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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赵构看到金人停止了侵略,就按照秦桧的建议,派遣使者前去金国求和通好。于是在绍兴七年(1137年)四月,派遣徽猷阁待制王伦、右朝请郎高公绘前去议和。

王伦就从平江来到建康,向皇帝辞行。宋帝赵构反复把他召见了四次,简直是千叮咛、万嘱咐。宋帝赵构让王伦去对金右副元帅鲁国王完颜昌说:“河南的土地,你们金国既然不想长期占有,与其把它交付给刘豫,还不如把它交还给宋廷呢!”王伦奉诏而去。宋帝看到王伦准备出发了,就让他捎给皇太后、渊圣皇帝(宋帝赵桓)黄金各二百两。

中书省上奏说:“宇文虚中、朱弁去金国奉使很久了,应当支赐给他们一些金钱以慰忠勤诏奖。”于是诏赐宇文虚中黄金五十两,绫、绢各五十匹,龙凤茶叶十斤;朱弁黄金绫帛各三十两匹,茶叶六斤。

这时,枢密使秦桧担心当初和他一起北去的孙傅、张叔夜揭露他的行踪事情,也赶紧上奏说:“孙傅、张叔夜等人也在北方,他们的家属在金地也非常贫困,希望也让王伦给他们捎点东西。”于是又诏赐孙傅、张叔夜的家人财物和宇文如虚中的数量一样多。

这时张浚就前来朝廷辞别,准备前往太平州、淮西视察军事情况。张浚就告诉宋帝赵构说,刘光世用朝廷给他的金钱收买战绩,而且在敌、我两边做生意来回挣钱。并说刘光世部队中的八千多人都是通过金钱买回来的,用这些人充当自己的战绩。当时金人元帅完颜昌驻兵在承州、楚州,刘光世知道金人部队中的许多士兵归心似箭、思乡心切,都准备离开回北方去了。刘光世于是铸造了一些金银铁铜等钱币,钱文上是“招纳信宝”。刘光世告诫他的士兵说,如果抓获了金人士兵,不要杀掉他们,而是让他们拿着这些钱币,去招引金人士兵前来投降,就持着这些钱币作为投降的信物。这样,前来投降的人络绎不绝,刘光世于是专门创立了“奇兵”、“赤心”两军。

沈与求这时也上奏给宋帝赵构说:“臣听闻刘光世临走之前,经常给人说,他就是陶朱公,富甲天下啊。看来通过收买战绩也真是可以致富的。”

张浚说道:“范蠡是个大贤人,常人在所难及,他刘光世怎么敢于自比于是范蠡呢!”

宋帝赵构说:“范蠡固然是贤人,朕认为他于君臣之义犹未尽啊。”

岳飞看到朝廷还没有御驾亲征,又接着上奏说:“钱塘偏僻远在海隅,并非用武之地。臣愿陛下建都中原上游,就像汉代的光武帝所做的那样,亲率六军,往来督战。只有当所有将士们都知道圣意所向,就会人人用命、奋勇杀敌了。”岳飞的奏疏还没有上报,郦琼就已经反叛了,张浚这才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岳飞的劝告。

岳飞接着继续上奏说:“臣自己愿意带领大军进屯淮甸,伺机就去袭击郦琼,力争很快把他破灭。”张浚等人看到岳飞踊跃请战去剿灭郦琼等叛军,又私下认为岳飞不过是想吞并郦琼统领的部队,壮大自己的实力。因此,张浚和朝廷坚决不许岳飞前去剿灭郦琼叛军,而是把他调动去驻师江州作为淮、浙等地的援军。

绍兴七年(1137年)六月上旬,右司谏陈公辅来到朝廷,面奏兴复之策。宋帝赵构于是和他说起来了前几天岳飞所上奏章中要求攻击漠北、横截金境、恢复中原的事情。

陈公辅退出后,觉得当时宋帝赵构很是为难:如果同意岳飞攻击,万一真的像岳飞说的那样,金人大败、直捣黄龙府,那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呢?如果不同意岳飞的请求,怎么调动将领的积极性呢?万一金人、伪齐又攻打过来时,派谁去防守江南呢?

陈公辅回家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思考了一个晚上,最后就下决心上奏说:“昨天臣亲奉圣语,说及岳飞以前奏章中说的事情。我听众人都说,岳飞忠义可用。然而岳飞本是忠直之人,凡事终究很少委曲求全。臣揣度其心,往往以谓大将或以将兵为乐,认为如果坐延岁月,我们必定能战胜敌人。又以为伪齐刘豫不足以平,要当以十万大军横截金境,使金人不能互援,势孤自败,那么中原必定能得到收复。陛下应当明确表示不怀疑这些,却只与他反复诘难,等到他理屈无辞之时,然后再命令他说:‘朝廷只是想先攻取河南,而今淮东、淮西已有措置,而京西一面的事情,缓急就依赖卿了。’这样的话,他岳飞岂敢拒命不从!以前朝纲不振,诸将皆有二易之心,比如刘光世虽然罢去了,而朝廷却更加宠溺给他以少师待遇。他什么也不干,却坐享荣华富贵,在职的诸位将领都认为朝廷赏罚不明。臣请求等候张浚从淮西归来之后,如果见得刘光世怯懦不法的事情,朝廷应当明着其罪,使天下人都知道这些,这样,也可以警示诸位将领。”

于是说许多将领经常给失败找借口,纷纷议论说南方士兵不可大用。宋帝赵构听后很不高兴,就慨然说道:“当初赤壁之战,曹操败于周瑜;淝水之战,苻坚败于谢玄。怎么能说北人经常能胜利呢!越王勾践打败吴王,兵士强于诸国,难道这些都是北方士马吗!”

时间很快到了七月,天下大旱。张浚就奏请乞率从官前去祷雨,又乞请减轻劳役、赦免囚犯等几件事情,于是上奏说:“最近例如浙西诸郡及宣州、广德等军地区未觉得十分干旱,但是比如镇江、建康等地因为地形高阔,最是觉得缺雨干旱。”宋帝赵构说:“朕最担心不知道四方水旱的实际情况,因此在宫中种了两区水稻,其中一地低下,一地高上。朕昨天亲自去查看了一下,那块地势高的,苗木有的已经枯槁了。因此大臣们需要精加祈求,或许数日之间就能得到雨水了。”

张浚等人带领一众大臣因为祈祷下雨筹备非常周详,在休息日也没有获得休息,但是天气也没有下雨的迹象。宋帝赵构说:“祈求上天必须有实际恩惠,比如轻恤刑罚、减轻劳役之类的措施,还应当更有实惠可以惠及居民的。朕晓夜思考了一下,比如积欠民众钱物一事,为民之害非常巨大,后来等到移跸时,所过州郡,都下了蠲除命令,民间极为欢喜。可以将绍兴五年以前税赋积欠以及其它逋负,商议蠲除了它们,或许可以复苏民力。”张浚等人退朝之后,列出了具体措施,并悉数施行,民众的困苦得到了一些缓解。

这时天气正是盛暑时节,张浚一日闲坐在东阁,参知政事张守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他握住张浚的手说:“我张守罪该万死!我以前一直向你说枢密使秦桧旧德有声,品德不错。可是现今与他同列,慢慢观察才发现,他似乎与以前判若两人,晚节不免有患得患失之心。他现在身处高位,我真是为朝廷天下深深忧虑啊。”张浚说道:“我以前就认为他人品不好,结果你们大家都不同意,我也逐渐改变了看法,就向朝廷推荐了他。现在真是悔之晚矣。”

绍兴七年(1137年)八月,宋帝赵构与执政大臣讨论漕臣的能力状况,因而谈及了向子諲。宋帝赵构说:“朕在元帅府时的一些旧僚,现在往往沦谢了,其中汪伯彦与朕实同艰难。朕的故人朋友,所存无几了,汪伯彦应当给予优叙关照。”

张浚上奏说:“臣等已经商量,等候圣上有大礼节时取得旨意。更想得到圣上亲笔书字申明帅府的故旧功劳,这样就会使内外孚信。”

宋帝赵构说:“等到九月份以后,应当再让他去郡州。”汪伯彦当初没有中举之前,曾经受馆学习于王氏,而秦桧又跟从汪伯彦学习,而张浚也是汪伯彦所推荐的。因此这时秦桧、张浚一起建议优渥对待汪伯彦。

有了皇帝这个旨意,汪伯彦和他儿子汪召嗣的生意就十分火爆起来。此事暂且不表,后续详细述说。

话分两头,事归一面。

话说当时吕祉来到庐州,而郦琼等人再次在吕祉跟前告状诉讼王德,吕祉劝谕他说:“如果我以为你们等人为正确的,那么就是大相诳然。然而张丞相(张浚)却喜欢人人努力向前,如果你们能建立大功,虽然有大过错,他也能阔略原谅,况且如此细小的嫌疑呢!”于是吕祉秘密上奏,乞请罢去郦琼及统制官靳赛等人的兵权,朝廷于是派人去淮西召令郦琼等人返回朝廷。

但是吕祉为人孤傲,经常简倨自处,不善于与人交往。因此他与将士之间人情不通畅。淮西转运判官韩琎,以前在刘光世幕府中,刘光世不以礼节对待他,现在他看到刘光世走了,就准备建立功业。吕祉听闻郦琼等人反侧不安,奏请让殿前司摧锋军统制吴锡一军屯驻庐州以备缓急,又派遣韩琎去建康催促一下,让郦琼赶紧返回朝廷去。郦琼听闻这些后,心中更加惶恐不安,就开始心怀异志了。由于吕祉不会团结人心,导致身边人纷纷离心离德。前一段时间,吕祉上奏乞请罢免郦琼与靳赛时,他的书吏朱照把这些消息泄露告诉了郦琼,郦琼命令士兵去驿站邮局找到了吕祉所写的信件手札,清清楚楚看到了吕祉所告状的这些军官的罪行,郦琼等将士大怒,准备伺机作乱。虽然当时社会告密成风、变节成习,而吕祉由于与士兵不来往,因而对此毫不知情。

统制官康渊对郦琼说:“朝廷向来轻视武臣,多受屈辱,听闻齐皇帝(刘豫)折节下士,将士都愿意效命为用。”大家知道这是造反叛变的事情,不能轻易表态,因此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了看。这时,统制官王师晟在寿春带领军营妓女出去过夜了,妓女的家人一天到晚没有找到她,于是找到吕祉诉讼告状王师晟,王师晟听说后非常震怒;加上这些将士对吕祉的政策不满,王师晟就与郦琼以及统领官王世忠、张全等人阴谋作乱。

有一天,军队按照朝廷旨意进行调动易置分屯,诸将早晨就按照日常礼仪去拜谒吕祉。他们刚刚坐定,郦琼从袖子里面拿出文书,展示给中军统制官张景说:“我们诸位官兵有什么罪行,张统制就想把这些事情上告朝廷,让朝廷治罪我们呢?”吕祉一看见信札,大惊失色,刚想转身逃走,却早已经被郦琼抓住。这时,吕祉的一个黄衣卫兵,看到吕祉被抓住,就用刀砍斫郦琼,一刀砍中郦琼背部,郦琼大声呼喊说:“你怎么敢这样?”他回头看见有一个手执铁楇的黄衣士兵,郦琼夺取了他手中的铁楇,照着黄衣兵卒的脑袋击打了一下,黄衣兵卒立即毙于台阶下面。郦琼的其他亲校已经在大厅斩杀了张景,又屠杀了都督府同提举一行事务乔仲福及其儿子武略大夫嗣古、统制官刘永衡,再抓获了合门祗候刘光时,就押着吕祉、率领全军长驱向北前行。

他们来到庐州东楼下面,吕祉就给郦琼说:“如果我吕祉有什么过失,我自当任其咎罚,你奈何如此背负朝廷!”郦琼让手下军士纵掠城中而去。这时直徽猷阁、前知庐州赵康直,秘阁修撰、知庐州赵不群,都被乱军所执,稍后乱军释放了赵不群,因为赵不群来到这里当官还没有十天时间,军中士兵认为他没有做对不起军士的事情。

后来,郦琼与其众兵押解着吕祉来到三塔地区,距离淮河仅有三十多里远。吕祉下马立于枣树林下面,对郦琼说:“刘豫是逆臣,我怎么可以去见他!”众人逼吕祉上马,吕祉说:“我死则死于此地!你们等人过去投降,岂可保全我吗?”军士听闻这些话后,也被他的忠义所感动,有人伤感咨嗟许久。郦琼恐怕吕祉的忠义动摇人心,于是命令紧急策马先渡过淮河再说。

他们一起来到霍丘县时,郦琼命令统领官尚世元杀掉吕祉。尚世元用刀刃刺杀吕祉,并且回头看了看统领官王师晟,王师晟却不肯帮助杀人。吕祉大骂郦琼不已,最终被砸碎头颅、打断牙齿而死,当年四十六岁。于是直徽猷阁赵康直也被乱军杀害。尚世元斩下吕祉的头颅后给郦琼看,郦琼让人把吕祉的头颅顶在木棍顶端,后来吕祉的一个侍从名叫江涣,取下他的头颅掩埋了。郦琼于是带领部属四万人渡淮去投降了刘豫。

伪齐刘豫得到郦琼投降的消息,大喜过望。最初伪齐刘豫听说宋廷南师移屯驻军,大惊失色,赶紧派遣伪户部员外郎韩元英去金主那里请求支援,想让金兵和伪齐军队一起合力南下侵略,金主不允许。这时,颖昌守军驰报喜旗回来了,说淮西百姓十馀万人前来归附,已经交收器甲接纳他们了。刘豫于是命令工匠粉饰门墙,增饰仗卫,等待郦琼带领着宋军前来投降。又让伪户部侍郎冯长宁为接纳使,伪皇子府选锋统制李师雄作为副手,一起接受郦琼军队的投降。

李纲听说大将军郦琼带领几万将士投降伪齐,十分气愤。他上奏朝廷,指陈朝廷有许多“措置不当”的地方、“深可痛惜”的地方以及当前“应当从长计议以图将来”的地方总共十五项事情。

许多投降派、主和派大臣也趁机纷纷上书指责、弹劾张浚,张浚于是引咎要求辞去相位。更有甚者,有投降派建议宋帝赵构按照汉武帝诛杀王恢的例子杀掉张浚。

王恢是西汉将领,累任大行令,一直反对向匈奴和亲,御史大夫韩安国则极力主张与匈奴和亲。当时朝臣大多数附和韩安国,于是汉武帝同意和亲。

公元前133夏天,雁门马邑豪民聂翁壹通过大行令王恢向汉武帝进言,说是可以利用匈奴刚与汉朝修好,信任边民这一点来引诱匈奴大单于前来汉地马邑城(今山西朔县),也就是着名的马邑之谋:

由聂翁壹逃进匈奴做间谍,对单于说自己能斩杀马邑官吏,献城投降。匈奴单于贪图财物,信以为真。聂翁壹返回汉地后斩杀了几个死罪囚徒,把他们的头悬挂在马邑城上,告诉单于的使者说马邑的高级官吏已经死了,可以发兵。匈奴单于果然统率十多万骑兵,入侵武州塞(今山西左云)。

汉武帝派出五位将军连同车骑步共三十万在马邑设伏。这五位将军分别是卫尉李广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轻车将军、大行令王恢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材官将军以及御史大夫韩安国护军将军。各位将军都隶属韩安国统一指挥,约定在单于进入马邑时纵兵出击。其中韩安国、李广、公孙贺担任主力,率领27万人作为攻击匈奴主力的部队,王恢、李息二部从代郡(今河北蔚县东北)出兵,主要攻击匈奴后勤部队。

匈奴单于一路抢劫到马邑一百里外,看见牛羊遍地,却不见一个人,就起了疑心。于是攻打汉军卫所,捉到武州尉史(一说是雁门尉史),问出了伏兵实情,引兵北还逃去。

但是如果王恢攻击匈奴辎重部队的话,那么匈奴主力就会从后面冲出来包围自己,王恢当时只有3万人,而匈奴主力则有10万人,万一匈奴合兵一处,自己肯定抵挡不了,就没去打匈奴的辎重部队。这场大规模的伏击战就这样窝窝囊囊地夭折了。汉武帝以为王恢首发启动战争却临阵畏缩,因此将王恢下狱,廷尉因为王恢畏敌观望而判处他死刑。虽然王恢辨说自己是想保存汉朝三万精兵,并且贿赂丞相田蚡一万斤黄金通过太后求情,汉武帝依然不肯饶他,说单于虽然逃了,但是王恢如果敢击匈奴后勤部队,还是可以有所斩获,以慰将士之心。于是王恢被迫自杀。

李纲看到一些投降派大臣想借刀杀人,就赶紧上奏说:“臣私下听说张浚要求辞去宰相职务,甚至一些小人援引汉武帝诛杀王恢的事例作为对比。臣恐怕以后智谋之士卷舌而不敢谈兵,忠义之士扼腕而无所发愤,将士解体而不再用命,州郡守臣望风而无坚城,陛下将与谁共立国呢?张浚措置失当,诚为有罪,然其区区徇国之心,自然有可以原谅的地方。愿陛下稍微宽假一些,以责来效之人。”

看到大将军郦琼投降叛变投敌了,一些大臣又劝宋帝赵构难逃避开敌人。于是虽然宋帝赵构一再宣称要御驾亲征,但这时他却想着去幸平江(今苏州市),李纲以为平江距离建康不远,这样向南而去的话,只会再次落下退避名声,对于士气民心也是一个打击,因此奉劝圣上不宜轻动。他于是再次上奏说:

臣闻自古用兵以成大业者,必定先固人心,鼓舞士气,据地利而不肯先退,尽人事而不肯先屈。因此,楚、汉相距于荥阳、成皋之间,汉高祖虽然屡次败绩,但是他仍旧不退尺寸之地;而楚王项羽既割鸿沟,引兵而东,于是就有了垓下之亡。

曹操、袁绍战于官渡,曹操虽然兵弱粮乏,荀彧也极力劝阻不让他退避;后来焚烧了袁绍的辎重物资,袁绍引兵而归,于是丢丧了河北大片地区。

从以上历史经验教训来看,今日之事,怎么能因为一个叛将的原因,就望风怯敌,遽自退屈?如果真的这样,那么六飞回驭之后,人情就会动摇,将士莫有固志,兵卒士气销缩,莫有斗心。我退彼进,使敌人马骑南渡,得一邑则守一邑,得一州则守一州,得一路则守一路;乱臣贼子,黠吏奸氓,从而附之,虎踞鸱张,虽然再想像以前那样返驾还辕,再次立朝廷于荆棘瓦砾之中,也是不可得了。

“可是,此时的宋帝心事有谁知?”李纲的奏章自然是泥牛入海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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