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捂着耳朵等他们嚎了好一会,才笑眯眯地开口。
“如果真想吃,可以到客来面馆找掌柜的订盒饭,到时候我每日按前一日订的份数做好盒饭送去客来面馆,你们叫人来取。”
送她是不打算送了,但要是学生愿意自己去取,她倒可以做一做。
“啊?真的吗?”学生们当即止住没有眼泪的哭嚎。
萧儿傲娇地挺起胸膛,“我娘亲说话什么时候有假的,你们要是想吃就让人把饭盒送去面馆,我娘亲做好了照往常装好放面馆。”
“太好了!”学生们确认了还能吃苏雨做的饭菜,也不觉得让人去客来面馆取很麻烦了。
大不了到时候他们可以订餐的人一并雇一辆车去取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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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雨送完徐承耀到徐府门口后,带着萧儿和徐承耀回到租的院子时,周大娘和周大兰第一时间就来看萧儿有没有受伤。
一群人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
苏雨和易明德进了正厅坐下,易明德问苏雨:
“苏小娘子,你给萧儿办了退学,日后打算怎么安排。”
苏雨想都没想就说,“给萧儿请个夫子。”
“严夫子应该愿意教萧儿。”
易明德点点头,“严夫子为人不错,如果能请到他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雨和易明德都没有提过由易明德教萧儿的事。
因为苏雨明白,易明德之前提过要带周大娘他们回京,想必是有回京的打算,不能长期教萧儿。
她也不会为了让萧儿跟着易明德学习就让他跟着易明德去京城。
毕竟萧儿才五岁,她舍不得。
易明德则是明白京城不是萧儿现在能去的地方,打算等以后形势安稳了些再说。
“我给你留封引荐信,到时候如果萧儿想去县学,拿着信去就行。萧儿那个同窗,叫徐承耀的,也可以一起去。”
苏雨没拒绝。
县学对以后萧儿考县试府试以及后面的科考,都有益处。
易明德诧异,“你竟然不拒绝?”
苏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为什么要拒绝?您是为萧儿好,我没必要拒绝。”
都当娘的人了,为了儿子的前程,就算会被易明德认为她功利,她也无所谓。
易明德点点头,“不迂腐不好面子,你是个好娘亲。”
苏雨笑得理直气壮:“那是当然。”
易明德:好吧,这丫头不能夸多了,再夸要飞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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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萧儿退学这件事后,苏雨将得罪了学院院长的严夫子请来给萧儿教书。
徐承耀经历了一番折腾,似乎还求到了徐和正那,才退学成功。
萧儿和徐承耀都去参加了县学考试。
说起县学考试,本来萧儿年龄不够不能参加,原本是严夫子在东山学院时替萧儿引荐提前参加考试,现在萧儿和严夫子都不在学院了,苏雨还是用上了易明德留下的引荐信。
有引荐信,萧儿和徐承耀可以直接进县学,萧儿和徐承耀却都选择了参加考试,打算正大光明考进去。
这一日是县学考试入学名单放榜日,赵杏儿一大早就送赵冬桦和赵冬松到泉通镇来。
赵冬桦仍然是萧儿的书童,跟着萧儿一起念书,此时很关心萧儿能不能考上。
赵冬松则是从学院离开后,跟着赵杏儿一起替苏雨打理农田和菜地,还会帮苏雨做些送卤肉和盒饭这类的体力活。
“冬桦哥哥冬松哥哥杏儿姐姐你们来啦!”
萧儿开心地爬上赵杏儿赶来的牛车,“我们出发吧。”
苏雨和上了牛车,笑道:“走吧。”
易老夫人站在门口相送,“快去快回。”
易明德在萧儿退学后第二日就走了,出发回京城。
易老夫人却留了下来。
原因无他,她想和囡囡多相处些时日。
易明德只好一个人恋恋不舍地离开,决定京城的事要速战速决,不能影响他和夫人女儿团聚!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县学外放榜的地方。
每年参加县学入学考试的人都很多,但是县学考试都不简单,每年能上榜的人不多。
因为萧儿和赵冬桦约好了等他一起看放榜,赵冬桦等人又要从村里出发过来,所以萧儿等人到达时已经算晚了。
此时县学外面人群众多,很是热闹。
“萧儿,你在这,我去看榜!”
赵冬桦很是积极。
赵冬松怕弟弟个子小,在人群中别被挤坏了,赶紧跟了过去。
赵杏儿和苏雨、萧儿就留在了牛车上。
正等着赵冬桦他们的消息时,突然旁边有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
“姐姐?”
苏雨转头看过去,看到一个似乎见过但是不怎么记得的女人。
“你……”苏雨歪着脑袋想了会,“苏凤儿?”
“是我呀姐姐!”苏凤儿应了声,然后将苏雨和她身边的人还有牛车都打量了一番。
才问道:“姐姐,这是你的牛车吗?”
“不是,”苏雨很自然地指着赵杏儿,“我朋友的。”
“怎么,你想租吗?我可以让她收租金便宜几文的。”
赵杏儿本想说话,看苏雨这么说,加上苏雨的表情,就明白苏雨对眼前这个苏凤儿没什么好感。
也不想暴露真实情况给对方。
她就没说话。
萧儿在一旁学着苏雨歪脑袋,“娘亲,这是谁呀?她要租牛车吗?杏儿姐姐家的牛车这么大,租金不便宜哦。”
苏凤儿被苏雨和萧儿这一通话揶揄得满脸通红。
语气十分委屈,看着好像就被苏雨这几个人欺负了一般:
“我不要租车……”
苏雨立马打断她施法,“哦,你不租车啊,那没事就走吧,我这还有事要忙,没空和你聊天。”
苏凤儿:“……”
她心里差点被气到吐血,脸上却维持着快维持不住的笑容,眼里仍然是委屈的。
“姐姐,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苏雨对这千年白莲花翻了个白眼,“凤儿是吧,我记得上次见你还是两个多月前?”
“而且你和你娘亲不是说了我多少年没回家来着。”
“按这样说,我们应该不熟。”
“所以,我为什么要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