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椒鱼半藏脸色如暴雨前的乌云,步履沉甸甸地跨向隔壁,胸中翻涌的怒火犹如狂飙之中的烈焰,每一步落下,周遭空气似乎都随之凝结。
当他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便见团藏坐在轮椅之上,面罩寒霜,眉梢紧锁,沉思不语。
未及团藏有所觉悟,山椒鱼半藏已如疾风骤雨般至其面前,手起掌落,毫不留情地给了团藏重重几记耳光。
“啪!啪!啪!”
巴掌声响亮,如夏日惊雷,在屋内久久回响。
团藏的面颊即刻肿起,嘴角挂着血痕,双眼圆睁,脸上交织着惊愕与愤慨,然而面对山椒鱼半藏那压倒性的威势,他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有丝毫反抗。
山椒鱼半藏一边扇着耳光,一边怒吼道:“你这个蠢货!”
在倾泄心头怒火之后,山椒鱼半藏的心情略见缓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召唤了自己的亲信。
“你,即刻动身前往木叶,写封信交给猿飞日斩。”半藏语气冰冷地吩咐。
那名亲信肃然领命:“遵命,大人,信上应当写些什么?”
半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与凶狠的光芒:“只需传达一条信息——必须让宇智波光希来雨隐村,否则团藏的安危将无法得到我的保证。”
亲信接令,旋即匆匆离去,直奔木叶。
而在木叶村,猿飞日斩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文件,突然,一名忍者急匆匆地步入屋内,将一封密函置于他面前。
“火影大人,雨隐村送来的急信。”
猿飞日斩眉头紧锁,拆开信件,面色立刻变得凝重,信纸在他的手中轻微地颤抖,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他非愚钝之辈,信中的内容令人费解,其中必有蹊跷。
光希是宇智波一族的重要人物,让他前往雨隐村无疑是将他置于危险之中,一旦发生了任何事,宇智波一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团藏的安危也让他感到担忧....团藏!那可是他多年的挚友啊。
猿飞日斩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他思考着应对之策,心中充满了无奈,这场风波,究竟会如何发展,他也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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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山椒鱼半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寂静的空气中,蝎才轻轻地从抽屉深处取出一张照片。
他的动作犹如捧持世间至宝,细致温柔。
蝎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容明媚,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温暖而又耀眼,那笑容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让蝎的心在瞬间被点亮,又似有一只无形之手将他牢牢握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他的目光不禁再次上移,停留在照片中那完美无瑕的唇瓣上。
那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蝎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引诱了一般,又凑近了一段距离。
他的眼眸紧闭,长长睫毛微微颤动,喉结快速地上下移动,似在竭力压抑内心的狂潮。
他将唇贴近照片,近到似乎能感受到照片中人的呼吸,然而,那个吻终究未能落下。
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与照片上的人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欢笑、那些温暖的瞬间,照亮了他黑暗的内心世界。
可是,那些美好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重新把照片珍重地放回原处,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世界,雨歇云散,久违的阳光明媚,但他的心中却依然是一片黑暗。
片刻后,房间里一片死寂,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缓缓走到桌子后面,轻轻按了一下一个隐蔽的机关。
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猛然间,一扇墙壁缓缓开启,露出了后面隐藏的密室,密室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而腐朽的气息.
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昏暗的灯光下,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沉睡了千年。
若砂隐村之人此刻在此,定能认出,这具尸体正是他们久寻未果的三代风影大人!
这位三代风影,在砂隐村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第二代风影陨落后不久,他便登上了风影之位。
他凭借独特的血继限界——砂铁,在忍界中名噪一时,其砂铁之术威震四方,能操控砂铁进行攻击与防护,使敌手望而生畏。
因此,他被誉为“最强风影”,成为砂隐村的骄傲与象征,然而,此刻的他却静静地躺在蝎的密室里,成为了蝎的战利品。
“什么最强风影?还不是被我杀了?”蝎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打破了这片死寂。
他的脸上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但那笑容背后,深藏在眼底的嗜血却让人不寒而栗,他看着地上的三代风影,仿佛在欣赏一件自己精心制作的艺术品。
看着地上的人不回答他的话,蝎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和不满。
“真是个废物!”他狠狠地一脚踩在了三代风影的头上,仿佛要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他的心里感受到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快感,那是一种掌控一切、主宰生死的快感,他开始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密室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蝎沉浸在自己的疯狂之中,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砂隐村的一员,忘记了三代风影也曾经是他的领袖。
他围绕着三代风影的尸体踱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杀死三代风影的那一刻,想起了三代风影那惊恐的眼神,想起了他那绝望的挣扎。
那些画面让蝎感到无比兴奋,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密室都震塌。
他做了一个决定,要用三代风影的尸体来制作自己最完美的傀儡,让他成为自己永恒的作品。
而此刻,三代风影那曾经威风凛凛的身体,却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蝎的践踏和侮辱。
他的灵魂或许早已在另一个世界里哭泣,但在这个密室中,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人能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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