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王太医,眼中闪烁着怒火和威严。她的声音带着质问和愤怒,让人不寒而栗:“王太医,你对你所说的话负责吗?”王太医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跳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过于草率,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他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坚定地回答:“太孙妃殿下,事实就是如此,我愿意为我的话负责。”
然而,胡善祥并没有理会他,反而转身叫来一群太医。他们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困惑。胡善祥指着孙选侍的床榻,语气严厉地说:“你们都过来看看,孙选侍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太医们紧张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搭在孙选侍的脉搏上。他们闭上眼睛,专注地感受着脉象的跳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额头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最后,他们放开手,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其中一名太医颤抖着声音对胡善祥说道:“殿下,我等实在不善妇科,要不让华太医说吧!”胡善祥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刚才王太医说了,孙选侍是流产了,你们赞同吗?”
众人一听,脸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则看向了王太医。胡善祥看到他们的脸色,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她继续说道:“你们要是觉得王太医说得对,就站出来,你们都是有经验的太医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沉默片刻后,有几个太医慢慢走了出来,他们看了看王太医,又看了看胡善祥,最终还是站在了王太医一边。王太医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看着胡善祥说道:“太孙妃殿下,您看,他们也认为我说得没错啊。”
胡善祥心中冷笑一声,然后目光冷冽地看着众人,大声问道:“还有其他人呢?你们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让在场的人都不禁紧张起来。
这时,又有一个太医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太孙妃殿下,我们觉得这个脉象有问题。”胡善祥坐在主位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哦?那请你说说看,这脉象到底有何问题?”
那位太医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太孙妃殿下明鉴,孙选侍并没有怀孕,更谈不上流产,这个血迹是因为经期来临所致啊!”
孙宝珠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太医尖叫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明明已经怀孕了,怎么可能是经期?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陷害我?”
太医被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地求饶:“太孙妃殿下息怒,小臣不敢说谎,确实是经期!”胡善祥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看向孙宝珠,语气冰冷地说道:“孙宝珠,你要不要听听华太医怎么说吧!”说完,她拍拍手,让华太医进来。
华太医原来就在门外等着,孙宝珠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华太医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太子妃、胡善祥行礼后说道:“启禀太子妃、太孙妃,孙选侍的胎象我原本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多次诊脉,这才发现孙选侍是服用了假孕的丹药,所以才有了怀孕的脉象。”
孙宝珠听后脸色苍白,瘫倒在床上,但仍试图挣扎着说:“王太医不是诊出了有孕吗?也许华太医医术不行呢!”胡善祥冷笑一声,看着孙宝珠说:“那我就要看看他背后是谁呢?来人,把孙选侍殿里的宫女都拉下去审,我倒要看看她做了哪些事?还有哪些勾当?”
太子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胡善祥的做法。随后,几名侍卫进来,将孙宝珠和她的宫女们带走,当然还有几个太医,特别是王太医。孙宝珠大喊道:“胡善祥,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大郎要是知道你把我关起来,肯定不会放过我。”胡善祥不以为意:“我等下会亲自写信告诉殿下你当心就好。”
孙宝珠和相关人等被拖出去之后,胡善祥和太子妃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担忧。她们都明白,虽然孙宝珠已经被揭露,但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否能被揪出,以及这件事能否得到圆满解决,仍然充满了不确定性。毕竟,孙宝珠只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经过锦衣卫的审讯后,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孙宝珠身边的宫女招供道:“孙选侍确实是假孕,因为她近期来了一次,那次被我们瞧见了,但是她威胁我们,要是把这个秘密说出去,那就杀了我们。”这个消息让胡善祥和太子妃心中一惊,她们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复杂,毕竟孙宝珠哪来的人可以帮她杀人呢?
胡善祥听到这话,心中一动,但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追问下去:“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你们可曾见到过生人的面容?或者听见过他们之间的对话?”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其中荷花犹豫着开口道:“回禀娘娘,我们并没有看清那些人的面容,只是偶尔会听到孙选侍与一个陌生太监的对话,似乎他们在商议如何对付您……”
胡善祥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接着问道:“那你们可有听到过那个太监的声音?他是否有留下任何信物或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