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帘清风。
一榻明月。
贪欢不知年岁。
自此后,宫中众人无人再敢小瞧了禹国的平南帝卿,如今的皇贵君。
没有人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陛下与他日夜不离不弃。
清华宫成了众人都想去的地方,只是……
陛下下了命令,非皇贵君相邀,任何人不得踏入清华宫半步。
明明看着那边如火如荼,如日中天,众人却『插』不进去一脚,真让人要嫉妒死了。
清华宫。
一个宫人低声道:
“皇贵君,七皇子派人递了帖子,说稍后前来拜见。”
萧陵嘴角微扬。
七皇子?
“不见!”
宫人有些为难,提点道:“七皇子是凤君所出,向来得陛下喜爱,若不见,只怕得罪了七皇子不说,还得罪了凤君。”
“从本宫侍候陛下那日起,就已经得罪了凤君,陛下允准本宫自闭门户,本宫只是遵旨罢了!”
“是!”宫人不再劝说,默叹了一声,转身回复去了。
凤君宫中。
七皇子有些愤愤。
“父君,那皇贵君当真有什么狐媚手段,竟然让母皇许久不来父君宫中。”
“父君老了!”凤君『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眉宇间因为劳心过度,已经有了浅浅的皱纹。
七皇子心一紧,更是忧虑。
“方才,那贱人连我也不见,真是岂有此理。”
“住嘴,那是皇贵君,不得无礼,你已经嫁人,该有些大人的样子,还这样口无遮拦,不过给自己招祸罢了。”
七皇子有些气恼。
“父君,你就该给他立立规矩,如今惯的他眼高于顶,无法无天,连自己只是个侍君都不知道了。”
“立规矩?禹国皇宫的规矩不比巫水国大?能惯的他无法无天的只有陛下!至于你说的侍君,你父君我便是从侍君做起,莫瞧不起侍君,你不就败在一个小小的侍君手上!”
“父君,你怎么也在我心上扎刀子?”七皇子怒了,哭了起来!
“蠢材!”凤君也有些怒了。
七皇子停了哭泣,却还是倔强的流着眼泪,默不出声。
他这样子,让凤君更心疼。
凤君『摸』了『摸』他头道:“你与姜昕薇如何了?”
“就是那样子!”
“哪样子?”
七皇子扑在他怀里,哭道:“她已经许久没碰过我了,即便来,也草草应付了事,一点儿不管我痛快不痛快。父君,我好悔!”
“本宫早就告诉过你,异国人靠不住,你非要一头扎进去,既然她如此待你,便休了她又何妨?本宫的皇子难道还愁嫁?”
“不!不不!”七皇子慌了,擦了擦眼泪。“父君,千万不可。其实……她待我也还好,只是,自从她从禹国带来的那个侍君死了,我与她之间,便似隔了一层。”
“是你『操』之过急了!”凤君叹了一声。“你可知道错了?”
“父君,我知错了。您当初是怎么除掉刘贵君呢?”
“胡说八道什么?”凤君真被这蠢材气死。看了看左右,确定无人,怒道:“你再这样口无遮拦,便是要害了本宫,以后谁为你做主?自去抄写经书一百遍,抄不完,不许来见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