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玄灵将儿子叫到跟前,严肃的跟他讲,有 一个秘密任务需要他去执行。
起初幻柏并没有放在心上,无非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罢了,自己早就习惯了,低头道“但凭母亲吩咐,儿子定会不辱使命~”
玄灵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郑重提醒他“这次任务不同以往,我要你混进凤族,面见凤后!这次任务,非同小可,关系着两族的命运,你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可掉以轻心!”
幻柏顿时喜出望外,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机会来的太是时候了!可以进凤族!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凤族,顺便打听那个姑娘的消息!
幻柏是真心的接下这个任务,玄灵郑重的将信物给了幻柏,一再叮嘱,“进入凤族以后,只说自己是凤后的远房亲戚,切不可暴露身份!一切听凤后的安排!”
幻柏点头称是,强自按捺住欢喜,向母亲告退。
小径上,碰到了前来给母亲请安的凤羽。
凤羽娇羞的给幻柏行礼,想跟他顺便搭几句话。谁料幻柏一脸的冷漠,点点头就从自己身边大步离开了。好似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凤羽将手里的帕子揉的乱七八糟,心里愤愤不平。
她早就觉察出玄灵的意图,想撮合自己和幻柏,心里其实很是满意。这个幻柏,虽然身份没有天祁高贵,但是不论是长相还是修为,可是一点不输天祁。一颗芳心,早已暗许。
谁料到,这个幻柏,竟然对自己冷冰冰的,避之不及。令她心下恼怒。
哼,越是如此,她越要抓住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将信物收好,幻柏服下了掩盖玄鸟气息的药丸。连夜披星戴月的赶路,觉得心里,好像燃烧着一团火。
这日,烈日当头,他展开手中一小块鹿皮。这是母亲给他的地图。按照地图所示,最晚明天下午,他应该可以赶到凤族了。
或许,很快,他就能再次见到那位姑娘了!
终于,凭借手中信物,他顺利的进入了凤族。
侍卫前去禀报,他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儿,目不斜视。
侍卫将他带入凤后接见贵宾的大厅,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雍容华贵的凤后。
凤后看着堂下玉树临风的年轻人,不卑不亢,容颜俊朗,满意的连连点头。
将他招呼到跟前坐下,禀退左右,并且让人看守住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入,这才起身走到幻柏面前,细细打量着,幻柏慌忙站起身,再次行礼。
凤后一把将他摁到椅上,激动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套。想必你母亲,都跟你提过了吧~我与你母亲自幼交好,想不到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凤后将他带入密室,交给他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
“将这个交给你母亲,还有这封信,”一封被火漆封的严严实实的信件,递到了幻柏手里。
“一定要亲手交给你母亲,这个,关乎着两族的生死存亡!”
凤千霓还是一身银甲,巡视着内院。
她说服了父亲,毕竟自己现在还没过明路,还是做着原来的侍卫长,做着原来的工作,才不会引人注意。
这几日,她一直紧盯着凤后。
自从凤羽离家出走,跟踪她的人回报说,凤羽进入了玄鸟的地界。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将人撤了回来。连夜还查了很多玄鸟一族的资料,知道了凤族和玄鸟两族的恩恩怨怨,也知道了凤后和玄鸟的渊源。
她几乎可以肯定,凤后一定没憋什么好屁!
这日,来了一个神秘的年轻人,说是凤后的远房亲戚。
她才不信!那个女人,高傲的很,真有什么亲戚,恐怕也看不上眼,从未见过她和什么亲戚来往过。反常即为妖,她让人盯紧凤后大殿各个出入口,那个年轻人要是出来,迅速来报,她倒要看看,凤后想玩什么花样!
幻柏跟随侍从,来到凤后给他安排的一处院落,心里还在盘算着,明日就要回去复命了,自己怎样利用这半日,打听一下姑娘的下落。
梧桐院,果然和名字一般清雅幽静,倒是一个好住处。
可惜,幻柏无心休息,换了一套衣服,就准备出去走走,顺便打探一下。
凤千霓早就得了信,也来到了梧桐院门口,左右踱步,寻思着,自己是直接闯进去,将人抓住问个明白,还是等在此处,将他堵个正着。
正犹豫间,幻柏已经大步走了出来。
眼锋一转,顿时,他愣住了。揉揉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梦里出现无数次姑娘的倩影,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门口!
依旧一身银甲,依旧马尾高束,只是此刻的她,正低着头好像想着什么心事。
“姑娘!”幻柏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
凤千霓身子一抖,猛的抬起头来。要死,自己想事想的出神,什么时候人出来了自己还没发觉!
她猛地长剑一横,就架到了幻柏的脖子上“什么人!”
“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幻柏丝毫没有惊慌,这姑娘,还是这个性子,如此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凤千霓这才仔细看向幻柏,别说,这个男子,依稀有点眼熟。
幻柏将手心摊开,给凤千霓看,“姑娘,看看此物,还认得吗?”
一个精致的小玉葫芦,出现在男子手心。
凤千霓一把将葫芦抓在手里,“这是我的葫芦,怎会在你手里?”
幻柏心里乐开了花,这下没错了!
轻轻将剑推开,他柔声道“姑娘,你真的不认识在下了吗?那你还记得不记得,多年前,你曾经救过一个重伤之人!”
久远的记忆,袭上心头。
凤千霓再三打量幻柏,“难道,你就是那个重伤男子?”
当年,她确实顺手救下一人,只是那人满脸血污,自己并未看清他容颜。只是将他重伤之处做了处理包扎,过了一夜,看他无性命之忧,就连夜离开了。想不到,这人,竟然就是凤后偷摸要见之人!
想到凤后,她的脸,又沉了下来。
“你到底是何人?偷摸来此,究竟图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