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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和钟离始终达不成统一意见，当事人不同意，她也不好插手这件事，万一对方是有其他打算呢？
回到往生堂，胡桃将两份请帖转交给他们，说是凝光送来的
零打开自己那份，里面简单说明重修群玉阁的工程正在稳步推进，并希望零能够在群玉阁修建完成后参加升空仪式作为见证
钟离手中的那份的内容零不得而知，但对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兴致
“对了，凝光还召集了在璃月港的商人，说有要事商议，让有兴趣的人明天去玉京台共同商讨，你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我又不是商人，去凑那个热闹干嘛？”
“万一能让凝光欠个人情呢……就算你不需要，你可以代表往生堂啊，我可是想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宣传计划，如果有凝光的名号，肯定能把往生堂的业务普及，说不定还能推向其他地方呢！”
零：瞳孔地震.jpg
“你正常点”
“往生堂堂主为自己的业务做广告不是很正常的吗？”
“去也无妨”一旁的钟离发话了“但有一点，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出手，而是去看，观察失去了神明的璃月会做出什么应对。至于你之前反复提到的事……我会在你离开之前给出确切答复”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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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知道空可以使用传送锚点，但零次日准备去玉京台时在城里看到空还是有点惊讶
空看起来一副忙碌的模样，同样向着玉京台赶去。想来也是为了凝光的召集而来
零轻轻地皱了下眉头，心道
“明明不久之前他们还在雪山和蒙德奔波，竟然恰好在这个时间赶上了吗？”
源用意念回应
「也没什么吧，他们好像总会赶上一些重要的事情，而且蒙德与璃月相邻，听到了什么传闻也说不定」
零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正准备跟上去打招呼，莫名而来的窥探感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在她做出反应之前，来自摆渡灯的能量就将她包裹住，隔断了那股能量的探寻
而莫妮卡和克拉克也紧跟着反应过来，用暗能标记了尚未撤回的能量，通过反馈，那股能量的来源大致有了方位
——北国银行
他们在零的脑海中继续展开交流
「肯定是愚人众。刚刚那种程度的威胁，恐怕只有执行官，就不知道是哪一位」
零有些疑惑，眉头紧锁
“但这种时候，愚人众的执行官来干什么？这段时间璃月境内各种生物的活动明显多了很多，凝光小姐又刚好在这时重修群玉阁，现在又出现了执行官……怎么会这么巧合？”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你现在都有资本与他们抗衡，况且还有我们，放心去吧」
“话是这么说……”
零的目光飘向一旁——就在刚刚，那里还有另一股视线追随着她，但在她警觉地环顾周围的时候消失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总会有莫名其妙的人盯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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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沿着步道慢悠悠地走上玉京台，聚集过来的商人都已经散去了，凝光正和空交谈，余光瞥到零走来，便将视线转过来，冲她颔首微笑
零本打算来转一圈象征性走个过场，见凝光注意到她主动示意，便走上前去
空和派蒙转头也看到了她
“咦？零，我们又见面啦！”派蒙最先引起话题
零轻笑着点头
“确实又见面了，明明不久之前还在雪山见过你们，这次又遇到了……怎么，你们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派蒙点点头，继续道
“是冒险家协会给我们传的消息啦，他们消息那么灵通，重修群玉阁这种大事当然会知道的”
零的心中暗自盘算，冒险家协会似乎是至冬人牵头发起的，虽说往日里消息灵通，但如今有未知的执行官在北国银行，又对自己似乎有所图谋，加上最近的种种异样……
她面上不动声色，做出一副疑惑表情
“这种事情应该是璃月人自己的事，此次凝光小姐向璃月港内大小商铺都发了邀请函，大概是并不希望其他势力介入。你们既然是受了协会委托，那应该是没有收到邀请函……但，冒险家协会为什么要告知你们参与呢？”
此话一出，派蒙的表情出现短暂的迷茫，又双手叉腰做骄傲状
“咦？唔……可能是觉得我们能帮到凝光吗？而且当初空确实是和他们打过招呼，拜托他们额外注意一些可能有高报酬的工作……这不奇怪吧，毕竟我们很出名嘛！”
空也点点头道
“当初去稻妻的时候借了你那么多钱，毕竟数额太大，我还是想还给你一些的……所以让他们帮忙注意一下，没想到这次这种情况……”
零摇摇头，看向凝光
“我没有说你们做的不对的意思，只是觉得……协会这次给你们发布的任务，是不是越界了”
“噫——这么严重吗？！”
“但这只是我个人观点而已”零笑着摇摇头，看向凝光“至于这件事的定性，还是要看凝光小姐的想法吧。毕竟我也只是代表了往生堂参与进来，可不能对主办方指手画脚”
几道视线都落在一直笑而不语的凝光身上
“我之前也让他们在冒险家协会挂过一些委托，这样推断下来，也算是变相地邀请了旅行者”
凝光微微一笑，继续道
“不过这些事都不重要，现在，早一些找齐我需要的东西开展重建工作，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派蒙一拍脑袋，惊觉到
“对哦，我们快点出发吧！我们可不能让别人抢先了！”
空还想说什么，但眼见派蒙匆匆忙忙地飞走了，只能追着派蒙离开了
凝光看着还站在原地垂眸沉思的零，道
“我这次召集诸位商户是希望搜集到三件罕见的材料用于重建群玉阁，作为报酬，我会给予最先完成任务的前三名向我提一个问题的机会”
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到零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凝光才继续道
“你既说自己代表往生堂参与进来，想来胡堂主或许会对这些事感兴趣，说不定还会想让我帮她宣传一下往生堂的业务”
“但我得向胡堂主说句抱歉了”零叹口气，与凝光对视“虽然我确实人在这里，但在更早些的时候我与别人有了约定，恐怕不能轻易参与进来，抱歉”
凝光点点头，神色如常
“是这样啊……但据我所知，这次的事，哪怕你不参与，也未必可置身事外”
“何出此言？”
“你与愚人众的联系我无权干涉，但他们内部恐怕并非齐心。这次的事件里有两位执行官的手笔，一位是我的老对手，而另一位……只怕是冲着你来的”
零面露惊讶，但很快收拾好表情，冲凝光颔首
“既如此，便多谢凝光小姐的情报了，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暂且告辞了”
凝光注视着零的背影在拐角处隐去了踪影。甘雨在零离开后从台阶上走下，来到凝光身边
“凝光小姐，如果她不参与进来……计划是否需要有大的变动？”
“没有她的助力，这场战斗不过是更困难些，但我有把握”
凝光的视线转向广阔的海面，手中的烟斗转了一圈，语气坚定
“这是璃月失去神明后的第一场战斗，我们不会输，也不能输……大不了……我就再砸一个群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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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感觉最近的事情越来越乱了”
零隐去身形后便飞上天空，随便找了个方向滑行而去，等到落地打量着周围环境，才发现是在青墟浦一带
……是青墟浦啊，她了解愚人众也是在这与“女士”会面以后开始的吧？
可惜现在暂时见不到对方了，不知道她在天空王国过得怎么样
她看了看周围，解除了隐身
背后有飞行物体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零迅速反应往旁边躲开，抬手召唤烟花杖握住，调动起体内的暗能
受到影响的普通植物开始迅速凋零，取而代之的是黑暗植物开始在她身边疯狂生长，枝条抽展如同群蛇立起身体，环顾周围搜寻猎物
“什么人，出来！”
“呵呵……反应很迅速啊……”
纷乱的脚步声在遗迹中响起，零循着话语声看去，一位戴着面具的蓝发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山岩上
即使对方遮挡了上半张脸，零也依然能感受到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一阵恶寒涌上来，她强忍不适打起精神，声音也冷了许多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偷袭我？”
其实她已经能猜到，能够调动这么多愚人众士兵，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执行官，那么这位——
对方摸着那支盛着蓝色荧光液体的试管耳坠，毫不在意道
“愚人众执行官——博士”
——果然，是罗莎琳提过的科研疯子
“你找我做什么？”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找到你吗？”
对方语气不疾不徐，放下戒备的情况下或许可能会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但可惜现在的情况，零完全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她盯着对方，语气不善
“但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愚人众恰好选在这个时间”
零与博士遥遥相望
博士自顾自说了下去：“你身上带着女士的东西，为了防止某些执行官跑丢，我曾经在我经手的作品里，加了点东西”
听到这话，零藏在斗篷下的右手缓缓握成了拳
博士还在继续说
“而我刚好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没想到除了旅行者，还有你这样的异界来客……可惜，接触你的人都不争气，那只有我自己来了”
博士继续观察着零的表情，发现对方虽然隐含怒气，却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情绪，便继续道
“我来猜测一下，你把女士藏起来了，是吗？虽然她确实是在这个世界死去了，但凭你的本领，我觉得，她或许还在什么地方活着……是这样吧？”
“你想怎样”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愠怒
博士藏在面具下的目光将零来回打量，口中的话语图穷匕见
“把她交出来，她属于愚人众，或者……你来代替她”
“你好像很有把握”零垂下头，再次抬头时覆盖在左眼的黑暗花已然消失，醒目的红色瞳孔锁定了博士的身影“但是我不打算和你讨论这件事”
与话语同时，飞掠而来的藤蔓狠狠朝着博士站的位置抽了下去，博士往后一躲，做出手势，周围的愚人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武器对准了零
特制的捕捉网落下，借助了四方八方之网的技术，可以对命中的目标形成一定拘束作用
邪眼驱动的捕捉装置，在缠住目标后会注入大量邪眼能量，也会形成能量场影响行动
按照博士的推测，零的能力一定程度上会被邪眼抑制，而多重捕捉装置则能够保证难以短时间逃脱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将刚刚取得的一点空间研究的成果应用在这里，试图抑制零穿越空间的能力
——对于感兴趣的实验体，他一向很舍得下血本
但这一次，博士并没有如自己预料中一般得手，网被拱卫着零的黑暗植物挡开，捕捉装置也被尽数损毁，而空间封锁……
一层蓝色的火焰围绕在零的身边，将她的身影逐渐遮蔽，也将试图困住她的空间能量破除
“你对我有想法，我们还可以好好谈谈，但你要牵扯我在意的人，那就没得谈了”
黑暗植物收到了号召，在原有植物的残骸上开始疯长，向周围的敌人攻去
透过植物间的空隙，博士惊觉对方已经没了踪影，试图寻找，但周围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风声？
背后一阵呼啸声，博士向旁躲去，但紧跟着又是几道风声，他被烟花杖狠狠打趴在地上，接着就被涌上来的黑暗植物团团缠住成了一个只剩头露在外面的蛹
“你……”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冰凉的触感抵上喉咙，博士将话语收住，安静地审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
那头顺滑的白发掺杂了缕缕黑色，左眼亮着警告般的红色，透着杀气，右眼依然是蓝色，平静无波下藏着涌动的暗流
——是没料到的后手，但也不算亏，新情报拿到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又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零盯着面前的博士看了一会，突然道
“你听得见吧？多托雷，或者说，该叫你本体比较合适？”
零的目光冷冷，看着面前的人
“这具躯体的灵魂是异常的，只是一部分碎片，外表看似强大，但也仅此而已了，不过你们之间的联系，已经足够我寻得本体和其他碎片了”
她没有得到回应，顿了顿，脸上出现了一个看似天真却恶劣的笑
“你说，让你失去这一个切片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你了？我还有些灵魂方面的手段，你要不要听听？”
说完，零就等待着，好在这次没有等待太久
对方再开口时已经没了之前的轻佻，只是平淡道
“你想怎样？”
零收了笑容
“你不该牵扯无辜的人进来，你对我出手，可以，对璃月，不行”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毕竟「富人」为了这件事给我提供了足量的资金，我也不过拿钱办事。而且，他与璃月积怨已久，也多次暗地交手，总不能干涉他们的私人恩怨吧？我不过是借了这个机会想将你抓走而已”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利益？”
“那你以为天权凝光就是什么好人吗？能坐稳那种位置，谁能没点私心？哪怕是你也是带着私心，不是吗？”
“但璃月有我的朋友，这就足够让我这次与他们站在一起”
“可笑，女士也是你的朋友，你又为什么不能与愚人众站在一起？”
“不一样的”零垂下眼帘“她现在是罗莎琳，不是执行官「女士」，她与你们没有关系”
“是女皇给予了她活下去的机会”博士盯着零“为此付出生命是她的荣幸”
零也抬眼与他对视，分毫不让
“「女士」已经死去，这条命也还给你们了，她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对你们就更没有什么值得留手的情分”
长久的沉默后，博士嗤笑一声
“真是后悔啊，没从一开始就将你带入愚人众，放任你成长到这样可真是浪费”
「如果留在你们身边，那才是浪费她的天赋」源不知何时站到了零身旁「你们不会懂的」
“呵呵，没有关系，我也不需要懂，言尽于此，这块切片就随便你们处置吧”
说着，博士的主意识就要离开这具躯体，源和零在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做出了决定
零的眼中红光闪烁，紧盯博士，与冥龙锁定猎物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份作用于意识的威压
博士一时不察被这股能量直接命中，稍微一愣神便又被源的力量缠上，惊觉想要脱身，却发现灰色的能量顺着意识快速包裹住整个主体灵魂，他再也不能分出灵魂去驱动新的切片了
“你们！”
又一股巨力，将他的意识彻底驱出这具躯体，在被迫返回主体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零
她用火焰点燃了已是空壳的切片，似乎感受到了博士的目光，抬起头，向他离开的方向笑着挥挥手
“一路走好～”
源看着零的模样轻轻一笑，转而也看向博士的方向，目光冷漠，能量带着威压铺天盖地向他席卷，却只是在他与零之间形成了一层屏障
「她不想杀你，你最好也别来碰她」
博士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发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零和源表现出来的实力看似只是中上水平，但从灵魂的角度看，或许已经可以胜过所谓的神明
灵魂为「神」，躯体却不是吗？
博士心中有一个新的计划慢慢成型
对于这种实验体需要更多特殊准备，至少现在只能退避，等更有实力再与他们“谈谈”好了
↓
“虽然如此，他应该不会放弃吧”零看着切片在自己面前燃成灰烬，博士的主体意识也离开了，依然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因为在那会察觉到微弱的邪眼能量的存在，我实在不想释放暗能，对我而言还是太难控制了”
「你其实还是在排斥暗能」
“……好吧，我承认这点，我确实是害怕，这没办法……我已经在尽量克制了”
周围的植物在暗能和邪眼双重能量的影响下蔫蔫的，零苦恼地敲了敲脑壳，手里凝聚出了一团金色光芒
黑暗植物纷纷退避，寄生在身上过度生长的植物也退回到手腕上，零驱动手中的光团将周围环境的暗能和邪眼能量中和，又开始凝聚光翼一个个扔到还能救回来的植物上面，以此掩盖那部分已经彻底枯死的植物的空隙
一番折腾下来，大抵是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战斗了
——如果忽略那边那堆在刚刚的战斗中被打倒的愚人众的话
切片可以被烧了，但是被黑暗植物打得晕头转向或者昏迷不醒的愚人众明显是不能这么处理的
思来想去，零捏了只白色飞鸟准备给凝光传信，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由远及近
“很厉害嘛，看来，我上次是意外得手喽？”
之前遇到一次的蓝发女人从石头后现身，顶着零复杂的目光道
“这些人就交给我吧，不用通知凝光了……怎么，你这样看着我，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名字”零看着她“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我还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
对方略微思索，笑了起来
“只是名字吗？……好吧，我是夜兰……不过一句忠告，你这种小朋友，还是不要与我过多打交道为好”
“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些人带走，以及怎么破除这里残留的空间异常吧，”
零中和掉了异常能量，收起手里的光团，又对夜兰认真道
“以及，我的实际年龄并没有外表展现出的这么小，我不是小朋友”
空间出现了蓝色的裂痕，破碎出能容纳一人离开的通道，源重新化为摆渡灯飘在零的左肩跟随进入通道，随后通道闭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夜兰盯着那消失蓝色光芒，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镯子
“真是……她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山间又有脚步声响起，是夜兰提前通知的千岩军赶来了，但她并不打算现身，而是藏身在暗中看着他们将人抓走，这才用自己的术法破除周围的封锁离开
这些愚人众自有处理他们的人，现在，探寻清楚一位未知强大的存在才是目前的要紧事
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又会去哪里，只能凑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