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明资本啊!”徐影有些疑惑:“上次不是跟你提起过?帅的人神共愤。”
“你来,”季澜拉着徐影的手进办公室。
打开电脑在百度上搜索丰明资本,最先跳出来的是他们的cEo孟清河。
“你上次看到的是他?”
“不是,”徐影摇头:“差远了,长相气质都不在一条线上。”
“丰明资本老总姓什么?”
“听我爸说,姓季。”
“季明宗?”
徐影:“季明宗不是你三叔吗?你怀疑你三叔另起炉灶啊?”
季澜眉头紧蹙,脑子晕晕沉沉的,总感觉自己在坑里:“所以丰明资本老总是季家人?”
“这我哪儿知道啊,只知道姓季,我问问我爸?”
“现在问,”她很着急。
徐影疑惑的扫了她一眼,一边拿出手机拨电话一边奇怪道:“即便丰明资本真的是你三叔,那也不关你的事儿啊!”
“季家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好了,你又不在坑里,怕什么?”
季澜伸出掌心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把脑子的浑浊拍清明一些:“我要是告诉你,我最近认识了个男人,怀疑他是我三叔呢?”
“三叔就三叔啊!你又不跟人家上床,还怕别人说你乱伦啊!”
一把利刃精准的插进季澜的心里。
她缓缓的移开手掌,目光落在徐影脸面上,动作僵硬的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似的。
办公室里有短暂的静谧,瞬间,一声卧槽凭空而起。
“你别告诉我你跟人睡了。”
季澜默不作声,
徐影越发癫狂,跟瓜田里的猹似的,上蹿下跳:“健康的恋爱固然重要,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
“季小澜,你可以啊!深藏不露啊!睡就睡了,季家不让你好过你也别让他们舒坦。”
“他们让你的人生阴雨连绵,你就得让狂风暴雨席卷他们,千万别有负罪感,多睡几次,越多越好。”
“你先问,”季澜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话。
催促着徐影打电话问。
一通电话,起也快,落也快。
“我爸说他不知道,只知道外人都称他为季董。”
徐影坐在季澜对面,越过桌子,托着下巴望着她:“你要是真想求证,拍个照片让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季澜跟被人点醒了似的,三魂七魄都清明了。
是个办法。
说办就办。
季明宗电话存进她手机月余,终于有了第一通通话记录。
电话拨出去,那侧响起,被摁断。
没有任何接起的意思。
她等了几许,电话也没回过来的迹象。
临了一条短信过去:「忙?」
季明宗那侧回的也快:「急?」
「不急,晚上一起吃饭?」
季明宗:「难!有应酬」
季澜:「下班我去兰庭别墅等你」
那侧,季明宗坐在丰明资本会议室,底下老总正汇报工作,孟清河坐在身侧低头翻着文件,随着汇报人的话语流转目光。
“季董,我汇报完了。”
会议室里的话语声戛然而止,按理说这种时候季明宗多少会点评一两句。
可今日,并未有动作。
孟清河微微侧眸,视线落在身旁人身上,见他低垂首拿着手机,眉眼间沟壑难平。
极度专注思考什么。
张应在一侧探了探身:“季董。”
季明宗猛然回神,关了手机望向站在会议室尽头的人:“副总留下,其余人出去。”
身旁孟清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季明宗轻飘飘的视线落过去。
后者停下动作,老实坐回椅子。
“五环度假村的评估报告到哪一步了?”季明宗翻着送上来的文件。
“还差拆迁那部分,预计这周五就可以出来,”站在对面的副总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回应。
季明宗抬眸睨了他一眼:“过来说,站那么远,怕我听到?”
君心难测,副总收拾东西战战兢兢的坐到季明宗身侧。
继续道:“但是富源地产那边动作最近很猛,似乎有想捷足先登的意思,我们这边是不是要采取点什么行动?”
毕竟富源是京港的老企业,许多人都认准这个牌子,有时候钱还是不如名声好使。
“不急,”季明宗合上手中的文件:“做好你手上的事情就行了。”
副总点了点头:“明白。”
从会议室出去,季明宗留住孟清河,二人进办公室,厚重的木门合上,男人脱了身上外套随意搭在太师椅上,行至办公室旁的茶桌烧水泡茶。
热水沸腾,丢进茶饼,粗暴快速,彰显出他此时并不算平静的心情。
孟清河打量的视线从他脸面上缓缓扫过,走到茶桌旁接替了泡茶的工作:“暴殄天物。”
“有烦心事儿?”
季明宗点了根烟:“不算。”
“那就是有,”孟清河滤出茶汤。
端起茶海给他倒了杯茶:“公司目前算是稳妥,季家也在掌控之中,还有什么事情让你心烦的?赵嘉淮说你最近桃花不错,因为女人?”
季明宗取烟的手一顿:“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提了一嘴,多的他也不敢说,”有求于人就会低人一等,他们这帮子人,利来利往的,都精明着。
季明宗倚着太师椅站着,伸手在桌面烟灰缸上揿了揿烟灰,姿态懒散却掩不住周身的华贵。
孟清河端着杯子端详着他:“几千年的妖精?能让你季老板忧愁。”
“一把利刃。”
孟清河虽说没浪荡情场,但好歹也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了,男女之间那点事情,没几个人摘的干净:“懂了!利刃变成桃花债了。”
“若非倾城绝色,必然是声娇体软很符合你季老板的胃口,桃花债就桃花债了,多大点事,手上又不是没有王炸了。”
孟清河说的随意。
至此,他以为季明宗口中的女人不过是外面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直到见到季澜........
直到在季家见到季澜........
道德沦丧四个字他恨不得刻到季明宗的墓志铭里去。
「此地长眠者,道德沦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