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搜宫的人便陆续返回。首先回来的是前往承乾宫的那一队人马。他们报告说,在含雪的住处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她的私人物品除了安陵容的赏赐外,只有一些书籍,显得非常干净整洁。这一切都与安陵容之前的预期相符,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边似乎并无大碍。
然而,当安陵容的目光转向华妃那边时,心中却不禁升起一丝担忧。眼看着华妃那边的搜宫队伍迟迟未归,她总觉得事情可能会变得有些危险。毕竟这次搜查本来就是针对华妃展开的,如果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那就极有可能是查出了某些端倪。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江福海便领着一群人捧着一个匣子回到了御前。只见江福海双手捧着匣子,恭敬地跪在周宁海不远处,高声禀报:“启禀皇上,在周宁海的屋子里搜到了隐讳之物!”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了那个匣子上。周宁海瞪大眼睛盯着它,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匣子绝对不是他的东西。而华妃则是满脸狐疑地看向周宁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毕竟在宫廷之中,太监和宫女们私藏一些物品也是常有的事,但她并不确定这是否真的属于周宁海所有。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周宁海接触到华妃的目光后,立即用力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忠诚,仿佛在告诉华妃这绝对不是他的东西。然而,华妃看到周宁海摇头之后,并没有感到丝毫安心。她的内心仍然充满了不安和困惑,因为现在已经搜出了东西,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皇上只是淡淡的看了江福海一眼,然后向苏培盛轻轻摆了摆手。苏培盛心领神会,急忙走到江福海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物品,小心翼翼地呈递给皇上。当苏培盛看到手中的东西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被火烧过一般。这样赤裸裸的物品实在太过不堪入目,让他感到十分尴尬和难为情。
苏培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对皇上说道:“皇上,这等腌臜之物实在不宜观看,以免玷污了您的眼。还请皇上恕罪。”他的语气恭敬而委婉,希望能够劝皇上不要查看这件物品。
皇上看着苏培盛的模样,心中已经大致猜到这物件会有多不堪入目,但他仍然坚持要亲眼看看,毕竟此事牵扯到两位嫔妃,若要定罪断不可仅凭猜测就妄下定论。
于是,皇上沉声道:“拿过来吧。”苏培盛听到皇上的命令后,深知无法再拖延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将手中的匣子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匣子,轻轻揭开盖子,仅仅看了一眼,便气得浑身发抖,毫不犹豫地将匣子扔出老远。匣子瞬间摔得粉碎,里面的污秽之物也散落一地,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众嫔妃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有的甚至急忙转过头去不敢直视。而另有几位,则迅速闭上双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自己的眼睛。
“江福海,赶紧把这些肮脏之物收拾干净!”皇后眼见局面越发混乱,连忙出声喝止。
随后,皇后扑通一声跪倒在皇上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此事实在太过荒唐!宫廷之中岂能容忍这般胡闹?恳请皇上严惩周宁海与含雪,以整肃宫规。”
皇后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显然对这起事件极为愤慨。
“周宁海!你还有何话可说?”皇上龙颜大怒,质问周宁海道。他并未直接下令处决,而是试图让周宁海自行认罪,毕竟他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定案。
周宁海听到皇上的质问,心中一阵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大声喊冤:“皇上啊!那东西绝非奴才所有,奴才从未做过那般之事,请皇上明察秋毫啊!”他深知此刻必须坚决否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你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你那里?”
皇上怒目圆睁,语气严厉地反驳道。然而,目前还不是铲除年羹尧和华妃势力的最佳时机,他仍需要估计年家的势力。
皇上注视着周宁海,字斟句酌地说道:“朕念及华妃之情,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如实招供,朕尚可从轻发落。但若你继续狡辩抵赖,就休怪朕无情了!”
面对皇上的警告,周宁海岂能轻易屈服?他叩头如捣蒜,连连喊道:“皇上圣明,奴才实在冤枉啊!奴才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和华妃娘娘的事啊!”
此时此刻,他明白自己的生死就在一线之间,绝不能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皇上见周宁海并不认罪,一时间也不能给他定罪,只能再严加审问一番,于是吩咐道:“来人,将周宁海送入慎行司严刑拷打,务必问出真相!”
“皇上,万万不可啊!这可是屈打成招啊!”华妃闻言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立刻为周宁海求情。她心急如焚地看着皇帝,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华妃,此言差矣。若他当真无辜,又岂会惧怕慎行司的拷问?去一趟慎行司,正好可以证明周宁海是否真的清白。”皇后还没等皇上吩咐,就直接驳斥了华妃。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人无法反驳。
“你!”华妃一时间被皇后怼得哑口无言,心中气愤难平,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回应。她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最终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皇上,那含雪是否一并送入慎行司?”皇后并不理会华妃的愤怒,继续向皇上请示对含雪的处置。
皇后的目光冷静而理智,虽然这次是冲着华妃去的,可安陵容一直都不是皇后的人,皇后自然会借这个机会重创安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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