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星核猎手根据地。
“喂,流萤?醒醒!醒醒!”
银狼站在一个青绿色的柔软床前,满脸担忧的看着床上泪流满面,早已将枕头浸湿,因为大脑在不断的晃动,头发无比凌乱的少女,不断推搡着她,想要把她从噩梦中唤醒。
可是她晃了好久好久,眼前的少女却没有一丝要苏醒的迹象,直到卡芙卡的到来。
“怎么回事?”卡芙卡微蹙着眉问道。
“不知道。”银狼也是一脸苦恼,“本来我在一旁打游戏打的好好的,等回过神来时流萤就已经这样了!”
“哎呀,先不说这些了,卡芙卡,你看看你有没有办法?”
“我尽力吧!”
她也不敢保证,你让她打架什么的没问题,可是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谁也没法保证。
卡芙卡伸出手,白皙,细长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流萤的额头,她忽的睁开眼睛,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在不断起伏,眼睛睁大,眼眸却皱缩下去。
她的这副表现吓了二人一大跳。
“流萤,你怎么了?没事吧?”
银狼率先问道,同时伸出手搀扶着她。
“我...”流萤张了张薄唇,看着二人脸上的担忧,又看了看明亮的房间,突然觉得有些刺眼,眼神迷茫,“我没事。”
“只是...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噩梦?”
银狼诧异的说道,继续追问下去,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怀疑。
“你确定是噩梦吗?”
不怪她怀疑,而是梦终究是梦,是虚假的,不存在的,可是到底是怎样的梦才能让一个人的后劲如此之大,还能让一个战士泪流满面?
因为同伴,她自然知道流萤的意志之坚定,如此才更加让她怀疑。
“我...”流萤的眼神更加迷茫了,她的回忆告诉她那就只是一场噩梦,一场莫名其妙的,痛苦的噩梦,可是她的感觉,她的灵魂告诉她,那是一段很重要的东西,一段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东西。
她闭上眼睛,努力思索着梦里的内容,结果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回想不起来,表情痛苦,脑海里传来一阵阵刺痛,越是回想这种痛感就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一种无名的力量在阻止她回忆一般。
“你能跟我们讲讲梦里的内容吗?”卡芙卡问道。
“我...我想不起来了!”
流萤捂着脑袋,脑海里的疼痛并没有让她有太多的感觉,反倒是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慌张感让她感觉异常难受,心跳开始变得剧烈,心脏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这样吗?想不起来别想了,或许等你休息一会儿就想起来了呢?”
卡芙卡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与银狼对视一眼,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嗯!”
流萤轻轻点头,静坐在床上,没有在思考,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卡芙卡和银狼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起打着游戏,没有离开,想来应该还是在担心她。
缓缓的下床,下床的声音吸引了一直分散注意关注着这边二人的注意。
她感受着粘粘在自己脸上的发丝,原本空无一物的手心向上一拖,等到俯上脸颊的时候,那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张湿漉漉的毛巾。
擦拭着自己的脸颊。
洗完之后手中又突然出现了三瓶矿泉水,坐在二人旁边,一人分了一瓶,随后咚咚咚的将自己手中的水灌下。
干燥的口腔这时得到缓解。
银狼看着手中突然出现的水,眼神里的羡慕仿佛要溢了出来,果然这种事情无论看多少遍,她还是会羡慕。
“流萤,你的这个能力到底是哪里来的呀?”
“凭空造物,虽然我也能做到,但是我那是要依靠外物,你这种凭着自身的能力是如何做到的?”
“可馋死我了!”
“我也不知道!”流萤摸了摸后脑笑道:“这种能力好像是哪一天突然出现在我身上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忘了!”
“那什么时候这种能力也能突然出现在我身上啊?”银狼酸溜溜的说着。
流萤笑而不语,没办法,这件事她确实也爱莫能助,毕竟她也不清楚自己这个能力哪来的。
“对了,银狼,你确定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发生?”卡芙卡拧开瓶盖,小酌一口,问道。
“唔……”
银狼的小脸微微皱起,她刚刚一直在打游戏,确实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突然她猛的拍了一下手心。
“哦!对了,我好像...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来着?”她的脸上流露出思索之色,另外二人不再多言,静等着她的回答。
现在哪怕是有一点线索都好的。
“我好像...听到睡梦中的流萤一直在轻声呼喊着一个名字,只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注意!”
“什么名字?”卡芙卡追问起来。
她明白这个名字恐怕会是关键。
“好像叫...叫……emmm……”银狼的脸上和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摊了摊手,“好像是叫大哲学家吧,我也不是很确定,听的不是很清楚!”
“大哲学家?”卡芙卡捏着下巴。
“欸,流萤?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银狼突然惊呼出声。
“啊?”
流萤听着她说的话,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汇聚成一道溪流从她的脸上滑落。
声音迷茫,夹杂着一丝颤音和不解,自言自语,低声呢喃着。
“大哲学家?”
“是谁?”
“好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
“我应该不认识他。”
“可是为什么...我好像在哭呢?”