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宁在搞什么?她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菲气得要命,还要在外人面前拼命维持住自己表面的荣光。
她看到站在另一边的表妹投来的疑惑视线,咬牙切齿对店员说道:“等着,我拿钱!”
店员只是笑,看着方菲拿出手机——
开始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滴!”
她老公为什么不接电话?
方菲着急,现在她手头的钱不够给表妹买包和结自己的账,只能先和丈夫郑永明要,但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不死心,方菲又给丈夫打了电话,这次的电话总算通了。
“喂?”
方菲欣喜:“老公,我——”
“你要干什么,不知道我忙着吗?我现在要开会,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挂了!”
嘟嘟嘟——
“不是,老公,喂?喂?”
方菲握着手机干着急。
她看了眼自己的表妹,幸好对方正在镜子前显摆她的包包,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方菲想了想,只能给女儿发了消息,她那边应该还有多余的生活费。
郑安然很快给她回了电话:“妈妈,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
“安然,你先别问这些了,等我回去再和你说,你现在先给妈妈转钱,妈妈之后再还你。”
“好吧。”
郑安然挂了电话,确认确实是她亲妈找她要钱,于是将自己的生活费转了过去。
余额一下子少了一位数,郑安然看起来有点心疼,但她一想到出门反正有虞明泽给她花钱,她突然就没那么难受了。
方菲缝缝补补总算凑够了钱,店员收到收款提示,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郑夫人,您买的包我们会按地址准时给您送过去。”
“知道了。”
此时的方菲并没有多高兴,那几只包虽然是她买的,但又不会进她的口袋,她不抱怨就不错了。
“姐,好了吗?”
“已经好了,我们现在先回去吧,正好我想和你说说话。”
表妹疑惑:“在外面不能说吗?”找个高档餐厅或者咖啡厅的,要不她的包不就没人欣赏了吗?
方菲哪里敢让表妹在外面游荡,岂不是要继续花她的钱?
“有些私密事,外面不方便说。”
“哦,好吧。”
表妹想着今天收了方菲那么好的礼物,听她的话也是应该的。
“姐,那我们走吧?” 趁上车前的这段时间,她还可以把包背出去给外面的人看看!
方菲见说动了表妹,赶紧带她走……
下午,郑安然回到家,正好碰上这位表姨要离开。
她客气道:“表姨,您这就要走了?不在我们家多待一会儿?”
“不了不了,我还赶着回去接你弟弟妹妹们放学,等放假了,我带他们过来,他们都说想安然姐姐了。”
“我也想弟弟妹妹们,表姨你带他们过来,到时候我带他们出去玩!”
“好嘞好嘞,时间不早了,姐,安然,我先走了?”
“再见!”
“表姨再见!”
郑安然见她手里提着好几个某牌子的购物袋,内心一阵鄙夷。
这个表姨怎么又来占便宜了?
送走了人,郑安然忍不住拉着方菲问:“妈,到底怎么回事?”
方菲的脸色也不太好。
“安然,其实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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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下班的时刻,虞明泽内心越抗拒,恨不得在办公室里待一宿,不要下班才好。
每天的这个时候,郑安然一定会过来找他,然后两人会一起出去约会吃饭(注:全程都是虞明泽一个人掏钱)。
但是虞明泽最近手头有点紧,即便刚发了工资,他也感觉完全不够花。
原因无他,郑安然很会挑地方,不是要吃豪华大餐,就是要买新衣服新首饰,虞明泽认为两人约会不能让女孩子花钱,所以他银行卡上的钱每天都在急速消失。
黑卡被冻结,亲妈没给钱,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不过这些话虞明泽不会当着郑安然的面说出来,他怕白月光担心,更怕白月光嫌弃,影响他一颗男性自尊心。
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虞明泽拿起来一看,不出所料的正是郑安然。
——[明泽,我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等你,我给你点了你喜欢的可露丽。]
可露丽啊,也要他过去买单吧?
虞明泽含泪同意。
——[好,等我下班了就来!]
放下手机,虞明泽缓了缓心疼的感觉,让敲门的助理进来。
“小虞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名。”
“好,拿过来吧。”
咖啡厅。
郑安然拿起小勺,慢慢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她想到母亲方菲对她说的话,心中充满了对傅熠宁的怨恨。
傅阿姨也真是的,不仅莫名其妙断了和她妈妈的联系,就连以前的账都要锱铢必较。
明明两人之前的关系还那么要好,怎么突然就走到这种地步,还连带着伤到了她?
她受委屈不要紧,可是她妈妈又没做错什么,说得难听一些,死也要让她们死个明白吧?
郑安然看着咖啡杯里泛起的棕色波纹,准备按方菲的嘱咐问问虞明泽:傅熠宁究竟为何这样做?
到了下班时间,对面公司涌出一大批生龙活虎的职员,他们个个面色红润,在楼下与同事“依依惜别”,然后各自回家。
郑安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虞明泽的身影,她让咖啡店的服务生把她点的那些都端上来,静静等待着虞明泽过来。
听身后的服务生喊了一声“欢迎光临”,虞明泽的身影随之出现在她面前。
“安然?”
郑安然抬起头,露出一张柔美的脸。
“明泽,瞧,我给你点的吃的,你工作这么忙一定饿了吧?先吃一些!”
“安然,你真贴心,我还真有点饿了。”虞明泽笑着在她对面坐下。
看着男人吃着她点的东西,郑安然嘴角扬起。
她放下手里的小汤匙,试探道:“明泽,你……我是说,你知道傅阿姨最近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