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真双手抱胸,笑看着他道;“这回,确实是我家弄出的声音,我家装修呢,你多担待,不过,你不愿意也没用,我家装修时间是正常上下班时间。”
她明目张胆的讽刺,气的男人火冒三丈,又不得不压下火气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苏真真;“不怎样,就是只要你一句话。”
502 的男人牙齿咬的咯咯响;“什么话?”
苏真真淡淡的说;“你收不收你的震楼器?”
502 的男人被臊的满脸通红,最后还是妥协的说;“已经收了。”
苏真真冷下脸说道;“好了,你回去吧!”
男人灰溜溜的走了。
苏真真这才给施工师傅打电话,让他们找人尽快把房子装修好。
“这,啥事啊?”王大来把行李放进里屋,过来好奇的问。
苏真真随意的回道;“没啥事,就是一个看我觉得好欺负,想用我在小区找存在感的欺软怕硬的人罢了。”
王大来惊讶的张大嘴巴,朝走远了的502的男人竖起大拇指,“这大哥好魄力,这是专找铁板踢啊!”
这时,老王从之前是尚无极的铺子后来被棺材铺打通合成一家店的门口往这边看,喊道;“真真啊,西山小河村有个单子,这家要求一副刷好漆的棺材,你让刚子安排好下午六点之前送到。”
“好的,王伯。”苏真真应道。
“哦对了,刚才我看天气预报说是晚上有大雨,你们做好防雨准备。”老王又嘱咐道。
已经走进屋的苏真真又回头应了句;“知道了王伯。”
中午华阳安排了一个小饭馆,说是给王大来接风,钱走公账。
老王嘟嘟囔囔的啃着肘子,一脸抠搜。
刚子、华阳、和张生、还有苏真真和刚入伙的王大来,吃的大快朵颐毫无心理负担。
到了下午,刚子把要小西村那个订单上所要准备的东西都罗列好,王大来华阳他们把棺材和一应东西放上车,苏真真背着工具包和王大来一起出发小西村。
司机换成了一脸兴奋的王大来,扯着大嗓门三轮车的突突突声都压不住他的聒噪。
“真真,你们之前送棺材都是刚子兄弟和你?华阳和张生怎么不去呢?”
手指也大声道;“华阳哥和小生哥他俩只管手艺,刚子哥和我是送货的,王伯管接单安排。现在你来了,刚子哥就接了王伯的活,王伯现在是甩手掌柜了。”
真真没说的是,当初老王安排的是她对接业务的,可她胆大力气大一个能顶仨,所以干脆让她送货,刚子管账面和接单洽谈业务。
一个小小的棺材铺好像也开始蒸蒸日上,有条有理了了起来。
一路上王大来的嗓门都没停过,苏真真也句句都有回应,这让王大来有进一步的了解到她的性格。
这样的苏真真很普通随和,和那天夜里和僵尸王打的昏天暗地手段凶狠的人判若两人。
这也让王大来无形的和苏真真拉近了距离,他那蠢蠢欲动的心又再次泛滥,于是他不甘心的再次问道;“真真,我说真的,非常认真且慎重,我想拜你为师。我非常崇拜你,你是我毕生的目标榜样。”
苏真真叹了口气,王大来的意图这么明显,她怎么能感觉不出来呢?可她的能力又怎么能教他?那都不是人能拥有的。
可王大来的诚信她也看在眼里,他的小心翼翼,和为了目标来追随她,也让人不太忍心再次拒绝。
于是,苏真真思索再三说道;“我的能力你无法学,但我可以传授你正统的武功心法和招式,我带你进门,修行靠你自己。”
一听苏真真竟然答应了,王大来激动的就要跪下当场行拜师礼,苏真真忙拦下说道;“哎,哎,你扶好你的方向盘,拜师不急于这一时,回头再拜,我既然说了教你就不会再反悔。”
“诶诶诶,好的师父,这拜师随后拜,师傅我就先叫着了,我不是怕你反悔,我是开心激动这一天来的太突然,我开以为你又要拒绝,我都做好了长期等待的准备了,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我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
苏真真笑着说;“你不傻,看着像个傻大个,心里比谁都精。”
“嘿嘿是么?师傅说是我就是,哈哈哈哈·······”
苏真真摇头,机会一向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他既然肯积极主动的来争取这个机会,那她就给他这个机会,至于把不把握得住,那就要看王大来自己的天赋和悟性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小西村的村口,见村口坐着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在说着什么,苏真真上前询问;“各位爷爷奶奶你们好吖,我想问一下田国东家怎么走?”
田国栋正是定棺材的这家。
一群老头老太太停下了交谈,一个瘦瘦小小却很精神的老太太回应苏真真说道;“小姑娘你干嘛地?”
苏真真指着路口的三轮车,“他家定的棺材到了,我们不太熟悉村里地形,所以有劳奶奶给指个路。”
“呦,这小姑娘嘴真甜一口一个奶奶的,真讨人喜欢。奶奶给你指路,你们进村看到一棵大槐树的岔路口,往西走,他们家住在村子的最西边,好找。”
“好的,谢谢奶奶,你真是个热心肠。”
苏真真道谢后又跳上车,车绕过一群老头老太太向村子里开去。
几分钟后,就看到一棵大槐树枝条繁茂,上面的小萌芽翠翠绿绿的,树下是一条三岔路口,王大来按着苏真真指的路往西边岔路开。
西边房屋越来越少,到了村西的尽头,才看到三间瓦房,前挂着白布,有几人在门口忙着修土灶。
这时一个黝黑矮胖的男人走过来,王大来熄火下车和那人交涉。
“你好,这里是不是田国东的家吧?”
男人神情悲痛点头道;“是我。”
王大来给男人让根烟说道;“好的,田先生请节哀!那你看这会就把棺材卸车还是···?”
“家里劳力少,卸棺材怕是·····”
王大来忙说道;“这不用田先生操心我们自己来,田先生只管说放哪里就可以了。”
田国东;“偏房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抬进来吧。”
然后王大来看向苏真真;“师傅辛苦了。”
苏真真带上专业的手套,因为棺材是刷过漆的,所以苏真真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件工作服,王大来有眼色的赶忙走过来帮苏真真套上。
然后苏真真将长发放在前面,说道;“将车厢升起到倾斜。”
“好嘞师父!”
在田国东震惊的目光中,苏真真一人扛着一副棺材走进了他指的偏房。
王大来顾不得将车车斗放下,赶忙小跑进屋给苏真真搭把手,把放棺材的条凳调整合适。
苏真真膝盖一沉,将棺材稳稳的放平。
那哭声停顿了一瞬,又接着哭;“我可怜的傻闺女啊,小小年纪你为啥想不开啊?”
女人哭的肝肠寸断,趴伏在泡的发白膨胀的女孩尸体上,而一旁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流着鼻涕泡趴在女孩的头旁眼睛红红的叫着;“姐姐,起来给灰灰买糖吃,灰灰想和姐姐玩·····”说着说着哇哇大哭起来。
四五岁的小男孩对死亡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姐姐睡着不起来给他买糖,也不给他玩,他很伤心也很害怕。
苏真真眼神落在一处角落,一个浑身是水面色惨白的女孩,蜷缩着鬼体蹲在墙角呜呜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