求的补偿吧。如果你后来改变主意，愿意参与进来，在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予你另一份礼物”
钟离将鎏金色光团放在零手中，光团逐渐染上绿色，却还是有淡淡的金色光芒在外圈环绕
“这是……地之灵？但为什么会有金色存在？”
“岩属性相关的力量大多都带有金色，反倒是在你手中变化成代表草属性的绿色让我无法理解，我也不能给你答案”
烟花杖与变异的地之灵融合，充满生机的力量涌动，木质的家具经历短暂的沉寂后快速抽出新芽，不知名的花朵以零为中心快速蔓延至整个房间
钟离迅速布置出一片结界，虽说遏制住了花朵的蔓延趋势，却没想到那花朵不讲理到连结界都没能幸免，结界内层同样铺满，看起来像是个内部装饰满花朵的小盒子
在零心火的位置，几圈淡淡的金色将心火环绕，如同一层护盾。暗金色外壳在原本暗石项链的外层凝聚，心火跳动，火红的颜色镀上暗石，一个火焰标志出现在中央
“这是神之眼？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并不是真的神之眼，它似乎是岩元素与你原本佩戴的物品结合而成”
零回过神，摸摸占据暗石位置的神之眼，是一种熟悉的触感，里面的能量也与她自身相连，分明是暗石与心火在岩元素影响下结合而成的产物
“这样也好，虽说是假冒的神之眼，也会为你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不过之前的事情我还想考虑一下……”
“不必在意，暂且休息片刻吧。等天亮后我将你介绍给胡堂主，这样你平时外出办事也有所依靠——这里可不是蒙德，对于来历不明的人还是会相对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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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早上好……这位姑娘……”
胡桃的目光在钟离和零之间游移，露出一抹坏笑
“我就说嘛，钟离先生该找个合适的伴侣才是，不过我之前可没见过她，难不成……钟离先生是打算金屋藏娇？”
零原本与钟离并排，闻言赶忙退后几步，脸色微红拼命摆手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和钟离先生只是合作关系……不要随便脑补奇怪的东西啊！”
“这就是我不久前提到的那位旅人，这段时间她会在璃月停留，有些事宜还望堂主周旋安排”
零脑子转过弯来，瞪眼看着对面古灵精怪的少女，眼神里满是被捉弄后无力的控诉
“哎呀，不要生气，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你叫零是吗？我是胡桃，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很高兴认识你”
“真是的……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你这样很容易被骂的……”
零无奈摇头，握住胡桃伸过来的手，刚才的事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哼哼，你肯定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我从你身上就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钟离也在一旁应和
“堂主虽然年纪轻轻，识人却有一番心得，切莫小看了她的能力”
“好啦，从今以后，你也是我们往生堂的客卿了，不过你大概没有钟离这么熟悉璃月的风土人情，不如……你就负责谋划推广我们的业务吧”
零骤然有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眼神飘忽着看着钟离
“冒昧问一句，她说的业务是……”
“简单来说，是葬仪”
果然不是一般的工作
“确实是这样啦，可惜旁人理解不了，见到咱们总是夜里出工总有些惧怕……唉，明明我已经很努力在推广了，比如第二碑半价之类的”
零：震惊.jpg
“这，这已经不是推不推广的问题吧……”
胡桃握起拳头做了一个激励自己的动作，双手握住零的双手，眼神殷切
“一定是我还做的不够好，可惜大家现在对我的推广都敬而远之，钟离看着年轻内心又是个老古董，这个任务交给你最合适了！”
“我……我努力……我尽量……”
唉，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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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听说了吗，往生堂又多了两位客卿”
“这我知道，那两个新客卿像是姐弟，看起来都年纪轻轻，本以为也是个像钟离先生那样深藏不露的，那姐姐倒是平易近人，没想到那个弟弟却活像是第二个堂主，成天在城里推广他们的业务”
“可不嘛，成天问那种事情……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俊俏一小伙去做那种事，他姐姐也不管管？”
“嗨，谁知道呢，但往生堂到现在也已经是七十七代堂主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也有他的道理……”
……
往生堂内
零摘掉箬笠往桌子上一放，瞪着眼瘫坐在椅子上生无可恋
伪造的少年身份已经完全算是废了，以箬笠的形象出门遇到的人完全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姿态，也就以郡主形象还能和人正常交流
“哟，你回来了，怎么样怎么样？”
“胡桃啊，你放过我吧”零抓着胡桃的肩膀摇啊摇，摇得胡桃的帽子都差点掉下来“他们是真的不理解，你要不还是把我埋了算了”
“果然不行吗？没事没事，总会有机会的”
胡桃仿佛对此早有预料，拍拍零的肩膀，安慰道
“这几天就算了吧，今晚我还要进行一场仪式，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好啊！”
零病中垂死惊坐起，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可还记得寄宿在心火里的那个灵魂，也是她和温迪产生分歧的源头
钟离带她来往生堂，也是为让她对这个世界的生死有所理解，而胡桃主持的“仪式”算是最接近生死最适合让她理解的途径
无论如何，这种事越早解决越好
“想要看我主持的仪式，今晚十点，去无妄坡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