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希从昏迷中缓缓地睁开眼睛,周边光影交错,犹如迷离的幻境。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睡了好长时间,思绪还沉浸在那漫长的黑暗之中,一时之间都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自己这是在哪里?
光希有些费力地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视线变得清晰。
正在努力想要回忆之前发生的事的时候,光希突然觉得身体各处都有一种虚弱的感觉袭来,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抽走了力量。
脑袋也晕乎乎的,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着,意识也有些混沌不清。
胸口更是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憋闷感,好似有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口呼吸。
而一呼吸肚子上的伤口更是传来尖锐的疼痛,如同一把烧红的利刃在不断搅动。
“嘶……”光希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这种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甚至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紧紧皱起眉头,咬紧牙关,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靠,真的太疼了!”光希心中暗自咒骂道,尽管身体极度虚弱,但他还是强撑着想要弄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将目光投向床边那群焦急的人们,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庞。
光希试图张开嘴巴,想要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在他刚刚准备发声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灼烧感涌上喉咙,仿佛被烈火炙烤一般,干涩得如同被砂纸粗暴地摩擦。
每一次尝试说话都会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这种痛苦就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咳出体外。
他的额头不断有汗珠滑落,浸湿了他的头发,使其一缕缕黏附在他苍白的脸颊上,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身下的床单,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周围的人看到光希如此虚弱的样子,都心疼的不行。
美琴的眼眶泛起微红,她手持手帕,轻柔地为光希拭去额头的汗水,她的动作极其细致入微,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世界上最宝贵、最易碎的宝物。
每一次轻轻的擦拭,她的双手都会微微颤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尽的关爱。
带土见此情景,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出,寻求医生的帮助。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急促回荡,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将医生请来,让光希少受一些痛苦。
止水早已准备好了水,他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取水分,轻轻地滋润光希干燥的嘴唇,他的眼神关切,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给光希带来不适。
接着,他再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光希喝水,让他能够适量地补充水分和能量。
鼬紧紧的握着光希的手,他的掌心传递着温暖和力量,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此刻满是心疼,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哥哥。
他眼中含泪,眉头紧锁,咬着嘴唇,似乎在替光希承受着所有的痛苦,他声音颤抖着,轻声呼唤着光希,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陪伴和支持。 “哥哥……”
鼬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光希的手上,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哥哥。
而富岳站在一旁,正在和纲手交谈着光希的情况,纲手看了一眼床上可怜的孩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病房里充斥着紧张与忙乱的气息,经过好一阵兵荒马乱,医生急匆匆地赶来,经过一番细致的审视后,又嘱咐了一系列的留意事项,才缓缓离开。
终于,光希的情况也逐步稳定了下来。
此刻的他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此刻,意识逐渐清晰的光希,脑海中已经慢慢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帮带土挡刀的惊险一幕。
光希艰难地转动着头,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带土身上。
带土站在一旁,神情满是愧疚与懊悔,双手正在不停地搓着衣角。
看到带土安然无恙,光希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是,光希眉宇间皱了一下,他突然发现带土一直佩戴的护目镜不翼而飞。
此刻没有了护目镜的带土,露出了完整的面容。
那精致的五官,英挺的鼻梁,还有那明亮的眼睛,竟是如此的俊俏。
也是,宇智波一族向来以高颜值着称,更何况带土可是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哪会长得难看呢?
光希内心苦中作乐地想着,试图用这样的念头来缓解身体的疼痛。
病房里因为光希的清醒,气氛轻松了不少,光希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他想起和带土相处的点点滴滴,尽管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只要身边的人安好,似乎一切也都值得了。
喝了水,光希那干涩的喉咙仿佛得到了短暂的解脱。
他虚弱地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里透着几分迷茫。
光希艰难地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带土......咳咳咳......带土哥,你,咳咳,你没事吧?\" 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沙哑的嗓音问道,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吃力。
咳嗽声如潮水般涌来,一阵接着一阵,没有停歇的迹象,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却被一层淡淡的红晕所笼罩,就像夕阳西下时天边的晚霞,透出一种凄美的感觉。
汗水湿透了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更显得可怜。
那双原本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眼睛,此时也因为身体的极度虚弱而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带土听到光希关切的询问,鼻子不禁一酸,眼眶瞬间湿润,几乎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他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原地,望着病床上虚弱不堪的光希,心中犹如被万箭穿过,满是愧疚与心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止水看着呆愣的带土,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推了他一把,带土一个踉跄,被推到了光希的床边。
而带土这才如梦初醒,不想让光希为自己担心,连忙强装镇定地咳嗽了两声。
他用故作轻松的语气开玩笑地说道:“本大爷能有什么事啊,倒是你,你抓紧好起来啊!”
可那话语说到最后,语气渐弱,又不自觉地带上了哽咽,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几乎带着哭腔。
光希听着带土的回答,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这一笑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目光凝视着带土,内心涌动着千言万语,却在一阵更为剧烈的咳嗽中,再次中断了他的话语。
“光希……”带土赶忙伸手轻轻拍打着光希的后背,试图帮他缓解咳嗽的痛苦。
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却又拼命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病房内的其他人,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美琴捂着嘴,泪水悄然滑落,鼬紧握着小拳头,眼神中透露出担忧,而止水则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